外公在看到顾晴空第一眼开始，就笑得见牙不见眼，这让顾晴空和沈非心里都大大地放下。
宋老爷子也说：“三哥很喜欢这丫头。”
顾晴空在沈非的介绍下，想了几句吉祥话祝贺宋老爷子寿比南山，又问候过沈老，得体的姿态让两位老人大为满意。
沈老说：“丫头，我听说你在这次联考中拿了全市第二名？”
顾晴空微微发怔，她惊讶于沈老对自己的关注，但很快就回过神来，微笑着回答：“成绩还没有公布到学生之中，所以……”
“是第二名没错，”沈老说，“沈非以前的数学老师很喜欢你，他今天告诉你，你的总成绩在全市排第二名。”
这算是意外之喜了，顾晴空很开心，谢过了沈老提前告知，她又问了一句：“外公，这第一名是哪位呢？”
“第一名是雅郡中学一个名为王洛的学生，只比你高出0.5分。”
“高出了0.5分……”顾晴空轻轻重复了一遍。
沈非说：“差距不大，回头卷子发下来，我与你一起看看差在哪里。”
沈老笑着说：“你这丫头胜负心也强，这点也和沈非一样，不过我看你比沈非要好些。”
无辜被拉出来示众，沈非面上又有些无奈：“外公……”
沈老说：“我说错了吗？当初什么都要比别人强，满世界树立敌人，放学被十几个人堵在的巷子里的，不是你啊？”
顾晴空难得看见沈非吃瘪，更不要说是像现在这样手足无措，不由也笑起来，但笑着笑着又有些担忧。
那可是十几个人啊，沈非的师父早早离开，也不知他这些年受了多少苦才练成今天的境界。
“放心，我没事，那些人连我的一丝头发都没能碰到。”沈非低声向顾晴空解释。
听闻他这样说，顾晴空暗暗松了一口气，面上装出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眼神却有些躲闪。
沈老年事虽高，依旧耳聪目明，听见自家外孙与小女友之间的交流，和小丫头的反应，心知沈家好事将近。于是，他脸上的笑容也越发明朗了。
外公又问：“丫头啊，你的成绩很好，要考什么大学，有没有打算啊？”
能不能在这个世界呆到上大学的时候，还要另说……顾晴空压下心中的莫名难过，说：“外公，我最近在沈非的帮助下了解文学和心理方向的知识，如果确认自己喜欢，在选择学校时，会先考虑在这两个方向上成就较高的学校。”
沈老想了想，道：“那么你大学很大概率不会在临近省市读，未来的四年——沈非啊，你能见到晴空丫头的次数就要少很多了。”
在沈老提出以前，沈非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四年呢！这丫头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们之间本来就有壁垒，好不容易升温的感情，在长时间的分离之后，会不会再生出先前那样的嫌隙来？
沈老捕捉到沈非眼中的闪动，索性加一把火，道：“晴空丫头，你看沈非那副患得患失的样子！如果你愿意，你们两个的事情，就早些定下吧！我早想有个孙媳，好当孙女一样宠着，我这些老友个个儿都有孙女外孙女，单我一个，家里只有个三天两头气我的臭小子，啊呀！可气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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