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嘛——”陈锋咧嘴一笑，“五发连狙，一梭子掀翻一辆轻型装甲车，您说够不够劲？”他语气轻飘飘的，像在说“今天吃面加了个蛋”。可台下那帮老头子，脸都绿了。五发打成一个点？你当这是激光笔？！还带智能瞄具？这哪是狙击枪，这是把导弹塞进了步枪膛里啊！火力比得上机枪，准头吊打精确制导弹，这玩意儿放战场上，还让步兵活不活了？缪远山盯着那枪，喉咙动了动，硬是没憋出一句话。这不是改造，这是篡改物理法则！他脑子里嗡嗡的：这么个玩意儿，居然出自一群入学才两个多月的毛孩子手里？之前柯东博他们搞的单兵防空弹，那好歹在技校待了半年，还跟老教授搭过班子。可这群小子，连校服都还没穿热乎，一出手就整出个“重装单兵歼击炮”？这要是让空军和海军知道……他们怕不是连夜要来把校门焊死，生怕这帮人被挖走。“缪部长，”靳允笑眯眯地问，“这枪，能上部队不？”缪远山下意识点头，像在答应“这饭真香”。他脑子里已经演完了全套剧本：炮兵营战士左手扛这玩意儿，右手拎火箭筒，蹲在山坡上，看坦克排成队开过来……“啪、啪、啪、啪、啪！”一梭子过去，五辆主战坦克集体冒烟。这玩意儿不列装？那你让陆军以后拿啥跟敌人谈条件？拿筷子吗？“必须列装！”缪远山一拍大腿，声音都破了，“陈锋！你叫陈锋对吧？你！现在就跟我走！陆军武器研究所，直接给你高级工程师职级！编制我亲自给你批！宿舍我都给你安排双人间！”靳允在旁边听得直嘬牙花子。您这挖人，比强盗还利索啊？前脚刚说完“三军不得提前挖人”，后脚就冲新生下嘴？他哭笑不得：“缪部长，您这套路，海军都投诉八回了。我们这儿的学生，还没毕业呢，您就急着打包带走？我这校长面子往哪儿搁？”缪远山老脸一红，讪讪搓手：“哎哟，一时激动……忘了规矩，忘了规矩……”靳允心说：您忘了？您去年偷挖走我们三个天才的事儿，空军老李还拿这事儿在酒桌上骂过你呢！不过他也没拆穿，转头冲陈锋竖起大拇指：“好样的！第一研发组，全体——通过集训考核！”话音刚落，陈锋身后九个同学差点跳起来，捂嘴偷笑，眼睛里直冒星星。早知道这关过了，就能进国家顶级科研项目组！传说中那群老生待的“天工一号”，那可是全军最牛的暗黑研发基地！今天他们这些菜鸟，终于能和那些传说中的大佬同台打怪了！“行了，”靳允笑得像刚捡了金元宝，“你们这群小崽子，从今天起，正式进‘天工一号’，准备升级打boSS吧！”“接下来，轮到第二组了。”靳允目光一扫，直接落在另一支十人小队的最前头。一个蹦蹦跳跳的小丫头踩着小皮鞋，噔噔噔就凑上来了。脸蛋圆嘟嘟的，眼睛亮得像星星，活脱脱一个从动漫里跑出来的软萌萝莉——柯紫沐。“小峰峰～你刚才那手真带劲儿！”她一把拍在陈锋肩上，声音甜得发腻，还故意拽了个大人腔，“姐姐我看了，满分！”周围一圈人嘴角全忍不住抽了抽。缪远山那些陆军总装部的老专家们，脸上的表情跟被雷劈过似的。刚才陈锋那小子，骂他们陆军的狙击枪是“垃圾”，那嚣张劲儿，谁都看在眼里。连靳允都暗叹：这小子，怕不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人。可现在呢？那刚才还一脸“老子天下第一”的陈锋，立马弯了腰，连声谦卑：“紫沐姐，您别夸我了，我差得远呢。”全场静了三秒。有人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咕噜。这是什么操作？前一秒还把陆军装备骂得一文不值，后一秒对个看着连高中都没毕业的小丫头毕恭毕敬？关键是，这丫头刚才一句“你差得远”，陈锋居然真信了！缪远山脑子里嗡嗡响。刚才那把重型反器材狙击枪是什么水准？他们亲手测的，性能指标直接碾压现役装备！这小子没点真本事，能捣鼓出那玩意儿？可现在他说自己“差得远”？意思是……眼前这小不点，比他还牛？这开什么国际玩笑！可事实就是这么离谱。这两个月集训，陈锋和柯紫沐简直是新生成绩榜上的“双子星”。一个自认天选之子，一个闷声不响。陈锋不信邪，觉得这小丫头就是靠嘴甜骗人，于是三天一小比、五天一大比——扳手腕、测材料、拆装枪械、建数学模型……他挑啥，她接啥。结果呢？次次输惨，连根毛都没赢过。到后来，陈锋自己都麻了。不比了。不敢比了。一见柯紫沐走过来，立马自动低头：“姐，您说，我听着。”靳允在一旁看得直摇头，心里却跟吃了一碗冰镇西瓜似的舒坦。这姑娘，不靠家世，不靠嗓门，靠的是真本事，硬生生把个刺头给掰服了。“嗯，态度不错。”柯紫沐歪了歪头，冲他摆摆手，“下去吧，该我上场了。”陈锋像被点名的小学生，乖乖点头，溜回队伍。下一秒，她转过身，冲看台上的靳允和一众军官甜甜一笑：“靳校长好！各位领导好呀～”声音奶声奶气，笑容甜得能齁死人。靳允也笑了，点点头。缪远山忍不住问：“靳校长，这孩子……很厉害？”“厉害？”靳允嘴角一扯，“她是那种……能让你怀疑人生那种厉害。”“她哥哥，是柯东博。”“啊？！”缪远山眼睛瞪得像铜铃，“柯东博？！那个……五代发动机、电磁炮、单兵火箭筒全参与设计的柯东博？！”现场一片倒吸冷气声。柯东博的名字，谁没听过？三军各大研究所暗地里排队想挖人，就差拿户口本去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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