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的任务，真不是闹着玩的。”“要是在平时，我信靳允同志和他学生们能憋出个大招，给咱们整出一艘顶尖战舰。可现在？没那时间了。”“情报显示，最多再有一年，东洋跟自由国就要联手搞我们海军了。”“具体他们会咋整，现在还摸不清。”“但我敢拿脑袋担保——这回，他们是真要开打了，不是虚张声势，不是搞演习，是要命的硬碰硬！”柯锁龙的声音压得低沉，像块石头砸在地板上。以前东洋和自由国年年过来晃悠，开两炮、吼两句，拍拍屁股就走，跟闹着玩似的。可现在不一样了。龙国一天比一天强，他们睡不着了。再不动手，等龙国彻底站稳脚跟，他们这辈子就别想再抬头了。“咱们有陆军顶在前面，空军护在天上，躲在近海，他们就算联合起来，也啃不动咱们。”“可我们已经躲在他们身后二十多年了！”“难不成，真要当一辈子缩头乌龟？”“我不干！”“你们干吗？”没人说话，但每个人都挺直了腰杆。“今天这场会，就是打个招呼——一年后那一仗，不是比谁的军舰多，是比谁敢拼！”“赢了，咱们海军重新站起来；输了，整个龙国都得低头。”柯锁龙扫视全场，眼神像钉子，钉进每个人心里。在场的将军、专家、技术骨干，一个个眼神都变了——不再是商量，是拼命。“废话不多说，咱们开门见山。”“今天，就定大舰的立项方向。”“七天，拿出完整方案，拍板立项。”“都发言吧。”柯锁龙目光一扫，会议室瞬间安静。按往常规矩，这种级别的军舰研发，光是论证就得拖一年半载。万一走错路，钱砸进水里，连哭都没地儿哭。可现在？等不起。七天，已经是海军咬着牙让出来的极限。不过，这儿坐着的，全是业内最硬的老家伙。早几年，他们就在图纸上画过无数次。就算没经过实测，没上过船台，心里那套想法，早就在脑子里滚了千百遍。“大舰的事儿，我相信大家早就憋着一肚子话。”海军第六所的叶华院士率先开口，“那我先抛砖。”“正常情况，咱肯定敢上些大手笔——比如核动力、全电推进、隐身航母，听着带劲儿。”“可现在？一年，连造带研，根本不可能。”“咱得选最稳的，最能马上落地的。”“我认为，护卫舰，就是咱们最好的起点。”这话一出，底下好几个老专家默默点头。护卫舰技术成熟，结构简单，建造周期短，配套系统都摸透了。尤其那款靠靳允五代涡扇改出来的船用燃机，早就试过了，动力稳得像老黄牛，直接能装船！改一改外壳，加几套雷达，配点反舰导弹，一年内搞出来完全没问题。“我不同意。”说话的是缪老——海军原大型舰艇研发的定海神针，德高望重，连军委都得给他面子。全场立刻安静，几百道目光齐刷刷钉在他身上。叶华的话好听，但缪老一开口，就不是“建议”了，是“审判”。“叶院士的想法，我理解。护卫舰是省事，安全。”“可问题来了——如果我们能靠自己搞定护卫舰，何必求靳允？何必跑来飞翔造船厂？”“再说了，护卫舰才多大？五千吨顶天了，放出去就是一盘菜。”“一年后对面是谁？东洋的‘八八舰队’，全是万吨级神盾舰；自由国还送了三艘导弹巡洋舰，全带垂发系统！”“你告诉我，咱们得造多少艘护卫舰，才能顶住这一波？”“三百艘？五百艘？你当是发大白菜？”“我觉得咱们得先把火力拉满，才是正经事。”“东洋那帮人舰艇多、炮火猛，咱得搞点更猛的轻型巡洋舰，才压得住场子。”缪老话一落，底下不少人连连点头，脸上都写着“有道理”。护卫舰是省事，造得快，但真打起来，扛不住几炮。想赢，就得压过对方的 firepower，没得选。在大舰里头，除了航母，就数巡洋舰最能扛能打。所以缪老这提议，没毛病。可问题来了——叶华院士和缪老说的都挺好，可都带着坑。护卫舰火力弱，巡洋舰造得慢，成本高，资源紧。两边各有各的好，也各有各的难。一时间，屋里这群海军大佬和专家全卡壳了，谁也拿不准该信谁。坐在头排的柯锁龙听得眉头拧成麻花。他也不是不想选，是真不知道选哪个。他偏过头，看向一直没吭声的靳允：“靳允同志，你才是这项目的核心。咱们到底该造护卫舰，还是轻型巡洋舰？你给个准话。”这话一出，屋里几十道眼睛“唰”地全聚到了靳允身上。叶华和缪老是大牛不假，可人家是来帮衬你的。你才是扛大旗的。你开口，才算数。靳允笑了下，语气轻松：“两位前辈的思路都很稳，我挺认可。”“不过……我这边已经画好草图了。”空气，静了半秒。没人插话。没人吭声。没人敢相信自己耳朵。他的意思是——你们俩的方案，废了。柯锁龙没慌，反而点了下头：“既然有想法，那就说说吧。”他一点都不意外。海军把赌注全压在靳允身上，不就是冲着他脑子活、能跳出框架吗？要是他跟专家一个思路，那还要他干啥？靳允清了清嗓子：“以咱龙国现在军工底子看，咱们第一艘舰，不该是护卫舰，也不该是巡洋舰。”“该是——驱逐舰。”满屋子的人，齐齐一愣。驱逐舰？这玩意儿不是老黄历了吗？当初是为躲鱼雷诞生的，现在虽然啥都能干——反潜、防空、对海、支援登陆、带无人机起降……但火力？比不上巡洋舰。造价？比护卫舰高。速度？没快多少。更别说，咱手上还躺着两艘从白熊国买的现代级驱逐舰，火力不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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