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甚至怀疑，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还是眼前这位部长脑子糊涂了。他说白鹅国用的那款高科技防空炮，居然是龙国研发的？他承认，龙国的模仿能力确实不弱。只要拿到样品，再复杂的武器他们都能照着做出来。要不然，自由国也不会对龙国在军事和技术领域封锁得那么严。但前提是——得先有技术啊！连他们自由国都还在攻关，龙国拿什么来仿？难不成……是他们自己搞出来的？这更离谱！“总统先生，我知道这事听起来像天方夜谭。”布拉德叹了口气，“可我刚听到的时候，也跟你一样不敢信。”“但我们派去白鹅国的武器专家，实地勘察了被炸毁的一台高射炮。”“他非常确定，那是真正的电磁轨道技术。”“而且整套操作系统上，所有按钮和提示全都是龙文。”“除了龙国自己生产的军用设备，谁会傻到在高精尖武器上用龙文？这不符合国际惯例。”史密斯听了，脸上的笑意渐渐收起。他不得不承认，布拉德说得有道理。如今全世界通用的语言是鹰语。除非是本国制造的装备，否则没人会在关键系统上用龙国文字。“可这就能证明是龙国自主研发的？”史密斯仍不死心。“据我所知，除了我们自由国，白熊国在电磁炮领域的进展最快。”“说不定是白熊国偷偷搞出来了，然后卖给龙国的？”在他心里，哪怕他宁愿相信是白熊国把技术转给了龙国，也不愿意承认是龙国自己突破的。毕竟，白熊国好歹算是接近自由国军事水平的强国。但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他自己都觉得站不住脚。电磁轨道炮可是蓝星顶尖科技之一。就算龙国和白熊国关系不错，白熊国也不可能把这种杀手锏技术拱手相让。“总统先生，我们早就派人去白熊国查过。”布拉德缓缓说道，“情报员在那边待了一个多月，确认白熊国根本没有这项技术。”“另外，我们在龙国的情报线也有新发现。”“就在我们准备空袭白鹅国前一个月，白鹅国军方高层曾以‘商务合作’的名义秘密访问龙国。”“他们去了龙国一家叫‘飞翔军工厂’的企业。”史密斯眼神一沉。“开战前，白鹅国军方悄悄跑去龙国的兵工厂？”“是的。”“还有，半年多前，白熊国突然展示出四代战机的事。”“我们一开始不信，觉得可能是假消息。但后续调查证实，那架战机最核心的涡扇发动机叶片，确实是他们从龙国买的。”“而供货的，是一家叫‘飞翔技校’的地方。”“我们深挖之后发现，这家技校和刚才说的军工厂，包括之前突破封锁、自主研发出五轴数控机床的‘飞翔机械厂’——全都是同一个人的产业。”“这个人叫靳允，是个龙国人。”布拉德一口气把所有情报全倒了出来。高端数控机床、高精度涡扇叶片，再到如今战场上重创自由国空军的电磁高射炮——居然都出自同一个人之手？史密斯整个人愣住了。龙国……竟有这样的人物？“该死！”他一拳砸在桌上。“为什么这种天才，总是在龙国出现！”史密斯越想越气。虽然现在的龙国整体实力不如自由国，经济、科技都落后一大截。但不得不承认，龙国从来不缺顶尖人才。尤其是在高科技和军工领域，处处都有龙国人的影子。为了留住这些科学家，自由国开出的条件不可谓不优厚。高薪、绿卡、顶级实验室，甚至私人安保。可还是有大批龙国专家，宁愿放弃一切也要回国。比如那位顶级数学家桦罗庚，临走前说：“梁园虽好，非久居之地。”地质学家柯斯光回国时说：“我想把我学到的知识，尽快贡献给我的祖国。”还有空气动力学泰斗钱雪森，面对挽留，只说了一句：“我是一个龙国人，我可以放弃这里的一切，但不能放弃祖国。我必须回去，为新龙国出力。”无论自由国给多大的好处，他们铁了心要回那个比这里落后百年的国家。史密斯始终想不通，龙国到底许了什么天大的承诺，才让这些人如此死心塌地。他曾亲自问过几位准备离开的龙国科学家。甚至当面承诺：“他们在龙国能得到什么，我们可以双倍给。”得到的回答却是——“龙国没给我们什么物质好处。唯一给我们的，是对祖国的信念。”那一刻，史密斯笑了。在自由国，人人信奉利益至上。“信念”这种东西，能换几个钱？可那些龙国人，简直就像傻瓜一样，居然把这种东西当成命根子。在他看来，这些人纯粹是脑子不清醒！“总统先生，要不我找个机会，跟那个叫靳允的龙国人聊聊？”“这么厉害的人才，窝在龙国，实在浪费。”“他理应为我们自由国效力才对。”国防部长布拉德似乎猜到了史密斯的心思，立刻接话。史密斯听了，沉默片刻，缓缓点头。“嗯，这种人确实值得一试。”“记住，待遇一定要给到位。”“只要他肯来，什么都好谈。”“要是他也像其他龙国学者那样，嘴上挂着什么‘原则’‘理想’的，那就别浪费时间了，直接处理掉。”话音落下，史密斯眼神一寒。能用，当然最好。不能用，那就绝不能让他继续活着。“呵，总统放心。”“我心里有数。”布拉德笑了笑，语气笃定。这种事，他们自由国早就干过不止一次两次，早就驾轻就熟。“行，这事儿先放一放。”“眼下最要紧的，是白鹅国那摊子事。”“得赶紧让那群硬脖子的家伙认输，拖下去对我们没好处。”史密斯皱着眉说道。最近两天，财务部头头已经找过他好几次了。按照他们的测算，要是这场仗再打一个半月，投入和收益就彻底失衡了——仗打得再猛，也亏不起这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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