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枝搁在床头的手不受控地滑落,指尖擦过丝滑的床品,带着几分脱力的轻颤。
谢润钦终于收回那根摩挲着她下唇的大拇指时,一缕晶莹的银丝黏在指腹与她的唇间,在昏暗中牵出暧昧的弧度。
颜枝神智尚在迷蒙里,眼角眉梢都浸着春情,瞥见那抹黏腻的牵连,脸颊瞬间烧得滚烫,连带着耳尖都泛起薄红,下意识地抿了抿唇,将剩余的濡湿咽进喉咙。
谢润钦并未察觉她这份羞赧,长臂一揽便将人翻了个身,轻柔却不容抗拒地按在床榻中央,随即覆身压了上去。
浓烈的男性荷尔蒙裹挟着他身上独有的雪松气息扑面而来,性感低沉的喘声落在颜枝耳畔,像羽毛轻搔着敏感的神经。
她浑身发软,情难自禁地抬手环住谢润钦的脖颈,粉嫩的指甲在他白皙的后背划过,指节泛白,声音带着刚被吻过的沙哑与缱绻:
“阿钦,谢润钦。”
回应她的是谢润钦收紧的臂膀,大手掐着她纤细的腰肢,带着精准的力道上下迎合。
颜枝那猫叫般细碎的呜咽钻入耳膜,让他喉结剧烈滚动,口干舌燥得厉害,连带着呼吸都灼热了几分。
他再度俯身吻住她,舌尖撬开她微张的唇瓣,与她的舌尖激烈纠缠,吻得又急又深,动作也随之愈发狠戾,每一次触碰都带着不容错辨的占有欲,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揉进骨血里。
颜枝只觉得大脑阵阵缺氧,白净的脖颈不受控制地扬起优美的弧度,双眼蒙上一层水汽,生理性的泪水顺着眼尾滑落,浸湿了鬓边的碎发。
她的指甲无意识地陷入谢润钦的后背,随着身体的起伏划出细密的红痕,深浅交错,像是在他身上烙下专属的印记。
小腿慌乱地在柔软的床单上蹬踹,裙摆被揉得凌乱,露出的肌肤泛着诱人的粉晕,每一次挣扎都像是在无声地邀请。
谢润钦的额角布满细密的汗珠,顺着下颌线滑落,滴落在颜枝的锁骨上,与她身上的薄汗交融在一起,汇成蜿蜒的水痕。
他的呼吸粗重而灼热,眼底是全然的沉沦,墨色的瞳孔里只剩下颜枝的身影,唯有抱着她的动作,在极致的失控中仍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克制。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颤抖、她的依赖,这份被需要的感觉让他彻底迷失,只想与她沉沦在这极致的欢愉里。
谢润钦不敢太过折腾她,看着她眼皮沉重、已然开始打瞌睡的模样,便放缓了动作。
他小心翼翼地将人打横抱起,走进氤氲的浴室。
温热的水流缓缓落下,他动作轻柔地为她清洗着肌肤上的痕迹,指尖划过她泛红的肌肤时,还能感受到她细微的颤抖。
水汽模糊了镜面,谢润钦瞥见自己脖后和背上那些细密的抓痕,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底翻涌着难以言喻的愉悦与满足。
这是独属于他和她的印记,鲜活而滚烫。
他喜欢颜枝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这是他存在于她身体里的证明。
他喜欢她一开始感受到他时的瑟缩,喜欢她无法控制流出的泪水,喜欢她涨红着脸颊,跟着身体的欢愉沉沦在他怀里的模样。
他也喜欢看她朦胧的眼情,隔着水雾潋滟而妖媚,像淬了酒的桃花,勾得他心尖发痒。
将颜枝擦干抱回床上时,柔和的灯光洒在她脸上,勾勒出她恬静的睡颜。
她还没完全睡熟,睫毛像蝶翼般轻轻颤动,强撑着掀开一条眼缝,眼神迷蒙得看不清东西,声音软糯得几乎要融化在空气里:
“阿钦,关灯。”
谢润钦依言按下遥控器,房间瞬间陷入柔和的暗调。
他将她圈在怀里,让她的脸颊贴着自己的胸膛,耳朵能清晰地听见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一条手臂垫在她颈后当枕,另一只手轻轻搭在她的腰侧,将她整个人护在怀里。
颜枝下意识地往他怀里缩了缩,浑身的馨香萦绕在鼻尖,是清甜的沐浴露香,带着令人安心的气息。
谢润钦的大手轻轻拍打着她单薄的脊背,动作温柔得像是在安抚一只易碎的瓷娃娃,声音低沉而轻柔:
“今晚辛苦枝枝了。”
意料之中的没有听到回复,颜枝已经彻底坠入了梦乡,呼吸均匀而轻微。
谢润钦的下巴轻轻抵着她毛茸茸的头顶,感受着怀中人柔软的触感,像抱着一团温热的云朵,发丝蹭着下颌,带着细碎的痒意,心底满是熨帖的暖意。
他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了些,鼻尖萦绕着她独有的馨香,一夜无梦。
第二天颜枝一觉睡到中午,被谢润钦小心翼翼地抱起。
洗漱是谢润钦给颜枝完成的,吃饭是谢润钦给颜枝端进房间喂完的。
就在颜枝思考这种米虫的日子她还能享受几天时,茉恬和邵帧的订婚请柬被关俳送过来了。
谢润钦是茉恬名义上的兄长,这场宴会本就没有缺席的道理。
可他看着身侧眉眼尚带惺忪的颜枝,心底却生出几分抗拒,他不愿让她走出晨苑。
自颜枝被接入晨苑,除了关俳,旁人再难踏入半步。
外围的警卫皆是部队里精挑细选的好手,戒备森严到密不透风,谢城睿几个人根本进不来,为了维护颜枝的名声,他们也不敢动手将事情闹大。
他们之所以按兵不动,不过是笃定颜枝定会出席茉恬的订婚宴,那些蛰伏在暗处的目光,如饿狼般紧盯着猎物,只待她出现,便要掀起一场无声的争夺。
“阿钦,明天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呀?”
颜枝接过那烫金的请柬,指尖抚过精致的纹路,眼底漾着藏不住的雀跃,抬眸望向他时,眸光亮得像盛了碎星。
谢润钦望着她亮晶晶的眼,到了嘴边的劝阻硬生生卡在喉咙里,最终只化作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
“宴会在明晚,不急。”
他怎能因旁人的觊觎,便缚住她的脚步?
大不了明日从下车起,他就紧紧牵着她的手,寸步不离,哪怕是她去上厕所,他也要守在门外,绝不给旁人半分可乘之机!
颜枝未曾留意谢润钦眼底翻涌的复杂情绪,满心都沉浸在任务即将落幕的喜悦中。
等明晚宴会结束,她便能彻底解脱,做个无拘无束、身家丰厚的人生赢家了!
可这份喜悦,终究没能延续到深夜。
她浑身脱力地伏在柔软的床榻上,连抬手的力气都无,先前的雀跃早已被打散。
不知谢润钦今日受了什么刺激,前几天里的克制全然褪去,只剩下近乎执拗的缠磨,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枝枝,你不能离开我。”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滚烫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带着灼热的温度。
颜枝黛眉微蹙,长长的睫毛上沾了层细密的水汽,水光氤氲的眸子里盛满了无助,看向他时,声音娇媚得像浸了蜜,却因急促的呼吸而断断续续:
“嗯……不会的……我怎会……离开你……”
谢润钦的手紧紧攥着她的腰,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嵌入自己的骨血,他们彼此的体温交融,肌肤相贴得没有一丝缝隙。
他俯身吻住她泛红的眼角,动作带着几分发狠的忘情,又藏着难以言说的惶恐,仿佛稍一松手,她便会像流沙般从指缝溜走。
“乖枝枝……”
他的吻顺着她的眉眼往下,落在她的鼻尖、唇角,每一处都带着滚烫的占有欲
“说你不会离开我。”
“枝枝,看着我……说你属于我。”
“枝枝,枝枝……”
他低低地唤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像是在确认某种既定的事实,又像是在寻求一份安心的承诺。
颜枝无助地攥紧身下的床单,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指节微微蜷缩。
她像广袤荒原上唯一的植株,在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下,无依无靠,只能被动地承接他所有的炽热与偏执,身体与心,都被他牢牢包裹,无从挣脱。
“阿钦……”
她哽咽着,声音带着细碎的颤音,在他愈发浓烈的吻中,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清晰地重复道。
“我不会离开阿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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