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奕凡把油门一脚踩到底,切诺基轰鸣着在坑洼的土路上狂飙。
身后那群村民的叫骂声很快就被甩在了车后。
眼看着前方的国道越来越近,车灯刺破夜色,照亮了平坦的路面,包奕凡这才松了松油门,侧头去看副驾上的苏然。
“幸好你没事,你要是出点什么岔子,我怎么跟你姐交代。”包奕凡长舒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怎么没事?”苏然龇着牙揉了揉后背,“这帮人下手太黑了,锄头镰刀往死里招呼,要不是我反应快,今天就得交代在那玉米地里。”
包奕凡突然想起什么,连忙追问:“刚才你挨了那两块飞砖,没事吧?没砸到头吧?”
“没事,就砸在后背上,疼是疼点,没伤到骨头。”苏然摆摆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肩膀,“还没小明咬的狠呢,那小子是真下死口。”
“赶紧处理一下!”包奕凡指了指后座,“后座有酒精、碘酒还有纱布,你先简单消消毒,等下我带你去黛山镇医院,好好检查一遍。”
苏然应了一声,探身从后座翻出急救用品,倒出酒精往伤口上擦。
刺痛感瞬间窜上来,他忍不住嘶了一声。
包奕凡瞥了一眼他肩膀上那圈深紫的牙印,忍不住骂道:“这小子属狗的吧?逮着人就咬,这是往死里啃啊!”
“算了,他一个傻子,跟他计较什么。”苏然一边缠纱布一边问,“对了姐夫,你没事吧?我记得他当时也咬你了。”
“咬是咬了,没咬出血,就留了个大牙印,不碍事。”包奕凡揉了揉胳膊,想起刚才的狼狈,心里也憋着一股火。
苏然把纱布缠好,往椅背上一靠,越想越憋屈,狠狠骂了一句:“太窝囊了!老子长这么大,从来没这么窝囊过!”
这话一出,包奕凡也来了气,他堂堂包氏集团的老总,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灰头土脸的罪?
被人追着打不说,还差点栽在一群村民手里。
“他妈的,谁能想到救个人这么麻烦!”他瞪了苏然一眼,“还有你小子,我当时都喊你跑了,你还愣在那儿,非要跟人硬刚!”
“我哪知道你跑那么快!”苏然也来了劲,“我原本还想着跟你并肩作战,大干一场呢,结果你一溜烟没影了!”
“大干一场?”包奕凡气笑了,“你以为拍电影呢?那么多人,锄头镰刀的,咱们俩是叶问还是李小龙?上去就是送人头!”
苏然被噎了一下,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指着包奕凡的脚:“说真的姐夫,你都快40的人了,怎么跑那么快?我穿跑鞋都撵不上你穿豆豆鞋的!”
“什么叫快40了!”包奕凡立刻炸毛,狠狠拍了一下方向盘,“老子才36!正当年!是你小子跑太慢,腿长有个屁用!”
车厢里的憋屈和火气,被这一句拌嘴冲淡了不少,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喘息声,和车子驶上国道后平稳的引擎声。
包奕凡一脚油门,很快就把车停在了黛山镇医院门口。
他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指针已经滑过凌晨一点,医院里灯火通明,大厅里却没什么人,安静得很。
“走,挂急诊!”包奕凡拉着苏然就往里面冲。
“别折腾了姐夫,这点小伤算什么!”苏然挣扎着,想把手抽回来。
“算什么?”包奕凡瞪他一眼,指着他肩膀上的牙印,“都咬得血肉模糊了,谁知道那傻子有没有狂犬病?必须打针,再全面检查一遍!”
苏然拗不过他,只能乖乖跟着进了急诊室。
医生看了看他肩膀的咬伤,又检查了后背的淤青,很快就做了消毒清创处理,还开了几瓶消炎针。
“医生,再给他加一针狂犬病疫苗!”包奕凡在旁边补充。
医生抬头看了他一眼,哭笑不得:“小伙子,这是人咬的,不是猫狗抓咬,不用打狂犬疫苗。”
“万一那小子是狂犬病携带者呢?”包奕凡寸步不让,“你只管开,出了问题我负责!”
医生没办法,只能又添了一针疫苗。
包奕凡守着苏然打完所有针,走出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夜风一吹,苏然打了个寒颤,精神倒是清醒了不少。
“姐夫,走,咱们接着回去。”苏然搓了搓胳膊,语气坚定。
“回去?回哪儿?”包奕凡以为自己听错了。
“当然是周家村!”苏然说。
“你疯了?”包奕凡差点跳起来,“好不容易从鬼门关逃出来,你还回去送死?”
“不是送死,是杀个回马枪!”苏然拽住他,压低声音分析,“你想啊,正常人都觉得,咱俩吃了这么大亏,肯定夹着尾巴跑了,再也不敢回去了,对吧?”
包奕凡点点头:“这倒是实话。”
“这就是咱们的机会!”苏然眼睛发亮,“他们现在肯定放松警惕了,觉得安全得很。咱们现在杀回去,绝对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而且咱们有地图,路线门儿清,把小明弄出来易如反掌!”
“再说了,”苏然话锋一转,语气沉了下来,“咱们已经打草惊蛇了,他们肯定有防备。万一明天一早就把小明转移走,或者藏到更隐蔽的地方,到时候咱们再找,可比现在难一百倍!就得趁现在,趁着他们以为咱们跑远了,连夜动手!”
包奕凡沉默了几秒,心里盘算了一下——苏然说的确实有道理。与其等天亮后对方布下天罗地网,不如现在趁虚而入,速战速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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