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你一次机会,刚才说谁对谁下手?”
秦念的声线陡然变得阴冷陌生,就像是阴晴不定的变态杀人狂。二狗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吓得一个激灵,连忙打着哈哈找补:“我是说主人的猎物!就是被天一大人不小心放跑的那个……以主人的脾气,不太可能轻易放过他吧。哈哈……”
小白蛇僵硬地缩在一边,干笑了两声,实在是不知道这句话怎么会让秦念这么不高兴,平日里这人明明很好相处的啊?
“你又上当了!”秦念无情地嘲笑出声,紧绷的氛围一秒回暖。
这个恶劣分子又恢复了往常那副玩世不恭的腔调:“二狗,你不是总说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只怕鬼吗?刚才居然被我吓到了,尾巴都绷直了,真可爱啊!”
“我刚刚是不是装的很像,这就是最经典的坏人款式哦。如果你还想要体验其他的,我这里还有冷若冰山狗来都不理款式,假绅士真小人的伪君子款式,以及本人本色出演的偷税犯……”
二狗:“……”
秦念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但它是真的想要翻白眼。
这个人实在好无聊、好幼稚、好神经质!
堂堂三千世界管理员,和不知名伟大存在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居然吓唬它这条无助又可怜的小蛇蛇。
秦念对小白蛇的反应满意地轻哼两声,终于想起了正事,愉快地反问:“那么你觉得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二狗面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它用尾巴尖迅速划开手机,调出一段监控视频。
“我们提前备份了被删除的关键片段,按照主人的吩咐,我也拿到了傅川让和那个人的交易记录。只要把这些公布出去,真相就能大白于天下。再结合最近天一大人收集的傅川让黑料,连续爆料之下,舆论足以把他彻底压垮,更不用说司法制裁了!”
标准的解题思路。
手握视频、交易记录和黑料三重筹码,任谁都能轻松玩转这场舆论战,傅川让根本毫无翻盘可能。
秦念赞许地点点头:“很好的解决方法……”
二狗连连点头,对想出来这个办法并提醒了主人的自己感到骄傲万分。它才不像那个反派拯救系统,是个彻彻底底的饭桶,只能混一个吉祥物气氛组,它可是很有用的!
“但是,我拒绝!”
秦念嘴巴张合,用最轻松的语气吐出了最冰冷的五个字。
二狗不可置信地一扭身子,差点扭成了麻花:“啊?为什么啊!难道我还有哪里没有想到吗?”
城市璀璨的灯火渐渐映入眼帘,夜风在耳边呼啸。今晚的行程横跨了整个行政区,终于回到了熟悉的帝都。
秦念放缓车速,凝视着这座罪恶之都,帝国的核心:“好~无~聊~啊~,我想玩点更有意思的。”
它就知道!
二狗翻了个白眼,瘫成一根生无可恋的蛇条,决定今天剩下的时间,坚决不和秦念说话!
机车驶入市区,即便确信身后没有尾巴跟踪,秦念依旧习惯性地在错综复杂的街巷间绕行。临近晚上九点,才不紧不慢地回到公寓楼下。
齐岁刚停好车,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他急忙掏出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着“董承业”三个字。
原来不是小阿念啊……
刚刚提起的热情瞬间冷却,整个人的气质又恢复了往日的冷峻。
齐岁早就意识到他和秦念的关系不可能瞒过集团的两位大家长。
新的一周开始,在等来上司责问的电话,或者是调回欧洲的通知之前,他最先等来的是一大堆的工作安排。
秦映雪俨然将他视为开拓亚洲市场的核心人选。他现在不仅要为秦念善后,处理帝都酒店集团股份与资产的相关事宜。除此之外,还有大量业务拓展方案压到他肩上,需要他统筹规划。
作为一个科技产品研发的半吊子,齐岁当然知道自己不可能真正进入这次合作的核心技术团队。自从接手新职务后,他便很少出现在溯行科技的办公楼里。
处理帝都酒店集团的相关问题比较繁杂,他最近总是很晚才回公寓,但有人比他更晚!有些时候就算他回去了,秦念都不一定在。
真不知这人整天神出鬼没地在忙些什么?
这一周下来,他与秦念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就算成功登堂入室,但距离“爬床”这个终极目标,看起来还差着十万八千里。
多想无用,还是得先把帝都酒店集团这个耽搁他时间的解决了。
刚接通电话,董承业的声音就急急地传了出来,说来说去,无非是一些请求宽容期限的话语。听着对方低声下气的求情,齐岁的神色毫无改变。
类似的恳求,他听得太多了。
在对方无穷无尽的哀告中,齐岁毫无波澜地打断,公事公办道:“董总,市场的规则你我都懂。股价波动是资本市场的常态,艾瑟斯坦的收购流程完全合法合规。您给我打这个电话,除了浪费彼此时间外,毫无意义。”
齐岁不再废话,利落地挂断电话。恰在此时,手机屏幕弹出一条紧急新闻:
【突发!临江区“迷夜”酒吧发生剧烈爆炸,初步判定为极端组织所为。现场发现多具遗体,具体伤亡情况仍在统计。请附近居民避免前往该区域……】
临江区?齐岁在记忆中搜索这个地名,这不就是隔壁区吗?
果然,不论走到哪里,这个世界都一样不太平。
一想到这些天总是在深夜才回来的秦念,齐岁就忍不住地担心。
最近帝国临近选举,帝都局势混乱,在野党的革新党中都死了好几个关键人物,也不知道公义党和革新党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大动作。
得提醒秦念最近少在外面游荡。不过以那人我行我素的性子,直接劝说肯定没用,还是得找机会在他身上安装个定位器才行。
“叩叩叩——”
车窗被敲响,打断了齐岁给秦念安装定位器的盘算。他收起手机抬头,一张艳丽夺目的笑脸映入眼帘。
秦念一身黑色机车服紧裹着挺拔的身躯,背后斜挎着一个黑色小提琴盒,流畅的剪裁完美勾勒出他劲瘦的腰线。微卷的黑发被夜风拂乱,衬得那双浅色眼眸愈发明亮。
齐岁的视线不受控制地滑向那截被皮带束紧的窄腰,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车窗缓缓降下,秦念单手撑在窗框上,笑得明媚张扬:“嗨,真巧啊,我也刚鬼混回来!”
只有你是去鬼混了。
齐岁心中这样想着,视线又被秦念背后的小提琴盒吸引。
这身装扮……实在不能怪齐岁多想。作为一个常年接触灰色产业的人,他对秦念背后那个琴盒格外警惕。
枪械、炸药、刀具,琴盒向来是这些危险品的完美伪装地,很难引起他人怀疑。按理说帝国禁枪令严格,合法持枪证极难获取,比起某些自由的国家,这类物品应该罕见得多才对。
齐岁眼皮一跳,联想到刚才弹出的新闻,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抬眸直视那双浅色眼睛,语气古怪:“大少爷,你刚才该不会是去……放烟花了吧?”
“哟,反应挺快的嘛。”秦念送给了他一个wink,“放心吧,既然我敢这么张扬地出去,自然能保证没人看见我的样貌,就连监控也没拍到。”
看见的人都已经死了,当然不会有人看见了!
齐岁深吸一口气,无奈扶额。
这是他第二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秦念的难搞程度,第一次还是目睹这人差点杀人的现场,这才过了多久,一个没看住,又搞出这么大动静。
真是个不省心的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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