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到底怎么了？”
王霸跟着她，不停的跟她说话。
白堇玥很想回答他，她现在思绪很清醒，只是身体无法自控，可是她说不出话来，不知道该怎么告诉王霸。
等了很久，也没等到王霸上前来抢妖丹，她现在急需有人给她一拳，或者打她一掌，可这王霸是真的怂，她都这样了，还不敢上前来抢。
这个时候，她宁愿王霸猥琐一点，不要这会君子啊。
“姐。”王霸加重语气喊了一声：“你再不应我，我可要抢妖丹了。”
白堇玥内心呼喊着，抢啊，倒是动手啊。
王霸还是没敢动手，不是真怕了白堇玥，而是觉得自己这么做，太卑鄙了。
他得不到回应，有些恼了，手中力气大了几分推白堇玥。
巧了，白堇玥脚边就有一颗石子，被王霸一推，她踩了上去后，整个人就跌倒了。
王霸傻眼了，那个杀妖时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女孩，被他这么一推就摔了？
白堇玥终于拉回了思绪，下一刻直接拉上王霸的手。
“姐我错了。”
王霸惊叫一声，手臂已经被划开了。
就算他一个活了两千多年的妖，见到白堇玥手里拿着还在跳动的心脏那一幕，也是害怕的。
此时脑海里都想到了自己心脏在白堇玥手中躺着的场景。
不由得颤抖起来，只是手臂上只有划开的一点伤口，而白堇玥，也只是抹了一点血，在自己鼻子下面抹了一圈。
白堇玥站了起来，扫了一圈四周，她们已经出了妖都，但不是那个出口出去的。
王霸爬了起来，不懂白堇玥用自己的血做的这个举动有什么深意。
疑惑的看着白堇玥：“姐，你这是？”
“想知道？”白堇玥反问。
那唇上的鲜血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鬼魅极了。
王霸连忙摇头：“不不不，不想知道。”
他否定完又问道：“姐你刚刚怎么了？”
这个总可以问了吧？
白堇玥还是没有回答他，而是看着山下那一片烟火：“晋城？”
已经是半夜了，没想到她不知不觉走到了这里。
“是啊，我怎么喊姐你都不理会，这都走到晋城了。”
白堇玥抬脚想要回去，可是心底对那些吸血鬼有疑惑没有解开，也放心不下。
王霸见她为难，忙问道：“姐你有什么事，可以吩咐我。”
白堇玥看着他，也算小人里的君子了。
“我有朋友在妖泽外面。”
王霸笑了笑道：“这个姐你不必担心，妖泽里虽都不是什么好妖，但也不都是狼心狗肺的，你救了他们，他们定不会为难你的朋友的。”
白堇玥倒是不担心章晟芳有危险，至少霄南不会伤害她，只是担心自己没回去，他们太担心了。
“那些小妖也会跟他们解释姐你来了这边。”
王霸眼力见还是不错的，一下就看出来白堇玥的担心。
“姐，你是要去看看那些妖疫是怎么回事吗？”
王霸的每一句话，都说到白堇玥的点上了，不由得多打量了一眼这熊妖，长相平平，个子也矮，眼里冒着精光，一开口随时都是谄媚。
“你这心思玲珑，怎么就混到了妖泽？”
白堇玥有些好奇，索性直接问了。
王霸笑容一僵，眼睛瞬间黯淡了：“我这种身形的熊妖，只能到妖泽了。”
其中多少酸楚，白堇玥没再追问。
“我要去晋城，你要去吗？”
“去，姐，我以后就跟着你混了。”
妖泽外面，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白堇玥出来。
章晟芳急得团团转，下一瞬直接拔出了剑就要往里走。
“喂喂，你去哪？”
霄南伸出手臂拦住了她。
“你看天色都暗了，堇玥还没出来，我要进去找她。”
“那可是妖泽，连我都不敢轻易进去，你这人族是想找死吗？”
“我自己进去。”
章晟芳闷闷的往里走。
走了两步，那横在她前面的蛇猛然扬起头。
“小心。”
霄南惊呼，拉着她往后躲，那蛇并没有攻上来，只是看着章晟芳，吐了吐信子就躺下去了。
章晟芳被吓得有些失神，这下才注意到，自己躺在霄南怀里，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手撑着他的心口。
蓦地，章晟芳红透了脸慌乱爬起来，却不想又按到了男人身上。
霄南被她压着的手臂本来没什么，这再一压，正好压到了他的肉。
“嘶。”
霄南故意倒吸了一口冷气，抱着手臂，一脸痛苦。
“你没事吧。”
霄南眯起眼，看了一眼身后的蛇：“你可真没良心，我可是为了救你才拉你的，你居然恩将仇报。”
章晟芳脸一红，支吾道：“我不是故意的。”
她忽然又道：“再说了，那蛇不是你叫来的，怎么会伤我。”
“我说章人族，那蛇都未开化，带着兽性，我只能征服它，可没法命令它。”
“少来。”章晟芳对于他这套根本不信：“那蛇看着我都没攻击我，你要不拉我也不会摔倒了。”
霄南忽然笑了：“章人族，你不会真不知道吧？”
又是这个称呼，章晟芳很不满的皱眉：“我该知道什么？”
“你可跟小暖阳在一起住了五年，你身上早有小暖阳留下的味道，小暖阳又是我蛇族天生的领袖，即便未开化的蛇，骨子里就会臣服于小暖阳，对你自然不敢造次。”
章晟芳还真是第一次听到这话，自己举起手闻了闻，都没闻到什么不一样的味道。
“你傻啊，你一个人族哪能闻到妖族留下的气息。”
章晟芳放下手，绷着脸：“那正好，再没有蛇可以拦住我了。”
她拿着剑又一次想要进去。
“喂喂，章人族，你别找死啊。”
“别叫我章人族。”
“那你姓章，又是人族，不然我叫你什么？晟芳？”
章晟芳：“...你还是叫我章人族吧。”
别说章晟芳了，霄南自己都打了个哆嗦，真够恶心的，还是章人族好，独一无二的称呼，配着胆大不知死活的人族女人，正好。
霄南扬起手，爬行的声音渐渐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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