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八月十三,午时,竹林别院正厅。日头升至中天,透过窗纸洒在案上,黄蓉刚写好的药方还铺在桌面,墨迹未干,厅外传来吕文德安排统计兵士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黄蓉指尖捏着笔杆,忽然想起一事,抬眼看向门口,声音清亮地喊住他:“吕大人,进来一下。”
吕文德正安排随从去采买黄蓉所说各物,听见黄蓉叫唤,圆滚滚的身子颠进门来,满脸肥肉随着动作晃了晃,小眼睛里带着几分疑惑:“姑娘还有吩咐?”
“方才漏了两样东西,你一并加进调运清单里。”黄蓉俯身,在药方末尾添了两笔,抬眼时眼底带着笃定,“一是马齿苋,不管是新鲜的还是晒干的,越多越好;二是南瓜子,带壳的、去壳的都要,优先收饱满的。”
“马齿苋?南瓜子?”吕文德皱了皱眉,小眼睛往药方上瞟——这两样东西寻常得很,田埂边随处能采到马齿苋,南瓜子更是农户家常见的零嘴,他实在想不通这和治雀目眼有什么关系,却也不敢多问,只点头应道:“卑职记下了,这就让人一起去收。”
“别只收,用法也要记好。”黄蓉放下笔,指尖在案上点了点,语气多了几分细致,“马齿苋新鲜的可以焯水后凉拌,晒干的就用来煮汤;南瓜子让伙房每日炒一些,分给兵士当零嘴,或者磨成粉掺进粥里——这两样东西虽不能直接治雀目眼,却能清体内湿热、补肝肾,兵士们身子底子好了,雀目眼的症状也能轻些,还能少生别的病。”
她这话一出,吕文德才恍然大悟,小眼睛里闪过几分佩服——原来还有这层门道,亏得黄蓉想得周全。他忙弓了弓身子,满脸肥肉挤成一团:“姑娘博学,卑职竟没想到这两样寻常东西还有这用处!卑职这就吩咐下去,让伙房按姑娘说的做,保证每样都用到位。”
“还有,这两样东西的调运也要和之前一样,走私人渠道,别让人看出端倪。”黄蓉的语气沉了沉,目光扫过吕文德,带着几分警示,“蒙古军不仅雀目眼严重,兵士常年在外征战,体内湿热、劳损也多,若是让他们知道我们用这两样东西补养兵士,保不齐也会学样。眼下这不对称优势,一点都不能漏。”
吕文德心里一凛,忙收起脸上的笑意,正色道:“姑娘放心,卑职省得!马齿苋和南瓜子就和桑椹、肝类一起收,对外只说‘给兵士添些时令菜、零嘴’,绝不多说一个字。”
黄蓉点了点头,见他都记牢了,才挥手道:“去吧,傍晚前把雀目眼的统计结果带来,别误了时辰。”
吕文德应了声“是”,转身快步离去,这次连脚步都比之前更急了些——他得赶紧让人扩大收购物资的范围,马齿苋要去田间地头找农户收,南瓜子得去市集上淘,晚了怕是赶不上今日的统计结果。
看着吕文德的背影彻底消失在院门外,黄蓉才重新拿起药方,指尖拂过“马齿苋”“南瓜子”那两个字。她自小跟着黄药师,不仅学了治雀目的法子,更懂“固本培元”的道理——兵士们身子强了,不仅能治雀目,更能在战场上多几分力气,这才是暗赢蒙古军的关键。
窗外的阳光更烈了,照在药方上,将那几样寻常物资的名字照得格外清晰。黄蓉将药方折好,放进怀里,眼底闪过一丝锐利——蒙古军以为襄阳城缺粮少药,却不知她早已从细微处着手,悄悄为兵士们补好“眼底甲胄”,等夜里开战,这些看似不起眼的桑椹、肝类、马齿苋、南瓜子,终将成为破敌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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