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的系统里缺一份孤儿院的名单，会和他有关吗？”
“言峥和我说过这个事情。”秦承渊说，“没有从系统里查到孤儿院名单的时候，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他，不过没有证据指向，也只是怀疑。而且如果名单销毁和他有关的话，你去执行任务暴露很可能和他有关。”
苏妙仪蹙眉想了想：“我和庄言峥讨论过这个事情，我能想起来的东西有限，所以我们的猜测是很可能因为以前我和他们在孤儿院见过。”
“有这个可能，路贤这边也有可能。”秦承渊说。
苏妙仪点点头：“那销毁名单的人，除了路贤，也可能会有别人吗？”
秦承渊沉默了一下：“有可能。这些年市局内部调动还是比较大的。孟书易是在你去执行任务之后来的，原来的局长退休了。刑警队除了言峥和郑芪其他人也都调到了各个地方。法医那边...在晏丞之前有个老法医，前两年也退了。其他部门也有调动。”
所以如果有人有问题，很可能已经去了别的地方。
“这个事情一直都在查着。”秦承渊说，“不过时间长了，而且没有证据指向，所以需要时间，难度也会大一些。”
苏妙仪把抱枕抱在怀里靠在沙发里，想着整件事情，过了一会儿道：“路贤背后一定还有人。”
“嗯。”
“您和路贤熟吗？”苏妙仪看着他。
“不熟。”秦承渊说，“我在市局的时候，他还没来呢。”
苏妙仪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看着秦承渊。
见她一直看着自己，秦承渊眯了下眼睛，然后道：“说吧。”
苏妙仪笑了起来，搓着手：“秦厅，就是...能不能破例，给我配把枪。晏丞和陆知深都有配枪，我也可以吧。毕竟我不是一般聘请，我是特别聘请。”
“言峥前段时间也和我说了这件事情，想申请给你配把枪。”秦承渊说。
苏妙仪扬了下眉，开始夸赞：“庄言峥是我见过的最称职的领导！”
“我不是？”秦承渊问。
苏妙仪的表情僵了一下，然后小声说：“你批准你就是。”
“不批准呢？”秦承渊问。
“不批准我也总会有能配枪的时候。”苏妙仪说。
秦承渊看着她，然后笑了一下：“等消息吧。”
“谢谢秦厅。”
秦承渊又笑了一下，又坐了一会儿，见她没什么事，他就离开了。
回到家的时候，沈诗兰正在客厅等他。
听见开门的声音，沈诗兰放下电脑起身去门口。
“怎么在这儿？”秦承渊看了看沙发上的电脑，然后抱了她一下。
秦承渊下班晚的话，沈诗兰都会等他。
以前他在市局工作，沈诗兰担心他的安全，回来晚了，就在沙发上一边处理工作一边等他。
后来到了厅里，她也会等他回家，不过大部分都会在书房。
“你飞机又没有晚点，到了又不回来，我心里不安定。”沈诗兰说。
秦承渊笑了笑：“我落地第一时间就给你打了电话，还不放心。”
“秦厅，你的电话在二十年前就没有可信度了。”沈诗兰说，“以前哪次出事我问你的时候你说过实话？人都躺进医院了，还和我说没什么事情，过几天就回家了。结果我到医院的时候，医生都和我说可能会截肢的事情了！”
“哪有那么严重，这不是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秦承渊笑着说。
沈诗兰瞪了他一眼，然后看着他脸上的笑，觉得他有点不对劲。
觉得他...似乎是心里有点美。
秦承渊握着她的手进了客厅，准备去洗手的时候，沈诗兰喊住了他：“你等会儿。”
秦承渊停下脚步：“怎么了？”
“你去哪儿了？”沈诗兰两步走到他面前。
秦承渊看着她没有说话。
一般情况下，沈诗兰很少会问他去哪儿。
因为他出去就是工作，以前是他在办案子，她知道案子不能随便问，后来就习惯了，他的工作她都很少问。
“说话啊。”沈诗兰仰头看着他。
“我...没去哪。”秦承渊说。
“你胡说。”沈诗兰蹙眉，“你是不是去未央宫了？你去见乐乐了。”
秦承渊脸上没有露出任何破绽，但是心里惊讶了一下她怎么知道的。
“我上次去未央宫给乐乐买了新的香薰。”沈诗兰说，“你衣服上沾到味道了。”
秦承渊：“............”
“还有...你心里有事。”沈诗兰看着他的眼睛，“你在心里偷偷开心，但是你又在担心......”
她眯了下眼睛，神色紧张了一下，“乐乐受伤了。”
“诗兰，已经没事了。”秦承渊说。
沈诗兰沉默了两秒，抬手就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瞒着我！这种事情瞒着我！”
“不想让你担心。”秦承渊说，“乐乐也说差不多就好了，就不和你说了。”
“瞒着我我就不担心了吗！”沈诗兰说，“什么叫好的差不多了？是不是很严重？伤哪了？”
“诗兰。”秦承渊拉着她坐在了沙发上，“我去看过了，她状态挺好。如果很严重，也不会在未央宫。”
“伤哪儿了？”沈诗兰问。
“刀伤，胳膊上，腿上，后背。”秦承渊说。
沈诗兰没能说出话来，过了几秒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秦承渊揽着她的肩。
沈诗兰平复了一下心情，看了眼时间。已经不早了，现在去未央宫也是打扰苏妙仪休息，她就没有动。
又过了一会儿，她扒拉开秦承渊放在肩上的手：“你们父女俩一个样！”
秦承渊听着。
“受伤了就知道瞒着我。”沈诗兰说，“合起伙来骗我。你们都姓秦，你们一伙的！”
根据这么多年的经验，秦承渊不敢说话。
现在不管是说什么，都会遭到攻击。
甚至会喜提几天书房待遇。
“沈宴舟是不是也知道？”沈诗兰忽然问。
秦承渊点点头：“宴舟这两天在照顾她。”
“好好好。”沈诗兰道，“姓沈的也不和我一伙。”
“我和你是一伙的。”秦承渊说。
沈诗兰瞪他一眼：“和乐乐说什么了？美得你是不是在外边找半天家门口都找不到了。”
秦承渊笑了一下。
沈诗兰看了他一会儿，拿起电脑往书房走。
本来看论文看得就头疼，现在哪哪都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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