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略知道，舒莹死了。
他取过舒莹的血，存放在玉瓶中，因而对她的生死了如指掌。
一些修炼大家族，有些身份的子弟，从出生开始，就有魂灯。
倘若身死，魂灯便灭。
同族，可通过魂灯，追寻死因。
但并不是所有的人死后，魂灯都会灭掉。
有两种情况：
一是那人并非真正死亡。
二是在那人活着之时，从眉心处取一滴血，将其封存在容器之中，魂灯便不会熄灭。但施术者，却是能感受到那滴血的变化。
李略清楚的知道，在他接走温言那日，舒莹就死了。
虽然不知道是谁干的，他也恨那个杀了他女人的凶手。
但是，李略并不打算为舒莹报仇。
无非就是那所谓的下七派的人做的，那些人全都会死！
因此，具体是谁做的，那就无所谓了。
而温言对于李略来说，也就是舒莹送过来的一条小狗。
顺便养着，偶尔逗一逗，也不错。
李略是个喜欢打破常规的人。
亦如他加入望陵谷一样，理由就是，他不随波逐流。
倘若哪天望陵谷到了一定高度，离开也是有可能的。
“去，把她衣服撕了。”李略命令温言。
温言身子一颤，以为自己听错了。
“老子让你去拔了她的衣服。”李略声音提高了几分。
“温言，你敢！”原本有些虚弱的历芊芊，也不知道哪里来了力气。
她站起身，准备找机会逃走。
历芊芊已经猜到了自己接下来的下场。
温言拳头紧握，仿佛有一根针刺入他的心脏。
他面色极其难看。
李略抱着胳膊站在一旁看戏。
就喜欢看温言这副模样，觉得很有意思。
经过这些日子的接触，李略就注意到，温言的性格，其实很适合望陵谷。
表面上看上去唯唯诺诺，可当触及到他内心深处的某一点，你会发现温言的疯狂。
如今，就是温言要疯狂的前奏。
温言神情变化后，又似乎恢复了过来。
亦如往常那一副乖巧模样，温温的感觉。
可他的眼神，却比之前坚定。
这般变化，让躲在暗处的洛云尘也是惊讶。
一段时日不见，温言又变了很多。
过去，温言自卑。有时候看人，都不敢直视对方。
当初在同一个院子里居住时，温言总是觉得，自己与别人差距大。
修炼也是非常努力。
温言天赋很好，他虽然比大多数人起步晚。
可如今，修为已经到了炼气八层。
已经追上来了。
根基是否稳固，暂且不去探究。
对比历芊芊来说，就已经是飞跃的变化。
他们乘坐飞舟前往云剑宗之时，温言还是一个没有资格上船的人。
历芊芊是船上人，她高傲，被人追捧。
到现在，温言站在历芊芊面前，很是轻易地就将对方拦了下来。
“你说我不敢？”温言一把抓住历芊芊的胳膊，把她拖回原来的位置。
历芊芊倒在地上，看着温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很平静。
他说话时也很温和。
可温言的手，已经抓住了她的衣领。
温言用力一扯。
衣服没有破裂，反而历芊芊被他给提了起来。
温言略微愣了片刻。
一旁的李略看着觉得好笑。
李略的笑声，似乎有点破坏现场的气氛。
“唉，果然没经验。”李略调侃道，“你要先对制作的衣料有了解。”
李略开始教导起来，“比如她身上这件，可不是普通材料制作。一般的蛮力，可做不到分离。”
温言领悟到李略的意思，一道灵力注入手中。
接着他再次拉扯。
历芊芊衣服的袖子，直接被撤了下来。
玉白香肩显现。
李略吞口水的声音响起。
温言继续。
历芊芊如今只能哭喊着，先前是威胁的话语。
到后来的求饶。
温言从始至终没再说过话，他只做事。
最后，历芊芊连求饶的气息也没有了。
屈辱，全是屈辱。
这一刻，历芊芊希望温言能够一剑杀了她。
然而，屈辱这才刚刚开始。
历芊芊的衣服，全都没了。
触碰到潮湿的石壁，那股屈辱的寒冷，让她的身体不听使唤地颤抖着。
她真的害怕了。
从来没有人如此对待过她。
她想要什么，几乎就能得到什么。
如今，连最简单的死亡，她都难以得到。
不，其实她是可以做到的。
自杀。
若是她有那个勇气。
可惜，她没有。
绝望中，还存在着希冀。
寒冷中，又不知羞耻的多了一丝热度。
“你应该不是第一次了吧。”李略看着温言道，“就像你跟舒莹那样。”
温言立刻明白了过来。
“舒莹可是我教导的。”李略笑道，“她也应该教过你，那个功法。”
“破了后，能突破到炼气九层吗？”温言回头询问李略。
“可以。”
温言再次看向历芊芊，她已经成为了他提升实力的工具人。
历芊芊蜷缩着身子，不希望温言再靠近。
只可惜，温言还是行动了。
洛云尘在暗处，看着温言所做的一切。
他能感觉到，温言和历芊芊两人周身灵气的变化。
功法有些熟悉。
洛云尘之前在月影宗看过一眼。
宗门中，所存的双修之法。
但又略微有些不同。
因为历芊芊的气息，逐渐变弱。
她最后会死吗？
洛云尘握住了藏雪。
不，她一定会死。
半个时辰后。
原本炽热起来的洞穴，再次冷却了下去。
温言整理好衣物，来到李略身边。
“多谢前辈指导。”
李略打量一番温言，然后点点头，似乎对温言刚才的举动颇为满意。
“走吧，还有正事要做。”李略活动了一下身体。
“她要杀了吗？”温言指着历芊芊。
历芊芊瞳孔放大。
李略却是摇了摇头，“不用，我弄点好玩的。”
说着，他取出一粒红色的丹药，走向如同烂泥一般躺在地上的历芊芊。
李略弯腰，捏住历芊芊的下巴，将那一粒红色丹药放入她口中。
他目光往下移动，左手还是不老实地对着历芊芊摸索一番，然后捏了一下，这才作罢。
“走吧。”李略闻了闻自己的左手，“还是挺香的。”
“前辈，你给她吃的是什么？”温言询问。
“让身体发热的好东西。”李略嘿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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