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没直接回市区，而是绕到了金鳞阁的后门。
目前这个状态，直接回家不是明知之举。
找到虎爷了解相关信息才是关键。
“陈先生效率挺高啊。”夜莺倚在门框上，旗袍依旧，“虎爷在顶楼等你……”
顶楼茶室，虎爷正用一个紫色小壶煮水，蒸汽氤氲。
“影鼠死了？”他没抬头，语气却带着笃定。
“嗯。”陈凡扯掉染血的衬衫，“不知道血影后续如何，先来你这休整下。”
虎爷抬眼瞥了眼陈凡，将一个青瓷瓶推过来：“这是‘凝血散’，异能者专用的。”他低头看了看手机，抬头顿了顿才说，“知道你杀了影鼠，血影已经派‘祭司’来了。”
“祭司？”
“血影在华东区的总负责人，三阶异能者。”虎爷将茶杯推过来。
陈凡诧异。
“看来你还不知道异能者的阶位？”
陈凡沉默。他只知道能量多少，从未听过“阶位”。
“一阶是觉醒，能操控基础能量；二阶是精通，可凝聚能量具象化；三阶是领域，能在特定范围压制对手能量。”虎爷的指尖在桌面上轻叩，“影鼠是二阶巅峰，而你……刚摸到二阶门槛，能赢他，肯定有你的本领。”
陈凡握紧茶杯。原来自己在真正的强者面前，依旧不堪一击。
“以前也出现过能吞噬能量的异能者。”虎爷轻声说。
陈凡瞪大眼睛：“那后来……？”
虎爷摆摆手：“祭司的能力是‘亡灵之火’，能焚烧能量，正好克制你的吞噬。”
陈凡的心脏猛地一缩。
就在这时，夜莺脸色煞白地冲进来：“虎爷，不好了！鼎盛科技那边……出事了！”
陈凡猛地站起，茶杯在掌心捏碎。
……
鼎盛科技的玻璃门碎了一地。
张叔趴在前台，后背插着一柄燃烧的短刀，黑色的火焰正蚕食着他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能量灼烧的焦糊味。
几个穿着血影制服的黑衣人正在搬运文件，赵凯拄着拐杖站在办公室门口，脸上带着病态的兴奋：“都搬走！搬走！这公司以后就是我的了！”
“是你！？”陈凡面无表情，他在检测后发现没有巨亮能量团便直接进来。
赵凯吓了一跳，招呼血影众人围了过来
“是又怎么样？血影的大人物说了，只要提供线索，这公司就归我！陈凡，你你就等死吧……”
说着就要抬手打电话。
说时迟，那时快，陈凡已出现在他面前。
【物理能量点剩余：772，启动初级力量增幅！】
“咔嚓！”
赵凯的另一条腿被硬生生踹断，他抱着膝盖在地上翻滚，孤独惨叫。
陈凡没看他，快速放倒所有人，这才注意到，除了赵凯，再无声音。
“是祭司的人？”
突然，其中一个黑衣人抬手，掌心腾起幽蓝火焰。
火焰如毒蛇般窜来，陈凡侧身避开，却见火焰落地后突然炸开，化作无数火星扑向他的衣角！
“这火能烧能量！”他心头一凛，能量护盾瞬间展开。
火星撞在屏障上发出滋滋声响，护盾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薄。
“二阶异能者的护盾？不堪一击。”黑衣人狞笑着逼近，火焰在掌心凝聚成矛。
陈凡突然冲向办公室，抓起桌上的金属台灯掷过去！
台灯在半空被火焰熔成铁水，却为他争取了半秒空隙。
利用这点空隙，尘风已绕到黑衣人背后，左手按住对方后心，戒指爆发出贪婪的吸力！
【检测到亡灵能量（三阶初级），吞噬效率30%……】
黑衣人顿时一震，体内的能量被强行抽离，幽蓝火焰瞬间黯淡。
陈凡没停手，吞噬的同时反手一拳砸在他后脑，对方软倒在地，彻底失去气息。
他走到张叔的尸体旁，老人圆睁的眼睛里还残留着惊恐。
陈发撤下一张照片，塞进张叔手中。那是十年前，爸妈带着员工在公司门口的合影，年轻的张叔站在最左边，笑得露出牙齿。
“走好……”陈凡的声音哽咽了。
地上的赵凯还在尖叫：“陈凡！你杀了血影的人，他们不会放过你的！你完了！”
陈凡缓缓转头，冷冷看着赵凯。
他没再动手，启动初级精神干扰，赵凯大脑一片混沌。陈凡问什么，他答什么。
一会儿之后，陈凡了解了赵州的走私仓库、瑞士银行的秘密账户、甚至他包养情妇的地址。
全部记下后，陈凡捡起地上的短刀，火焰已熄灭，刀身残留着亡灵能量，轻轻送走了赵凯。
——
一小时后，赵州的走私仓库在爆炸声中坍塌，火光冲天。
两小时后，赵家在市区的五处房产被查封，税务局的稽查车排成长龙。
三小时后，瑞士银行冻结了赵州所有账户，转账记录被匿名发送给国际刑警。
……
当陈凡出现在赵氏集团顶楼时，赵州正对着电话嘶吼，满头白发凌乱如草。
“是你干的？！”他看到陈凡，像见了鬼一样后退，“我儿子呢？你把凯凯怎么样了？”
陈凡没说话。
赵州突然从抽屉里掏出一把手枪，颤抖着指向陈凡：“我杀了你这个怪物！”
枪响的瞬间，陈凡已来到他面前，手指捏住枪管反向一拧。“咔嚓”一声，赵州手断。
“你儿子断腿那天，张叔还劝我饶过你们。”陈凡按着他的肩膀，凑近他耳边，“他说，大家一起打拼出来的……”
赵州被枪指着，浑身发抖。
渐渐的，颤动停止。
戒指吞噬着他的所有能量。
陈凡走出赵氏集团时，警车的鸣笛声从四面八方涌来。
手机震动，是虎爷发来的信息：“快走！忘了告诉你，异能者到了三阶，就能感知同阶的能量波动。”
陈凡删掉信息，将手机扔进垃圾桶。
张叔的死像一个休止符，彻底斩断了他回归平凡的可能。鼎盛科技是他曾经想要守护的一切，如今只剩灰烬。
“从今天起，只有战斗了。”
他转身走进暗巷，融入城市的阴影里。
三阶祭司、亡灵之火，尽管来吧，你将我暴打，我就吞掉你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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