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如刀，风声似哭。
谢无妄的右眼像被烧红的铁钉刺穿，金丝在瞳孔深处游走，仿佛某种古老神纹即将破茧而出。他跌入雪坡下方时，膝盖重重磕在冻土上，骨头像是裂了条缝。但他没时间顾及疼痛——头顶冰刃交错，雪花凝成锋利的刃片，呼啸着斩下。
“梅长苏……你跳这舞是想送我进棺材吗？”
他咬牙，掌心一翻，将“生死看淡”匕首插入雪地。刀柄上的刻字在雪光映照下泛起一抹暗红，像是回应他的怒意，又像是某种沉睡力量的低语。
下一秒，整片雪坡震动，冰阵的能量流动出现短暂紊乱。
“缺口！”
他脚尖一点，身形如鬼魅般从缝隙中脱出，衣袍带起一阵雪雾，遮掩了身影。
梅长苏立于空中，白衣如雪，袖袍轻扬，脚下是层层叠叠的冰花图腾，每一朵都闪烁着数据流般的幽蓝光芒。他缓缓转身，眼神冷得像淬过火的剑。
“你以为逃得出我的舞杀合击？”
话音未落，一道幻影从雪幕中浮现，那是一名身披战甲的将军，目光悲怆，手持断戟，身后是血染沙场的残阳。
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数十道战亡靖王的身影接连显现，他们的眼神穿越时空，直指谢无妄。
“这是……历史投影？”谢无妄瞳孔剧烈收缩，混沌之瞳裂纹蔓延至耳后，几乎要崩裂开来。
“每一击，都是他们的遗恨。”
梅长苏轻轻一笑，衣袖挥动，那些幻象齐齐出手，雪刃如暴雨倾泻。
谢无妄心头一紧，却并未慌乱。他闭上左眼，仅凭右眼观察战场，混沌之瞳虽已濒临崩溃，但仍能捕捉到一丝剧情线的波动。
“来吧。”
他猛地睁眼，右眼墨玉化开，吞噬了一段“靖王战死回忆”的关键剧情线。
刹那间，三名幻象士兵的身影扭曲、断裂，最终化作雪花飘散。
“有效！”他心中一喜，但随即感受到一股剧痛从眼眶深处传来，仿佛有东西正试图夺舍他的意识。
“不能停！”
他咬破舌尖，用鲜血为引，激活匕首中的混沌之力。顿时，匕首嗡鸣，一道微弱的黑光沿着雪地蔓延，暂时稳定了他的瞳孔裂纹。
“尔康鼻孔炮，启动！”
他在心中默念，消耗掉最后一点因果值。
瞬间，一道紫薇表情包从虚空中炸出，精准命中梅长苏胸口！
“哈？”梅长苏动作一滞，原本优雅的舞姿瞬间僵住，“你放的是什么鬼东西？”
就是这三秒的定格，谢无妄抓住机会，猛然冲向雪山腹地。
身后，梅长苏的舞步重新恢复流畅，但神情已不复先前从容。
“原来如此……”谢无妄一边奔跑，一边在脑海中推演刚才的战斗细节，“他的冰阵核心，在那座冰髓塔里。”
他抬头望去，远处一座晶莹剔透的冰塔矗立于山巅，塔身上流转着蓝色能量脉络，宛如一条盘踞的龙。
“只要破坏它，就能切断他借力的通道。”
可就在他接近塔基时，整座雪山突然透明化，暴露出内部错综复杂的冰髓构造网络。
“雪幕幻阵……全面启动了。”
谢无妄站在原地，四面八方皆是镜像般的雪墙，每一块都倒映着不同的自己，或疲惫、或疯狂、或冷漠……
“这些是……我的记忆碎片？”
他深吸一口气，脚步向前，却发现无论怎么走，始终回到原点。
“困局。”
他低头看向手中匕首，刀锋上还残留着方才滴落的血珠。血珠渗入雪地，瞬间冻结成金色符文，隐约组成一个古老的“熵”字。
“看来，连我的血也藏不住了。”
他不再犹豫，一刀刺入地面，黑色裂缝顺着符文迅速蔓延，撕裂了幻阵的一角。
“破！”
一声低喝，幻阵一角崩塌，外界景象重现眼前。
梅长苏就站在不远处，白衣已被风吹乱，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依旧凌厉。
“你还真有点本事。”他轻声道，“不过，这场戏还没完。”
谢无妄喘息着，右手握紧匕首，左手抹去眼角血迹。混沌之瞳的裂纹已经蔓延到太阳穴，随时可能彻底碎裂。
“当然没完。”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我还等着你跳完这支舞呢。”
两人对视片刻，风雪忽然静止。
下一瞬，梅长苏再次起舞，这一次，舞步中夹杂着真正的杀机。
而谢无妄，右眼中金光一闪，仿佛有神明注视人间。
他迈出一步，匕首划破空气，带起一道弧光。
血珠滴落在雪地上，晕开一朵猩红的花。
最后一滴，正好落在冰髓塔的基座上。
塔身微微震颤，一道微不可察的裂痕悄然浮现。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品书中文(m.pinshuzw.com)混沌之瞳：我的快穿摆烂人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