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他！”李放一看他的脸，就知道这个世界果然融合了《人是铁饭是钢》的剧情。
可惜让他失望的是，梁拉娣和她的孩子们没来。
这也难怪，人比人气死人。
秦淮如是寡妇，梁拉娣也是寡妇。
秦淮如有一儿两女，梁拉娣有三儿一女。
秦淮如上班这么多年，技术等级一直上不去，整天想着耍心眼、占便宜。而梁拉娣带着四个孩子那么辛苦，却早早考上了五级焊工，靠自己的本事养活一家人。
再说男人，何雨柱是厨子，南易也是厨子。
何雨柱跟秦淮如纠缠了很久才结婚，婚后一辈子没有孩子。
南易和梁拉娣确定关系后很快就结婚了。南易担心妻子年纪大，生孩子有风险，不愿意要孩子，但梁拉娣坚持要为他生下一个健康的男孩。
改革开放后，南易凭借高超的厨艺创业，开了“雅和居”酒楼，事业蒸蒸日上。而何雨柱则一直给别人打工，脾气暴躁，多次失业，全靠娄晓娥接济。更讽刺的是，他对亲生儿子的关心，甚至不如对贾家三个孩子。
最终娄晓娥出资筹建养老院，善名却被秦淮如独占。两家起点相似却走向截然不同的人生——南易一家过着平凡生活，而另一家则价值观扭曲，将善恶颠倒美化为温情。
中午时分，南易做饭手艺出色。普通食材在他手里变得可口，起初看不起他的赵师傅，在他展示技艺后态度转变，主动帮忙只为学习。毕竟乱世中手艺是吃饭的本事，何雨柱打领导还能复职就是例子。
南易经不住夸赞，教了赵师傅几招，赵师傅受益良多。晚上迟到的李主任对饭菜称赞不已，私下邀请南易到轧钢厂食堂工作。
南易对从县里机修厂调到市里轧钢厂的事，自然很高兴。谁不想过更好的日子？特别是家里有五个孩子要养，尤其是梁拉娣生的儿子南小鹰逐渐长大，一家七口人靠他养活。
虽然他和梁拉娣都是正式工，工资不少，但柴米油盐、穿衣住房，还有孩子们上学，哪样不花钱？想到这些，南易只好说出自己的难处。
对李主任来说，把南易夫妻都调来轧钢厂不过是个电话的事，但他没这么做。人情给得太容易反而不被珍惜。再加上何雨柱背后有大领导的关系，李主任虽爱占便宜，但也知道轻重。
当天晚上，李主任没多说什么，只安排车送南易回县城。
同一天晚上，李放一家在新房听收音机，忽然听见门外传来声音：“李主任在家吗？”
“傻柱？”李景江皱眉，“他这时候找我们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黄鼠狼给鸡拜年呗！”李念不高兴地说。
“姐，就算他是黄鼠狼，咱们也不是鸡啊。”李放笑着打趣，“再说，他这次不是来找麻烦的，是来送房子的。”
“送房子？”李景江一愣，随即想起儿子之前说过的话，“你是说……”
“你们别出来，我去会会他。”李放起身往外走，“是你啊，我爸这两天太累，刚睡下。有事跟我说就行，要是不信我，明天上班再找他谈也一样。”
何雨柱心里暗骂：真当我是聋子？屋里说话声我听得一清二楚！但转念一想，这样反而更好——对付个毛头小子总比应付老狐狸容易。他连忙赔笑：“别别别，跟你说也一样。不过这事不方便在外头说，要不咱们进屋谈？”
“成，跟我来。”李放招呼何雨柱进了里屋。
进屋后，李放倒了杯白开水递过去。
想算计自家的人还想喝茶？门儿都没有！
“非要晚上说？要不明天去厂里谈？”李放故意推辞。
“私事，厂里不方便。”何雨柱接过水杯，心里暗骂吝啬，脸上却仍笑着，“家里急用钱，但你别误会，我不是来借钱的，咱不做那种事。”
“这年头谁家不难？院里谁不了解谁的底细，借钱让人为难。”
“那你是……”李放装作不明白。
“过年了，过去的就翻篇吧。”何雨柱说得轻松，好像抢留守名额是小事一桩，“我想早点和秦淮如结婚，但棒梗提了个条件。”
“他不想插队，想在四九城找工作。孩子以后得叫我爸，我就想着让他顶我的岗。但他不是我亲儿子，这事不好办。”
“我寻思着花钱打点，但手头紧。后院有间空房，干脆卖了换钱，给未来儿子铺路。”
“傻柱，私卖房子违法！”李放冷冷提醒。
“呃……”何雨柱被呛住了。
他差点说“你不也买了老郑家的房”，可这话不能说，说了准坏事。
“对对，私卖违法，但我们不卖。”何雨柱压住火气，陪笑说，“我学老郑家，把房抵押给你们。”
“要是还上钱，房还是我的；还不上，房抵债，这不违法吧？”
何雨柱心里想：你要再提违法，别怪我不客气！
“这倒不违法，欠债还钱、**偿命本就是天理。”李放点点头，没等何雨柱露出喜色，话锋突然一转，“但我家的钱都借给郑叔了，实在拿不出多余的钱。”
“我……”何雨柱被堵得说不出话。
心想李家会缺钱？看看过年时的吃穿用度，哪样不是最好的，这能叫没钱？
“对了，你说的房子，该不会是老太太留给你的那间吧？”李放追问。
“就是那间。”何雨柱连忙点头。
“那不行，那屋子死过人，晦气！”李放满脸嫌弃。
“老太太八十多岁，那是喜丧！”何雨柱急忙解释，“俗话说人生七十古来稀，老太太快九十才走，是积了福的，哪会不吉利？”
“行啊，你觉得有福气就找别人接手吧。”李放冷冷地补了一句，“反正我听说老太太走时没闭眼，按老辈说法，这种事多半有冤情！”
“嘶——”何雨柱倒吸一口凉气。他原以为这个秘密没人知道，没想到被揭穿了，“糟了，这下麻烦了！”
正发愁鱼儿要脱钩，却听李放突然改口：
“不过房子确实不错。你打算借——哦不，卖多少钱？”
“好商量！”何雨柱心头一喜，有希望了！“老太太那后院正屋挺宽敞。我也不多要，跟老郑家一样借一千块成不？”
“呵……”李放露出一个假笑，抬手朝门外一指，“您慢走。”
一千块？简直是抢钱！
五百块都能在城郊盖三间大瓦房的院子了，到你这儿连半间都不值？
真当自家宅子是 ** 啊，穷疯了吗？
“别急啊，价钱还能商量！”何雨柱急得直跺脚。
自从进了李家大门，他的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一样上上下下，整个人悬在半空，难受极了。
“谈价钱也得有个基本条件。”李放嘴角带着冷笑。
“啥条件？”
“价格差距不能太大，差太多还谈什么？”
“这……”何雨柱觉得自己要价太高，心里直打鼓，但话已经说出去了，总不能自己打自己脸，“行，就算我要价高，那你倒是给个价啊。”
“买卖讲究讨价还价，你觉得我开的价不合适，那你报个数听听。”
“我不做买卖，这年头做生意是犯法的。”李放话说得滴水不漏。
“嘿！”何雨柱气得直瞪眼，合着好话歹话都让你说尽了？“得嘞，我是来借钱的，不是做买卖。你就说老太太那屋子，肯借多少吧？”
“这还像句话。”李放点点头，“借钱就是借钱，别扯什么买卖。要是让人举报了，咱俩都得吃不了兜着走。你想蹲班房，我可不奉陪。”
“谁想啊！”何雨柱差点跳起来。
但一想到秦淮如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还有她对自己的温柔，他只能把这口气咽下去。
“李放，你就直说能借多少。”何雨柱做好了被宰的准备，没想到对方出的价却让他意外。
“五百。”李放伸出手指。
“五百？”何雨柱愣住了。
倒不是嫌少，其实这个价格不算低。
虽然三百块能在郊区盖个小院，但那是郊区。
南锣鼓巷在后世可是二环内靠近一环的位置，正经的市中心。
从南锣鼓巷南口出来，到故宫也就十分钟路程，走得快连十分钟都不用，这不是市中心是什么？
聋老太太那间虽然是后院，却是正房，屋子里宽敞得很。
在原来的故事里，娄晓娥因为家庭变故暂住在老太太家里。老太太住里间，外间放了桌椅炉灶后依然显得很大，可见这房子面积不小。
这样宽敞的正房，五百元的价格虽不便宜，但也算合理。要知道老郑家卖的是偏房，成交价也有三百八十元。正房比偏房贵一百二十元，对精打细算的人来说或许觉得不值，但李放知道这点差价根本不算什么。
巧合的是，何雨柱和秦淮如的心理价位刚好也是五百元。
“不行，这也太便宜了，那可是和我住处一样大的正房。”何雨柱回过神来，连连摇头。
虽然这个价格已经很合理了，但谁会嫌钱多呢？
何雨柱的主意很简单——想趁李放年轻，不懂行情，把老太太的房子卖个更高的价钱。
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和秦淮如的计划早就被李放的宠物听得一清二楚。
所以无论他怎么还价，李放始终坚持五百元不松口。
“傻柱，就这个价，多一分我都不要。”
“实话说，我家的钱都借给郑叔了，根本拿不出钱。”
“要不是我最近有点发明，厂里要发奖金，别说五百，三百都凑不出来。”
“您要是觉得少，可以另找买家。”
“顺便说一句，我现在是脑子发热想着以后结婚生子需要房子，才肯借钱买这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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