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签箱前围了一圈人，个个都攥着拳头，伸手摸竹签时指尖都在抖。
叶凡排在中间，前面是个穿紫袍的修士，抽完签一看，脸瞬间白了：“完了！我抽中石破天了！”
周围人一听，都倒抽口凉气：“石破天？那可是能徒手撕妖兽的狠角色！你这运气也太背了！”
紫袍修士哭丧着脸走了，轮到叶凡。
他伸手进抽签箱，指尖刚碰到一根竹签，就觉得硌得慌 —— 这签比别的粗，还带着点温度，像是刚被人攥过。
抽出来一看，上面写着 “石破天” 三个字，墨迹还没完全干。
“哟！叶兄弟，你抽着我了？”
身后突然传来个大嗓门，叶凡回头一看，石破天正咧嘴笑，露出两排白牙，手里还攥着根一样的竹签，古铜色的胳膊上青筋暴起，看着就吓人。
“正好！我还怕抽不着你呢！” 石破天拍了下抽签箱，箱子 “哐当” 响了一声，“之前看你打雪见那火挺厉害，没想到肉身也这么硬，今天咱哥俩好好练练！”
周围人瞬间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
“我的天！叶凡对石破天！这是硬碰硬啊！”
“一个有混沌之火，一个能撕妖兽，谁能赢？”
“肯定是石破天！他那肉身，连灵罡境巅峰的妖兽都扛不住！”
叶凡没接话，只是点了点头，往 1 号擂台走 —— 石破天的实力，情报里写过，肉身强横，还会诡异的音波攻击，得小心应对。
刚上擂台，石破天就 “咚” 地跳了上来，擂台都晃了晃。他没穿衣服，光着膀子，皮肤上刻着奇怪的纹路，一用力，纹路就泛出淡金色的光。
“我叫石破天，从山里来的，没什么宗门背景。” 石破天活动了下手腕，指关节 “咔咔” 响，“你要是等会儿输了，可别怨我下手重！”
“叶凡，散修。” 叶凡也活动了下肩膀，体内的星辰之力慢慢运转起来，“放心，我不会输。”
“哈哈！够狂！我喜欢！” 石破天大笑一声，突然就动了。
没什么花哨动作，就是一拳轰过来，拳风带着 “呼呼” 的响，跟刮大风似的，叶凡甚至能看见拳头上的老茧在反光。
“好快！”
叶凡不敢大意，赶紧催动星辰不灭体，拳头泛着淡淡的星辉，迎了上去。
“轰 ——！”
两拳撞在一起，声音跟炸雷似的，台下的人都捂了捂耳朵。
叶凡只觉得手腕发麻，整个人往后退了三步，脚刚落地，擂台地面就裂了道缝；石破天也没好到哪去，同样退了三步，拳头红了一圈，却笑得更欢了：
“他娘的！终于能跟个能打的打一架了！之前那些人，一拳就被我打飞了！”
说完，他又扑了上来，这次更狠 —— 拳头、手掌、胳膊肘、膝盖，全身都跟武器似的，往叶凡身上招呼。每一下都带着股蛮荒的劲儿，擂台上的裂纹越来越多，防护光罩都被震得晃来晃去。
叶凡也打起了精神，不再留手，星辰之力全催了出来，跟石破天硬碰硬。
“砰砰砰！”
拳头撞拳头，手掌拍胸口，两人打得跟两头凶兽似的，没有章法，却全是力量的碰撞。台下的观众看得眼睛都直了，喊叫声此起彼伏：
“我的妈呀！这还是人吗？拳头都快打红了！”
“叶哥加油！别被他比下去！”
“石破天也太猛了！这一拳要是砸在我身上，我肯定得碎了！”
观礼台上的长老们也看呆了 —— 清虚子手里的茶盏忘了端，青云门女长老的小本子也停了笔，赤发长老皱着眉，嘴里嘀咕着：“这石破天的肉身，怎么跟古族似的？”
打了大概一炷香，两人都没歇，身上都沾了汗，却越打越兴奋。
突然，石破天的眼神变了 —— 之前的狂野里，多了点诡异。他没再出拳，反而往后退了半步，猛地张开嘴。
“吼 ——！”
一声低沉的咆哮，不是用嗓子喊的，是从肚子里发出来的，带着股震得人骨头疼的音波。
叶凡没防备，只觉得识海 “嗡” 的一声，跟炸了个炮仗似的，眼前瞬间发黑，身子也僵住了 —— 这不是普通的音波，是冲灵魂来的！
“哈哈！中了我的‘撼魂吼’，灵王境以下没人能扛住！” 石破天笑得更狂了，趁机一拳轰向叶凡的胸口，“这次看你还怎么躲！”
拳头带着风声，离叶凡的胸口只有半尺远，台下的人都惊呼起来：
“不好！叶哥要被打中了！”
“快躲啊！”
“完了完了！”
叶凡的意识还在晃，识海里的混沌衍化鼎却突然动了 —— 之前一直没怎么反应的鼎，这会儿猛地转了起来，一股混沌之气飘出来，像层保护膜似的，裹住了他的神魂。
“嗯？”
叶凡的意识瞬间清醒了点，虽然还有点晕，但身子能活动了。他赶紧往旁边侧了一步。
石破天的拳头擦着他的衣角过去，“轰” 地砸在擂台上，擂台上又裂了道大口子，碎石子溅得到处都是。
“咦？你居然没晕？” 石破天愣了一下，有点不敢相信，“不可能！我的撼魂吼从来没失手过！”
叶凡没说话，只是揉了揉太阳穴 —— 刚才那一下太险了，要是没有混沌衍化鼎，他肯定已经被打中了。
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的混沌灵罡慢慢运转起来，指尖也泛起了暗红色的火苗 —— 混沌之火，该用了。
“你的魂攻，确实厉害。” 叶凡看着石破天，眼神里多了点警惕，“但想赢我，还不够。”
石破天的笑容僵住了，脸上的狂野也没了，取而代之的是认真：“看来，我得用真本事了。”
他说着，身上的纹路泛出更亮的金光，整个人的气息也变了 —— 之前的蛮荒里，多了点霸道，像是一头真正的古族凶兽，苏醒了。
台下的观众瞬间安静了，连呼吸都放轻了：
“石破天这是要干嘛？气息怎么变了？”
“好吓人的气息！我怎么觉得有点冷？”
“叶哥小心啊！他好像要放大招了！”
叶凡握紧了拳头，混沌之火在指尖绕了圈 ——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硬仗。
石破天盯着叶凡的指尖，眼神里闪过一丝忌惮，却没后退：“就算你有火，我也不怕！今天，我一定要赢你！”
说完，他再次扑了上来，这次的速度更快，拳头也更狠，还带着淡淡的金光，像是能砸穿一切。
叶凡也动了 —— 混沌之火裹着拳头，迎着石破天的拳头，冲了上去。
“轰 ——！”
又是一声巨响，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响，擂台上的防护光罩都被震得出现了裂纹。
台下的人都睁大眼睛，盯着擂台中央，想知道这次是谁赢了。
烟雾慢慢散开，两人的身影露了出来 ——
叶凡站在原地，拳头泛着暗红色的光，手微微发抖；石破天也站着，拳头的金光淡了点，嘴角却挂着笑。
“哈哈！痛快！太痛快了！” 石破天大笑起来，“这才叫打架！之前的都白打了！”
叶凡也笑了笑，擦了擦额头的汗：“你也很厉害。”
“不过，我还没输呢！” 石破天突然收起笑，眼神又变得狂野，“接下来，我要出绝招了！你小心点！”
说完，他双手结了个奇怪的印，身上的纹路全亮了，整个人的体型都好像大了一圈，气息也更恐怖了。
叶凡心里一紧，赶紧做好准备 —— 看来，这场战斗，还得打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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