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候车厅,找了家路边摊,要了碗面,又揣了三个大馒头。
有钱,也有票,但她不敢乱花。
这钱得省着,回去好让周海伟死心塌地宠她。
周淑芬和周宇捷最近忙得脚不沾地,天天盯着大棚里的菜和水果,忙着往外搬。
天还没亮,他们就披着外套走进田里。
太阳刚升起,货车就已经停在门口。
有了那个神秘空间,周家的底子蹭蹭往上长。
种了大棚后,她每次卖菜,收的钱比以前翻了好几倍。
周宇捷的公司手续全齐,清清白白。
大棚也经过好几轮质检,挑不出毛病。
七月说来就来。
周淑芬回了一趟余新。
程佳琪马上要高考了。
她把大棚的事暂时交给周宇捷打理,自己收拾行李匆匆赶回老家。
高考是孩子一辈子的大事,她不能缺席。
她得赶紧回余新,守着孩子考试。
最近总睡不好,夜里常常惊醒,梦见程佳琪被人骗走。
周海荣那男人阴魂不散,万一他又打着“亲情”的旗号靠近佳琪,后果不堪设想。
回到余新,周淑芬照样拉回一车又一车的货。
康良文打来电话,说周边好多小贩都往她店里跑,抢着进货,再运到深山老村里去卖。
“嫂子!今早天没亮就有五六个人蹲门口等着开门呢!”
连阳市、康县的人都来了,隔壁省的商人也隔三差五上门。
有个来自鹤北的老板甚至开了两个小时车专门来找她谈合作。
他们在店里转了一圈,看到货架上的商品价格比市面上低了一截,当场就心动了。
大伙儿都说,周家这百货店东西实在,价格公道,品类全,要啥有啥。
每次从她这进的货,两天就卖光,连压箱底的都翻不出来。
有人甚至拍了视频发上网,标题写着。
“县城这家小店凭什么天天排队?”
周淑芬看着这一幕,眉头紧紧皱起。
供不应求固然好,但也意味着压力越来越大。
周淑芬一咬牙,一口气囤了将近一百万的货。
可问题也来了。
这么多货,该怎么运回去?
回余新当天,她把康良文单独叫到城郊那栋破旧老屋。
那房子歪斜着墙,屋顶塌了半边。
平日里没人愿意靠近,说是闹鬼。
可周淑芬偏偏选了这里,因为足够偏僻,说话不怕被听见。
这次,光靠板车是拉不回来了。
一辆板车最多拉五六百斤,这一百万的货,少说得装几十车。
不说人手调度麻烦,光是路上盘查就过不了关。
她得想办法,悄悄地运,稳稳地回。
康良文在店里干了快一年,心里早犯嘀咕。
为啥店里的货从不记运费?
他是个实在人,手脚勤快,脑子也不笨。
每天搬货记账,看周淑芬进货、出货,总觉得有些地方对不上。
明明进价低,卖价高,利润惊人,可账面上却从不列“运输费用”这一项。
周家又不是做慈善的。
他们做的是生意,而且是精明到骨子里的生意。
周老板从不吃亏,每一分钱都要算清楚。
那运费去哪儿了?
难道……
有人白送?
还是说,这背后另有门道?
他心头一颤,想起小时候爷爷在煤油灯下讲过的那些话。
老一辈传着,周家藏了件宝物,祖祖辈辈都说,可谁也没见过。
越是没人见过,越显得神秘。
可周淑芬回来之后,这话说得越来越响了。
有人说,那是个金手镯,戴在手上能通灵,能变出东西来。
只要心念一动,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前提是得是周家血脉,还得有缘。
但周家没人能激活它。
据说是血脉不够纯,或是心不诚。
几代人试过,都没成功。
反倒是有些人戴上去后,发了高烧、做了噩梦,吓得赶紧摘下来供进祠堂。
从那以后,谁也不敢轻易碰它。
传到谁手里,谁就戴上,死了还得归还宗族。
这是规矩,写在族谱里的。
可这么多年,镯子要么丢了,要么被收了。
周淑芬的爷爷跪在地上,一声不吭。
那会儿,镯子早就被藏进了墙缝,用泥封死,外人根本不知道。
现在看,周淑芬手腕上那银镯子,亮得不像话。
八成,就是它!
康良文心头猛地一跳。
可他忍住了,只死死盯着那手腕,眼睛都不眨一下。
传说,竟然真的存在?
他没做梦吧?
周淑芬站在那儿,手腕上的镯子安静地贴着她的皮肤。
可他知道,那东西一旦醒来,能翻天覆地。
周淑芬心里一紧。
这家伙怎么不害怕,反倒激动得像过年?
这种反应太反常了。
她不由警惕起来。
“良文,你家给我爹做事,有多少年了?”
她没提镯子的事,先试探一句。
“周老板,我爷爷的爷爷,就给周记扛包、搬货了。”
“听我爷说,签的是死契,生是周家人,死是周家鬼。”
“我们老康家,是从东省一路跟着周家迁到湖省的,从没分过家。”
那一年大旱,周家举族南迁,康家三百口人跟在后面,翻山越岭,没人脱离队伍。
到了湖省,周家开铺子,康家就当伙计。
周家盖房,康家就挑砖和泥。
几代人下来,两个姓氏早已血脉相连,亲如一家。
周家和康家,这么早就绑在一起了?
周淑芬心头一震。
她原以为康家只是普通雇工,可听这意思,人家是世代忠仆。
那镯子的事……
莫非康家也知情?
“你们家,为啥这么死心塌地?”
周淑芬问得轻。
手指悄悄扣住了镯子边缘。
她从二十一世纪穿回来,见过太多算计、背叛。
可眼前这个汉子,眼里亮着的,是赤诚。
“这事儿我真不知道。”
康良文挠了挠头。
“可是我爸临走前,躺在病床上,紧紧攥着我的手,一字一句地对我说。‘咱们康家能有今天的日子,全靠周家当年伸手拉了一把。这份恩情,不能忘,世世代代都得记着。’”
“周老板,您尽管放心,周家的事,哪怕一个字,我也绝不会往外漏。”
“哦?”
周淑芬微微侧头。
“这么说来,周家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倒让我好奇了。”
康良文张嘴就想回答,话还没出口,突然间心头一紧。
他猛地想起,父亲临终那夜,死死攥着他手腕。
“这事儿,连周家人面前也不能提,记住了吗?记住了……”
他心头一凛,赶紧把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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