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土平原的沙砾被暗红色风暴卷上半空,血翼王的长刀带着焚尽一切的气焰劈向林越,刀风所过之处,连空气都被撕裂出焦黑的痕迹。林越脚尖在地面一点,身形如离弦之箭向后疾退,青元剑在身前划出一道金色弧线,太极图虚影骤然膨胀,将刀风稳稳接住。
“咔嚓——”
金红两色光芒碰撞的刹那,刀风与剑弧同时炸裂。林越借着反震之力旋身跃起,灵皇境中期的灵力在体内奔涌如江河,法则之冕的七颗星辰齐亮,平衡法则与魔域法则在剑身上交织成更凝练的光纹:“血翼王,你屠戮灵界修士时,可曾想过有今日?”
血翼王狂笑,双翼扇动间,无数暗紫色的羽毛如毒箭般射来:“灵界的蝼蚁也敢谈‘今日’?等本王撕了你,就带着骨剑闯灵域,把你们的宗门踏成焦土!”
林越眼神骤冷。他识海中闪过无数画面——那些被魔域修士残害的灵界平民,矿洞里化作枯骨的矿工,还有灵溪递给他醒神花时泛红的眼眶。法则之冕突然爆发出刺目金光,青元剑嗡鸣着划破长空,剑气所过之处,暗紫色羽毛尽数碎裂。
“你没机会了。”
话音未落,林越的身影已出现在血翼王身后,剑脊重重砸在他的后颈。血翼王吃痛怒吼,回身一刀劈向林越面门,却被林越用剑鞘格开。两人近身缠斗,刀光剑影在废土平原上拉出残影,每一次碰撞都让地面塌陷出数丈宽的深坑。
“灵皇境中期?不可能!你明明昨天才突破!”血翼王越打越心惊,林越的灵力不仅磅礴如海,更诡异得可怕——既能用灵界法则化解他的魔域之力,又能借魔域法则反伤其身,仿佛天生就是魔域修士的克星。
林越不答话,剑招愈发凌厉。他将平衡法则运转到极致,每一剑都精准地落在血翼王招式的破绽处:劈向他持刀的手腕,挑向他双翼的关节,刺向他防御最薄弱的下腹。血翼王渐渐落入下风,身上的黑甲被剑气划开数道裂口,暗红色的血液顺着伤口渗出,滴在沙地上冒出阵阵白烟。
“一群废物!还不上?!”血翼王对着身后怒吼。那些跟来的魔域修士如梦初醒,纷纷祭出法器扑上来,各色魔光在平原上织成一张大网,试图将林越困在中央。
“来得好。”林越眼中寒光一闪,突然旋身收剑,双手结印。法则之冕的光芒顺着手臂注入地面,废土平原的沙砾突然翻腾起来,在他周围凝聚成数十根金色尖刺,如同破土而出的獠牙。
“界域·囚笼!”
尖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合拢,将冲在最前面的十余名魔域修士困在中央。他们的魔器刚触碰到金色尖刺,就被平衡法则绞成碎片,惨叫声此起彼伏。林越没给他们挣扎的机会,指尖轻弹,尖刺猛地收缩,将困在其中的修士碾成血雾——那是他特意为这些刽子手准备的结局,正如他们对待灵界平民那般残忍。
“疯子!你是疯子!”血翼王看着同伴的惨状,双翼剧烈颤抖。他纵横魔域数十年,从未见过如此狠戾的灵界修士,仿佛体内藏着一头被压抑了千年的凶兽。
林越缓缓抬剑,剑尖指向血翼王的咽喉,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对你们,不用讲道理。”
他突然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在血翼王的左翼后方,青元剑顺着翼骨缝隙刺入,精准地挑断了他的经脉。血翼王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呼,左翼无力地垂下,暗紫色的血液喷涌而出,染红了半边天空。
“拿下他!”远处传来魔域修士的呐喊,剩下的人抱着同归于尽的念头冲上来。林越却突然笑了,法则之冕的光芒突然化作漫天光点,融入周围的沙砾中——那是他新领悟的招式“界域·归墟”,能将灵力藏于天地,再骤然爆发。
“轰隆——”
废土平原猛地塌陷,方圆百丈的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缝隙,无数金色光丝从裂缝中窜出,如同灵蛇般缠向所有魔域修士。那些光丝带着平衡法则的净化之力,触碰到魔器就使其崩解,缠上修士就钻入其经脉,惨叫声瞬间连成一片。
林越站在塌陷区中央,青元剑斜指地面,看着那些在光丝中挣扎的身影,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他想起灵溪说过,三年前血翼王带队洗劫灵月村,全村三百多人只活下来一个小女孩,还是被灵溪拼死救走的。
“血债,必须血偿。”
他抬手对着天空虚握,法则之冕的光芒聚成一柄巨大的光剑,带着崩山裂石的气势劈下。光剑掠过之处,魔域修士的惨叫戛然而止,连带着他们的法器、尸体,都被净化成飞灰,只留下一地焦黑的印记。
血翼王拖着受伤的翅膀,连滚带爬地想逃。林越一步踏出,瞬间出现在他面前,剑刃抵住他的脖颈:“想走?”
“饶命!我知道万魔殿的秘密!我告诉你!”血翼王涕泪横流,早已没了之前的嚣张,“界域之核……界域之核是假的!真的在……”
“不必了。”林越打断他,剑刃微微用力,割开他的皮肤,“你知道的,我迟早会查到。但你的命,现在就得还。”
血翼王惊恐地瞪大眼,看着林越眼中那片没有温度的冰海,终于明白——眼前这个人,不是来谈判的,是来复仇的。
青元剑猛地刺入,又迅速抽出。血翼王的身体僵在原地,双翼上的血色迅速褪去,最终化作一截焦黑的枯骨,被废土平原的风吹成粉末。
解决掉血翼王,林越转身看向万魔殿的方向。远处的黑晶宫殿在血雾中若隐若现,他能感觉到,那里还有更多魔域高层等着被清算。法则之冕在头顶缓缓转动,七颗星辰的光芒比之前更盛,仿佛在为这场酣畅淋漓的复仇欢呼。
他弯腰捡起血翼王掉落的储物袋,里面装着数十枚刻着骷髅头的令牌——那是魔域各分舵的信物。林越将令牌捏碎,灵力顺着令牌残留的气息蔓延开,在识海中标记出所有分舵的位置。
“下一个。”他轻声说,声音里没有恨,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
远处的通道入口,灵溪看着废土平原上空散去的暗紫色雾气,握紧了灵犀符。符纸上的金光越来越亮,那是林越传来的信号:仇敌已除,前路通畅。
苍雪兴奋地用爪子刨着冰囊,净灵水在阳光下闪着光,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胜利喝彩。观星台上的白泽望着星图上彻底亮起的金色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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