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允心口咚咚跳，像有台发动机在胸口点火。他原想推掉这事儿，可现在？开玩笑，一千万震惊值换个改变人类历史的钥匙，这买卖，不干是傻子！“谁说我不乐意？”他猛地坐直，“你立刻通知缪部长——我们同意！”沈月一愣：“……你真同意？”“不光同意，”靳允眼神发亮，“陆军想秀肌肉？行啊。干脆把空军也拉上！陆空联手，一起演！”沈月瞪大眼：“你……你说啥？”“还有，”靳允一拍大腿，“让羊城台直播！全球转播！一个信号都不许漏！”沈月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最后差点没原地石化。这还是那个每天窝在实验室、连饭都懒得吃、连校长问话都懒得答的靳允吗？她这几天寸步不离跟着他，上个厕所都得看一眼——她都快怀疑他是不是被外星人附体了。“你……你确定不是在说梦话？”她结结巴巴。“我说得清不清楚？”靳允一瞪眼，“去办！别磨叽！”“好……”沈月深吸一口气，像在接炸药包，“我回去就联系。”——几个钟头后。陆军总部，缪远山正端着保温杯慢悠悠喝茶，一看消息，手一抖，茶全泼裤子上了。“啥？……全球直播？陆军+空军？还让电视台全程跟拍？”他揉了揉太阳穴，半天没憋出话。他们原本就想着，找个操场，摆几台新装备，拍点视频发网上，意思意思吓唬下东洋那帮孙子。可这姓靳的……这是要搞演习？这明明是要开蓝星春晚啊！缪远山盯着屏幕，憋了五秒，忽然噗嗤一声笑出来。“这小子……真敢想啊。”他擦了擦裤子，拿起电话：“喂？给我调三组信号车，把南港基地的直播平台全给我腾出来。”“通知空军，别演习了，准备压轴表演。”“对了，”他顿了顿，咧嘴一笑，“告诉羊城台——把全球频道的黄金时段，给我全占了。”缪远山推开罗老办公室的门，没打招呼就直奔主题：“罗老，靳允那边想把迎新汇演搞成全国直播级别的大场面，您怎么看？”罗老正端着茶杯抿了一口，一听这话，手一抖，茶水差点泼出来。“啥？他？那家伙？”罗老瞪大眼，“你没记错吧？他平时连食堂打饭都躲后头，现在要上热搜？”他跟沈月一样，太清楚靳允啥德行了——能躺平绝不站着，能偷懒绝不多说一句话。这小子突然搞这么大动静？不对劲。罗老皱眉想了会儿，突然一拍大腿：“等等……我懂了！”他一转身，指着墙上的地图：“飞翔造船厂跟海军早就暗地里勾搭上了，对吧？”缪远山点头。“那不就明白了？”罗老眼睛发亮，“靳允这招叫‘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他故意把全天下人的眼睛都吸引到技校来，让大家盯着这群穿校服的学生怎么演节目、怎么跳街舞、怎么放烟花。”“谁还管造船厂底下那堆钢板焊的是啥？”“等外面那些老外把摄像头都对准咱们学校操场的时候——人家海军的大家伙，早悄没声儿下水了！”他说得头头是道，满脸“老子太聪明了”的得意。要是靳允听见这番分析，怕是当场原地懵住。他真没想这么多！他只是想完成系统任务——尽快解锁可控核聚变技术，好早点躺着吃香喝辣。至于军舰会不会暴露？他连海军在哪挖坑都没去过。不过……罗老这脑子，歪打正着，还真有点道理。现在整个地球都知道，东洋和自由国被龙国狠狠打脸，憋着一肚子火。前几天，俩国家还高调官宣：签了个上百亿美元的军购大单！三艘提康德罗加、五艘阿利伯克，外加几千枚反舰导弹、防空弹，堆得跟烟花厂似的。正常守家护院，用得着这么猛？明眼人一眼就看穿——这哪是防海盗？这是要冲着龙国的岸基导弹阵去的！全世界都在等龙国回应。而飞翔造船厂这么大个工程，怎么可能瞒得住？各国间谍早把眼睛贴在围墙上，天天盯着工地看砖头缝。大家都猜：龙国这是要造新军舰，搞个大新闻！可没人觉得海军能成事。毕竟，人家连护卫舰都磨叽了十年。能造个像样的驱逐舰就算祖坟冒青烟了。所以，没人信他们能搞出航母、核动力啥的。但正因为没人信，才最危险。那些间谍越轻敌，越容易翻车。而靳允这波操作——把全网流量拽到技校操场，直接让各国情报部门集体转场。摄像头全调到舞龙舞狮、无人机编队表演、学生搞机甲秀的地方。谁还去盯造船厂的塔吊？谁还去偷拍焊工拿的图纸？等别人回过神来——造船厂那边，可能连第一艘军舰都已经试航了。到时候，海军憋的大招一出，直接全球炸裂。“就这么办！”罗老一挥手，“按靳允的意思，全城直播，音响拉满，灯光炸翻天！咱全力配合！”缪远山点头：“明白！我现在就去调度！”罗老想了想，又问：“对了，海军那帮孙子，到底要搞啥舰？立项没？”缪远山苦着脸：“问了，一句实话没有。”“就一句话：项目已批，保密级别最高。柯锁龙亲自下令，不准透露半句——说要给陆军和空军一个‘惊喜’。”“惊喜？”罗老气得笑出声，“柯锁龙那小子，什么时候学会玩神秘了？”“咱们海军那点家底，我知道。能造出个能跑的护卫舰，都算祖宗保佑。”“他们还敢说要搞航母？骗鬼呢！”他摆摆手，语气却一沉：“不过……就算他们真能憋出个核动力潜艇，咱也不能掉链子。”“火箭部队，给我把导弹阵地全检查一遍。”“后勤、预警、雷达网，一个不落，全部拉满。”“如果东洋和自由国真敢动武——”罗老眼神一冷，声音压得像刀：“这次，咱们不光要接招，还要让他们连牙都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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