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我忍不住脱口而出,声音带着明显的焦急,“我的笔记本电脑不见了!”
那里面存储着我这大半年来,关于园区规划、产品发展思路、甚至一些与各路“非人”员工签订的“劳务合同”草案等等,几乎所有的核心计划和方案!
虽然设置了开机密码和文件夹加密,但对于真正的电脑高手来说,破解这些恐怕跟喝凉水一样简单!这要是泄露出去……
就在我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时,老钱不慌不忙地走上前,脸上依旧是那副“一切尽在掌握”的平淡表情。
他像是变戏法似的,从他那件中山装怀里,慢悠悠地掏出了我那台贴满卡通贴纸的宝贝电脑。
“小姐别急。”老钱轻声解释,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早上咱们刚出门去餐厅,我就感觉到有‘小老鼠’溜进来了。趁他们注意力在别处,我就顺手把电脑‘请’到更安全的地方暂住了。”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悬到嗓子眼的心终于“噗通”一声落回了肚子里。
接过失而复得的电脑,我像抱着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搂在怀里,心里给老钱的靠谱程度又默默加了一万分。“老钱,您真是……太神了!”
将电脑小心翼翼地放回原位,我立刻拿出手机,准备给南都的王丹和林九渊打电话通气,商量对策。
然而,手机屏幕上方的信号格,赫然显示着一个红色的叉号!
再看向wiFi列表,酒店的网络信号满格,但后面却跟着一个刺眼的黄色惊叹号,显示“无法连接到互联网”。
“啧,”张昭禾凑过来看了一眼,美眸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带着点戏谑的轻笑,“有点能耐啊。物理信号屏蔽加上局域网权限锁定?这是怕我们‘家校联系’?”
我惊讶地看向她,她才接触现代社会没多久,居然连“断网”、“信号屏蔽”这些概念都门清,甚至还能精准吐槽?
张昭禾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耸耸肩,语气轻松:“跟着老钱学了点‘现代企业信息安全管理案例’,活学活用嘛。”
我不由得惊叹她的学习速度,这举一反三的能力,简直是个超级AI。
“现在,能用的恐怕就只有房间里的座机电话了。”我走到床头柜旁,拿起那个复古造型的电话听筒,里面传来了正常的拨号音。
“但是,”老钱接口道,他不知何时已经检查完了电话线路,指了指听筒底部一个极其细微、几乎与原有结构融为一体的附加装置,“这东西,一定会‘尽职尽责’地把我们说的每一个字,都‘转播’给想听的人。”
我们面面相觑。
石小虎这家伙,办事糙是糙,但这“关门打狗”(虽然我们不是狗)、“瓮中捉鳖”(我们也不是鳖)的架势,倒是摆得挺足。
通讯,被彻底切断了,我们仿佛成了信息孤岛。
任五六此时才慢悠悠地踱到窗边,撩开厚重的窗帘一角,瞥了一眼楼下,淡淡道:“软禁加监听,倒是省了我们出去应付那些苍蝇的麻烦。现在,该轮到我们,安心‘商量’一下,怎么给那位石少爷,一个‘满意’的答复了。”
他回过头,目光扫过我们,眼中没有丝毫紧张,反而带着一种猎人进入狩猎区般的从容和……一丝期待。
就在我思考如何破局时,脑中突然响起了任五六的传音:「小姐,房间内各个角落,包括灯罩、壁画后、空调出风口,都藏有微型视频监控,我等一举一动,皆在对方严密监视之下。你当下要务,便是配合他们,演好这场戏。」
我心中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只用眼角的余光略带狐疑地瞥向任五六。
只见他依旧负手立于窗前,凝视着窗外,仿佛在看风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微不可察地冲我点了点头。
我心里瞬间门儿清——飙演技的时候到了!
目光扫过房间,见张昭禾正对桌上一个印着酒店logo的白瓷咖啡杯出神,似乎在研究其烧制工艺。
我当即心一横,两步冲过去,一把抓起那个杯子,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朝着铺着厚地毯的地面摔去!
“砰!”一声闷响。杯子没碎,但动静足够吸引注意力。
我双手叉腰,柳眉倒竖,活脱脱一个被气疯了的母老虎:“他妈的欺人太甚!30%的干股?就想买断我灵韵的核心配方?做他娘的春秋大梦!真当老娘是泥捏的,没点火气是不是?!”
老钱立刻苦着一张脸上前,扮演起忠心耿耿又忧心忡忡的老管家,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焦急和无奈:“小姐!小姐您消消气,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啊!咱们……咱们南都那边,好几个经销商的货款要下个月才能回笼,园区扩建项目还等着米下锅呢!银行那边好几笔贷款,都需要您亲自出面去谈,还有园区里那一大摊子事,上千号人等着您发号施令……这节骨眼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张昭禾被杯子的动静“惊动”,抬起头,用一种技术宅独有的、纠结于细节的语调插话,声音不大但清晰:
“可是……东家,钱叔,对方要的不仅仅是生产配方,还有救治玉衡真人的‘方子’。那涉及到能量引导和特殊材料的应用悖论,其微观粒子排列的稳定性尚且存疑,在不明确对方意图和防护措施的情况下,贸然交出,可能会引发不可控的链式反应……”
任五六猛地转过身,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带着一种老派人的固执和威严,打断张昭禾:“荒谬!祖宗传下的东西,岂能轻易示人?更何况是交给此等心术不正之辈!老夫行走……咳咳,老夫活了大半辈子,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合作?与虎谋皮!此事断不可为!”
他这话说得掷地有声,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
“不可为?那你说怎么办?!”我立刻把矛头指向他,演技全开,指着窗外,“现在人家把我们都关在这鸟笼子里了!电话打不出去,网络连不上,外面全是他们的人!任老头,你除了会在这里说风凉话,你还能干什么?!”
“放肆!”任五六似乎被我的“无礼”激怒,向前踏出一步,周身竟隐隐散发出一股迫人的低压,“黄口小儿,安知轻重!此乃原则问题!”
小姚见状,立刻一个闪身挡在我面前,眼神警惕地盯着任五六,周身隐隐有绿色的灵光流转,像一头护崽的小母豹:“你再往前走一步试试!”
老钱也急忙上前,看似是要打圆场,实则巧妙地卡在任五六和小姚之间,面对着任五六,语气带着恳求却暗藏引导:“任老先生,息怒,息怒啊!小姐也是一时情急!咱们自己人,万万不可动手……”
“滚开!”任五六仿佛怒极,演技爆棚,猛地一挥手,看似轻飘飘地拂在老钱胸口。
老钱却如同被高速行驶的汽车撞到一般,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整个人向后倒飞出去,“嘭”地一声撞在客厅的沙发上,然后软软地滑落在地毯上,双眼紧闭,竟是“昏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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