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帷幔中。
容昕倚靠在付静言怀里,将白天和徐广说的话对他简述一番。
付静言思虑片刻,打手语:
【我让人去查查这个徐广,世间不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要么他是编造,要么他身份可疑。】
容昕转身伏在他怀里,问道:
“他的身份有可能是二殿下府邸的人?从那次血洗中侥幸逃生,跑到了禾州落草为寇,这也说得通。”
付静言抿抿唇,摸着容昕姣好美艳的面容,弯唇轻笑。
“你笑什么?奇奇怪怪的。”
容昕捏着他的下颌问道。
付静言打手语:
【你长得这么娇美,说不定他只是编了个故事和你套近乎。你好像从来不在意自己的长相,从来不觉得你这么美,会有很多男人喜欢你。】
容昕冷嗤,不屑一顾地说:
“长相有个屁用,手起刀落大卸八块的时候都是血肉之躯,和那些被拔毛宰杀的鸡鸭没有什么区别。”
付静言因为她说了糙话,笑得弯下眉眼,他打手语:
【你确实不像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除了牙尖嘴利,有勇有谋,什么也不在乎,感觉你在这世间……】
容昕眉梢一挑,看着他,等着他接着打手语。
付静言浓睫微颤,桃花眼有一丝水光,接着打手语:
【只在乎我。】
容昕笑着去捏他的鼻子:
“知道就好,我们要找到办法,让你的身子好起来,不能认输,虽然千户寨的人没有办法,不代表别的人没有办法,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付静言点点头,将容昕揉在怀里,深深叹了口气。
自己这一生,有了这个女孩,夫复何求,一切苦难都值得了。
翌日,天空晦暗,下起雨,初冬时分,有少许寒意。
付静言和林枭去整军,容昕和明二留在客栈。
因为下雨,鱼塘需要打理,防止鱼苗被冲到稻田里,水庄中的守卫都去帮忙了,林枭的卫兵守在外围,客栈这边一下冷清下来。
容昕靠在窗边,看在外面的绵绵细雨,思绪飘飞。
灵光乍现——
如果付静言的折损是因为殷墨寒取血做药,那么再用殷墨寒的血做药,是不是可以缓解?!
幸好没有让殷墨寒死了!
她连忙呼喊:“明二!”
明二跑进来:“怎么了?!”
容昕眼中发光:“用殷墨寒的血做药给付静言服用,把这个办法告诉千户寨的族长,问问是否可行。”
明二点点头:“好,我这就安排。”
他转身出去,容昕鼻底出了口浊气,一个办法一个办法的试,就不信找不找到!自己碎成八块都能重生,还有什么做不到的。
之前想起这段经历,总觉得很恐怖,经常噩梦惊醒,吓得浑身哆嗦。
现在不一样了,想到自己浴血重生,反而浑身充满了力量。
她在桌边坐下,喝着茶。
忽然,她闻到一丝怪异的味道,这种味道有些熟悉——
脑中警铃立刻大作,是迷魂香!
她一把捂住鼻子,向窗口看去,果然,那里有一个竹筒,正在丝丝缕缕往屋里吹迷香。
“明二!”她大声呼救。
反而因此吸入了迷香,药性猛烈,她身子酥软地趴在桌子上。
一个人脸上罩着面巾从窗口翻进来,容昕想去看清那个人的面貌,眼前却模糊起来,她只觉得被人抱上了床……
此时,付静言和林枭冒雨整军。
付静言趁着两人去凉亭休整的间隙,打手语:
【昨日江清流手下的一个首领,叫徐广的,主动接近容昕,对她说容昕长得像他的表妹,我已经让人去调查他的身世。】
林枭浓眉蹙起:“他还对容昕说了什么?”
付静言打手语:【总是是一些溢美之词,然后表达对表妹的哀思,容昕说他讲得情真意切。】
“长得像容昕?……”林枭品味着。
付静言看着他的神情,试探着打手语:【容昕长得像殷瑶公主,她觉得没有那么巧的事,如果他不是说谎,有没有可能是二殿下府邸逃出来的人?】
林枭盯着他,片刻,眼中闪过惊惧:
“还有一种可能!”
付静言僵愣片刻,也想到了,他连忙打手语:【那个徐广现在在哪里?】
林枭大惊:“他说今日身子不适,没有来整军!”
另一边,客栈中,容昕从头上拔下发簪,猛地刺向对方——
手腕被擒住,那根发簪被抢了过去。
对方扼住她的喉咙,将她的腰带拉开抽出,开始粗暴地扯开她的衣裙。
压在她身上的人,一边撕扯她的衣服一边忘情地低喃:
“公主……这些年我一直在想你,那一次实在不过瘾,让我怀念了十年,如果不是上面非要让你死,我一定会留着你,慢慢享受……如今可算可以缓解我的相思之苦,这次我会手下留情,以后到了朝中,说不定我们还有的是机会……”
后面的言辞粗俗猥亵,容昕虽然身子动不了,但是头脑清晰,现在她终于知道,此人是当年杀害殷瑶公主的匪寇!
下一秒,徐广被猛然拽离,容昕觉得身上一轻,付静言一把将她抱住,姗姗来迟的明二将解药交给付静言。
容昕服下解药,神志很快清晰了,她还没来得及阻止,付静言就狠狠打了明二一掌。
明二口鼻流血,惭愧地跪在床前不敢吱声。
容昕顾不得管他们,看向林枭——
林枭眼中冒着熊熊烈焰,复仇的怒火快要将他的身子燃成灰烬,他垂目看着徐广,齿缝中嘶出话:
“把当年的事一字一句说出来,否则本王慢慢拆了你。”
徐广跪在地上,浑身抖得如筛糠,他断断续续说:
“襄王殿下,不怪小的,当年小的只是个听人命令的,只管着拿刀杀人,别的一律不管,大哥让我们不留活口,小的就只能杀了公主。”
林枭将手按在他头上:“你不仅杀了她——”
他的手寸寸收紧……
“还强暴虐杀了她!”
林枭两只手按在徐广的太阳穴两侧,他的嘶吼声和徐广的惨叫声混为一体,下一秒,徐广的头“嘭”地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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