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墨兰忙的脚不沾地,神识遍布整个京城,很快就知道那些秘折的真假。
不过捉贼要拿赃,捉奸要拿双,她知道了,还要指挥皇城司的暗探查到证据,已经快十天没回家了。
好不容易回趟家,就看见盛长枫被一群纨绔子弟拉着出门,一行人穿着华丽,言语之间将盛长枫吹上了天。
墨兰瞅着自家哥哥脸上那副不要钱的笑容,明显是被人捧得又飘了,她直接沉下了脸,浑身冒着寒气,冷声道:“回去!”
她可没有忘记,这家伙被人怂恿着在诗会中大放厥词妄议立储之事,最后连累盛宏被官家扣在宫中三日,林噙霜也因担心盛宏出事想要跑路,差点被王若弗发卖。
上一世,赵祯病着都能发落盛宏,这一世,他可是装病,长枫要是再乱说,到手的功名就没了,说不得还要连累盛宏和长柏。
“公……公主?”这些纨绔被墨兰身上的气势吓到,又看着墨兰有些眼熟,不确定的看向长枫,见后者微微点头,立刻跪倒一片,异口同声呼道:
“给永穰大长公主请安,祝公主万福金安!”
墨兰点点头叫几人起来,又黑着脸看向长枫,双眼也是黑沉沉透露出浓浓的杀气。
这一身气势,直接将纨绔们吓破了胆,小声道:“长枫兄,想必公主有要事与你商议,我等先去了,你们商议完再来诗会就好,记得是在张尚书府。”
随后,一群纨绔也不等长枫回答,就以极快的速度小跑着离开积英巷。
长枫这会也没心思理会刚认识的酒肉朋友,而是小心翼翼的拉拉墨兰的衣袖,“妹妹!”
他最怕墨兰黑脸,林噙霜黑脸骂他两句就算了,墨兰黑脸,绝对能几个月不带理他的,就算后面原谅他也少不了一顿毒打。
当然,每次妹妹黑脸都是他的错,只是这次,他也不明白做错了什么。
“跟上!”墨兰抬步快速往府内走去,路上还顺手折一支一尺长的竹条。
长枫一路小跑跟上墨兰的步伐,看到她手上的竹条只觉死去的回忆开始浮现,屁股也隐隐作痛,心中哀叹,这一顿打怕是少不了。
路上遇到二哥哥,长枫赶紧投去求助的眼神,无声地口型“救我!”精准的传达给长柏。
长柏身体一抖,想到读书那些年,每每长枫开始发飘,他的院子里就会传出哀嚎声,接下来长枫就会消停一段时间,难道是四妹妹做下的。
原本他不想管,可到底长枫已经是十七岁的年纪,若是此次考中,就可以入朝为官,就算犯了错,也有父亲母亲惩罚,墨兰作为妹妹怎能对他动手。
不想让四妹妹对兄长动手,长柏立刻安排小厮去请王若弗、林噙霜和盛宏。
墨兰可不知道二哥哥的担心,阴沉着脸进到长枫现在住的藏枫院。
院子里的下人早就熟悉这兄妹俩的套路,赶紧搬了一把椅子到院子中,请墨兰坐下。随后,又搬来一张条凳,给自家公子坐。
做完这一切,下人们乖觉得退出院子,捂住耳朵守在门口,不敢偷看,不敢讨论。
墨兰:“说,春闱后参加过几次宴会?”
长枫:“两,两次!”
墨兰:“都有哪些人?”
长枫:“都是新科举子和一些官家子弟!”
墨兰:“哪些官家子弟,说了些什么?有没有宗室的人?有没有讨论储位?若说漏一个字,今日,我就替爹娘直接送你上路。”
长枫原本以为墨兰是不喜自己与纨绔子弟来往,可刚刚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再联想到妹妹这段时间朝出晚归,立刻明白过来,这是担心他说了不该说的话,给家里招祸。
看来朝中必定发生了什么大事,妹妹应该也知道些什么。
他赶紧将这两次聚会的详细过程,接触的所有人,说的每一句话详细默诵出来。
墨兰松了口气,还好,这些年有她和林噙霜看着,没有让长枫养成口无遮拦自命不凡的性格,这两次宴会,长枫还算谨慎,只是看、听,并没有发表什么观点,也很少说话。
她沉着声音叮嘱:“最近这段时间,不要出去参加什么宴会,尤其是官员或宗室参加的宴会,如果实在避免不了,也尽量闭嘴,你要知道祸从口出,懂?”
长枫连连点头,讨好的笑道:“明白明白,妹妹,可是朝中发生什么大事?”
“你这叫懂?不该问的不要问,趴下。”墨兰横了他一眼,这个三哥哥太能惹祸,肯定是她打的不够,干脆让他在家里躺几天好了。
“啊,还是要打啊?”长枫好失望,以为妹妹能放他一马呢,不过他还是乖乖趴到条凳上,不敢反抗。
墨兰冷笑:“你不知道原因?最近我会很忙,实在不放心哥哥,所以只能委屈哥哥在家躺着了。”
说完,她扬起竹条,重重打在长枫后背,“啊”一声惨叫响起。
原本守在门口的长柏就想要往里冲,但门口的下人死活都不让开,直到王若弗、盛宏和林噙霜赶到,下人们这才放行。
一行人进来,就见长枫坐在板凳上龇牙咧嘴的跟墨兰讨饶,衣服背后有三条被打裂开的口子。
“你们兄妹俩这是?”王若弗忍不住开口询问。
墨兰也没想藏着,只道:“最近朝中人心浮动,我怕有人借着宴会,做什么大逆不道之事,或者说什么犯上之言,特地提醒一下三哥哥,交友要谨慎,参加宴会更要谨慎。”
说这话时,她锐利的目光扫向盛宏和盛长柏。
两人对上墨兰似能看穿人心的眼神,立刻会意。
“四丫头说的是,为父最近上职之后就立刻回家,连同僚请喝酒都没去呢。”盛宏赶忙表示自己绝对没有结党营私。
他年初升为正四品尚书左丞,又回到皇帝的机要秘书部门尚书省,早就收到风,知道有些弹劾宗室结党营私,觊觎皇位的密折,所以立刻明白女儿刚刚话中的提示。
长柏紧接着表明立场:“四妹妹放心,二哥哥这段时间虽也参加了几场诗会,但绝没有胡乱发言,给家中惹祸。”
他回想这些日子参加的宴会也不少,原本是为了结交志同道合的朋友,为以后入朝为官结交人脉,不过大部分都是不认识的人,只说了些场面话,应该不要紧。
墨兰顿了顿,举子的情况是皇城司总指挥使在查,她不清楚情况,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提醒一下两个蠢哥哥。
“没几天就要放榜了,两位哥哥没事,就不要出去了,有些宴会没有表面上看着那么简单,别被人误会了才好。”
这连番提示,莫说长枫长柏,就是王若弗和林噙霜都嗅到一丝不对来。
盛宏想了想,直接给长枫和长柏下了禁足令:“到放榜之日还有一个多月,这段时间,你们就不要外出了,给我好好待在家里看书。”
又怕不保险,盛宏让王若弗和林噙霜看着两个儿子,之前两儿子将参加考试的答案誊写了一份,庄先生和他判断两人应该都能上榜。
既然如此,没必要因为参加不必要的宴会,引起什么误会,最后给官家留下不好的印象,还会影响以后仕途,那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盛家两个哥儿就过起了禁足在家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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