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母有些激动,手都差点指到池暖的鼻尖上:“你别在这里乱挑拨关系,要不是你静静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就是跟着你这样不检点的女人才学坏的!”
说完,云母又转头看向赵干事,气得脸通红:“赵干事,你快帮我评评理!”
赵干事有些头疼,也感觉到了不小的压力,但还是公事公办的开口询问:“池暖同志,云静静同志的母亲发反映,说你干涉她们家庭内部事务,阻止云静静回家,这件事情是否属实?”
池小诺看到家门口多了这么多陌生人,有些害怕,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
池暖看出女儿的害怕,将女儿往屋里推了推,自己挡在门口,语气不卑不亢:“赵干事,事情并非如此,云静静同志已经成年,她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学习和生活还有想要的人生,她不愿意回家,是因为她母亲强迫她嫁给一个她不愿意而且风评极差的对象,这涉嫌包办婚姻,是违反相关政策的。我作为她的同学和朋友,只是在她无处可去,所以我提供了暂时的帮助。”
“你胡说八道!”
云母声音激动尖锐地打断她:“我那是为了她好!刘家条件多好啊!嫁过去吃穿不愁!什么包办婚姻,我们那时候不都这样过来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天经地义!”
赵干事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样的事情他更倾向于清官难断家务事,以及维护家庭稳定的方面。
但对于云母这种老理儿虽然那不完全认同,但也不觉得是多大的问题。
赵干事思考了一会儿,转头看向池暖,语气也严肃了不少:“池暖同志,就算是云静静同志有些个人想法,但这终究是人家的私事。你一个外人,还是军属,更应该以身作则,维护大院和谐,而不是激化矛盾。我建议,你还是让云静静同志县跟她母亲回家,有什么问题,一家人坐下来慢慢沟通。”
“沟通?跟她有什么好沟通的!”
云母立刻激动地叫嚷起来。
“她就是想拐走我女儿!赵干事,您可得给我做主啊!不然我今天就躺在这里不走了!”
云母说着,作势就要往地上坐,被旁边一个看热闹的妇人假意拉住。
云静静听着云母的话,再也忍不住了,站到池暖面前,脸上还挂着泪痕,一脸痛苦地看着云母。
“妈!你非要逼死我才甘心吗?我不回去!我就算死也不会回去嫁给那个刘小虎!”
云母看云静静反驳自己,怒火窜上天灵盖,指着她的鼻子骂:“反了你了!”
“云静静,你个白眼狼!我白养你这么大了!把你当成亲生女儿对待,你就这样和我说话!今天要是你不跟我回去,我就……我就死在你面前!”
云母失控大喊,完全没有了之前那副高贵的样子。
此时像个泼妇一样,在地上撒泼打滚。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
云母的哭嚎声让云静静心力憔悴,赵干事在旁边努力维持秩序,呵斥声却被围观者的议论声盖住。
池暖只感觉到一阵无力。
她可以和对方据理力争,但面对这种胡搅蛮缠的场面,她有些不知所措。
更何况赵干事更是偏向云母的那边,这让她更觉得头疼。
云母发疯似的冲上前一把抓住云静静的手,大喊着:“走!现在就跟我回家!”
“不……不要!池暖姐!我不要回去!”
云静静撕心裂肺地喊着,看着池暖的眼神满是绝望。
池暖只得紧紧拉着云静静的另外一只手不松开,此时的她感觉自己像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快要支撑不住了,但还是死死抓着云静静的手不放。
她心里很清楚,要是现在松手了,云静静就真的没有退路可言了。
赵干事看着这混乱的场面,终于失去了耐心,对着池暖沉声喊道:“池暖同志!请你顾全大局!立刻松手让云静静同志跟她母亲回去!否则,我只能将情况向上级反映,考虑你作为军属是否合适继续留在大院!”
最后这句话让池暖心里一颤,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可以不怕云母的撒泼,可以不怕云家宝的威胁,但组织上的压力,是她不可能不在乎的。
这关系到她还能不能继续留在这里,还有和江御铎的关系……
池暖脸上闪过犹豫。
云母见状,脸上闪过一丝得意,更加嚣张起来。
她松开了云静静的手,直接绕过站在她面前的赵干事,猛地冲到池暖面前,扬起手就要让池暖的脸上打去。
“我看看你今天还怎么护着她!”
池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准备承受云母要落下的巴掌。
但她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池暖内心疑惑,缓缓睁开眼睛。
只见一双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大手,稳稳地在半空中攥住了云母即将落在脸上的手腕。
池暖愣在原地,缓缓转头,便看到自己身边站着那抹熟悉的高大身影站在自己面前,将她牢牢护在身后。
池暖的心漏了一拍。
周围的人群也都安静下来,愣愣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
云母也因为手腕突然被攥住,尖叫声被卡在喉咙里。
她惊愕地看着那双深邃冷冽的眼眸,还有那久居上位的强大气场压迫,冻得她打了个寒颤。
嚣张的气焰在看到那人肩头上的星徽时,瞬间熄灭。
赵干事最先反应过来,立刻立正敬礼,恭敬喊道:“江参谋长!”
江参谋长?!
围观的人群倒吸了一口凉气。
云母的脸也唰的一下变得惨白,手腕传来的疼痛也让她清醒了几分。
面前的这个男人,不是她能随意撒泼耍横的对象。
池暖则怔怔地望着那宽阔挺拔的背影,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狂跳着。
是江御铎!
江御铎回来了!
刚才陷入无助情绪的池暖此时只感觉到无比的安心。
江御铎没有理会赵干事的敬礼,甚至没有多看云母一眼。
他微微侧身,眼神担忧地快速扫过身后的池暖,确定她安然无恙,只是精致的小脸有些惨白,这才松了口气。
随即,他松开攥住云母的手,像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一般,然后冷眼看向赵干事,低沉道:
“赵干事,这里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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