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所房子因何被查封,住这附近的人或多或少都听到了些风声,只是当着人家后人的面,不好说罢了。
毕竟不是什么好事,没有人傻到当面说这事,那不是直接扇人脸面嘛。
“不了,我们在外头看看就好。”
白夭夭说道:“谢谢您提醒。”
老人家摆摆手,“哎,不用客气,应该的。”
华康站了许久,想到父母和妹妹,还有过往的青葱岁月,老人家脑海里,像山洪海啸一般,久久不能平静。
然后他悲哀的发现,最后在战场上受的那场重伤,到底伤了脑子。
好多事情,他隐隐约约记得轮廓,待要认真想起来,却怎么也记不真切和仔细了。
或许是时间过去了太久的缘故,他连亲妹妹的样子,以及属于他们兄妹俩的回忆,都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老人家逐渐有些控制不住情绪,他双肩颤抖,眼角发酸,就在这时,长子华庄上前几步,单手扶住了他。
“爸!咱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回头去给爷奶,还有姑姑扫墓吧。”
华庄沉静平缓的语调,瞬间将老人家的思绪,从脑海深处转了回来,他点了点头,又深深的凝望着,眼前贴了封条的宅子许久。
最终,他什么也没说,迟缓的慢慢转过了身。
这一转身就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处宅院外头,三三两两的,围拢了不少街坊邻居过来,都好奇的望着他们。
这其中大多都是老人妇女和孩子,华康从那些或比他年长,或看着和他相差不了几岁的老人家,眼里有说不出的失落。
这一个一个瞧过去,全是陌生面孔,他一个都不认识,一眼望去全是陌生。
而这些人,曾和他的父母妹妹朝夕相处,同样看他也像看陌生人一样。
华康记得,家里生意做的大,全国不少地方都有铺子,甚至他和父母,之前还在海市呆过。
这里,他应该也是来过的。
只是当初,参军也才十八岁的小小少年,就算来过这里,又能有多大呢。
他现在都五十多了,因为病痛的缘故,面相上瞧着却和七八十的老人没差,谁还认得呢。
“物是人非事事休啊。”
最终华康在心里,无声的叹了口气。
他声音有些发颤,吩咐儿子:“小庄,一会儿去、去买包烟!”
这玩意儿许久都没抽过了,都说借酒浇愁啊。
吸烟其实也是男人缓解愁闷的方式之一,只是这想法一提出来,就被拒绝了。
华庄才说了一句:“爸,您不能抽烟。”
华康难得瞪眼,还想争辩,就被马红一句话给劝住了。
“老华,我知道你啊,这心里头难受,但你不为自己这身体想想,也得想想孩子们,阳阳和月月还小呢,小孩子可闻不得烟味儿。”
华庄闻言一怔,既而看到不远处,牵着两个孩子,安静等待的白夭夭。
不知怎么的,妹妹的的样子,他已经不大记得了,母亲的模样,却在心底越发清晰起来。
他想起,似乎很久很久以前,在他还小的时候,母亲总是抱着妹妹,带着他,或在家门口,或在码头,安静等待远归的父亲。
这样的场景发生过太多次,以至于就算在心底尘封多年,此刻也突然清晰起来。
华康眼眶泛着红,眼神瞬间柔软,他点了点头,一声长叹。
“罢了!”
马红见他没再坚持,和儿子对视一眼,这才松了一口气。
两个孩子难得安静,任由白夭夭牵着,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人和事。
小孩子嘛,到了陌生地方难免认生,此刻都紧紧的依偎在白夭夭身旁,听着母亲和别人说话,乖的不得了。
华康尤自不舍,看看外甥女又回头,遥望着这一处老宅。
龙凤胎没了刚开始的拘谨和新鲜劲,此刻觉得无聊,他们看看舅爷爷,又看看妈妈。
阳阳仰起小脸,问了句:“妈妈,舅姥爷不走?”
月月也摇晃着妈妈的手,无聊的催道:“妈妈,走!走!坐车车。”
她宁可坐车车,也不想站这里吹风看人头。
白夭夭安抚的看着两个孩子,“乖,等一会儿,舅姥爷心情不好,咱们陪他呆一会儿。”
老人家上了年纪,难免话多。
刚才认出白夭夭的老人,拄着拐杖也是不无伤感。
“你爷你奶要是还活着,要是见着你带着孩子回来,不定多高兴,我瞧着这俩孩子……是双生吧?”
白夭夭笑笑,“是,是龙凤胎。”
老人家有点耳背,说话的功夫,他又往前走了几步,一时没听清楚。
便又问了句:“什么?”
白夭夭不得不提高音量:“周爷爷,我说,他们是龙凤胎!”
“哦哦哦,听到了,听到了!这可真是……真是好福气啊,可惜了……”
老人家眼里不无遗憾,视线又落在华庄身上,说了句:“这是孩子他爸吧,啧啧,真是一表人才啊。”
白夭夭:“……不是,大爷,他是我表哥。”
老人家没听见,目光在那处宅子上打转,自顾自的,还是没忍住,说了一句。
“你爸的事,我们都听说了一些……唉,作孽啊。”
这时,有个买菜回来的妇人,提着篮子哼着歌儿回来,远远的瞅见这边围了不少人,似乎有热闹瞧,便也赶紧凑了过来。
听到这句话,妇人张嘴便搭了一句:“什么作孽?老周头,这是……谁啊?”
那妇人望着白夭夭,总感觉她眼熟,可惜,愣是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那老人家也没多想,看她一眼便说道:“这是……从前老华家的孙女啊。”
妇人不过才奔五的年纪,自然是不记得什么老华家,便迷茫的,又问了一句:“谁家闺女?”
这时旁边有人凑过来,插了一句:“好像是叫白什么强的,老华家那个入赘的女婿,就是这孩子的爹嘛,你咋不记得?”
妇人闻言,瞬间想了起来,张大了嘴。
“哎哟,白富强?丫头你是白富强的闺女?”
白夭夭可没多想听到这个名字,更不想和这个人有任何牵扯,因此听到对方这么一说,她也嘴是嘴角一扯,略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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