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当然,器灵明月高高在上,根本不会搭理他们几个凡尘修士。因此,解决办法就变成了:谁获利,就解决谁!
说起来,还是鸠摩什聪明,一进来就抓到解决问题的关键。
既然鸠摩什认定了女鬼小倩,周晓天不好与他抢活,遂将目光投向荷叶间戏水的一对苦命鸳鸯。
这对鸳鸯才是关键,与女鬼小倩仍有几分反抗之力不同,前者可谓是探手可直接抹除。
“传说太阴星君麾下嫦娥无数,尤为精擅歌舞,我们何不起舞弄清影,或许能博得明月一笑。”
犹豫了一会,周晓天终究不忍心拆散这对鸳鸯,因而提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小青龙从衣袖中探出脑袋,不无讽刺地道:“歌舞?你会吗?再说了,你一个糙老头……”
“确实辣眼睛。”周晓天指望蚩甸自告奋勇接下这个任务,弄出一支天魔舞什么的,偏偏不上套。
“唉,这世界要是能开十级美颜就好了。”既然没有魔族幻术,自己上场又有碍观瞻,不由长叹息起来,忽然想起什么,“道主,你能化出人形吧,变出一个小萝莉什么的。”
“什么萝莉~”
迎着蚩甸好奇的目光,周晓天又不敢说了,生怕说了双方闹得不欢而散。这可不行,还困在画轴世界呢,没有蚩甸解开封印,他可出不去。
“萝莉啊,它是一个岛,不是什么好东西,道主还是不要追问了,恐污尊听。”
听了周晓天的敷衍之语,蚩甸更加好奇了,道:“什么道这么神秘,连本道主都不能与闻?”
周晓天死死捂住嘴巴,知道绝不能泄露出去,不然肯定会有大恐怖降临,实在不行,就直接抹去这些奇奇怪怪的记忆。
“言归正传,舞既舞不成,应某一展歌喉,如何?”周晓天将话题强行掰回来,迎着蚩甸依然狐疑的目光,“道主你别不信,关于明月的诗歌,应某脑袋里有不下十首。”
周晓天轻咳了一声,道:“下面应某为明月仙子歌一曲《花好月圆夜》,春风吹呀吹,吹入我心扉……这世上还有谁,能与你鸳鸯戏水,比翼双双飞~(节选,侵删)”
一曲歌毕,一人一龙齐齐仰头看向头顶明月。
许久~
明月依旧挥散着清辉,完全没有任何回馈,惟闻耳边鸠摩什与女鬼小倩的斗法声响。
“道主以为如何,应某的诗歌真的这么不堪入耳么?”周晓天扭了扭僵硬的脖颈,如是叹息。
蚩甸只得安慰起来:“虽然尽是俚语,但是词曲配合,还是让人耳目一新的。起码,明月没有躲进云层里,说明并不反感。”
“你是说稍显庸俗?”周晓天复又振作起来,“雅的我也有呀,明月仙子且听应某再歌一曲《水调歌头》。”
这一次,不再是情情爱爱,反而更为契合周晓天的心境。
只见他对着酒葫芦,接连灌了数口,显然已超出了每日三杯的定量,被万魔血酿的霸道酒劲熏得大醉。
不过,依然晃着酒葫芦,脚步踉跄,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开始吟唱道: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致敬苏仙,必须全选!)
“好词!”蚩甸喝彩道,再看向歌者,已然颓然卧倒,枕着酒葫芦,酣然入眠。
当周晓天二度吟唱,鸠摩什与女鬼小倩的战斗不自觉地停了下来,倾听起这首雅俗共赏仙凡齐赞的千古绝唱。
鸠摩什正想赞叹,见到周晓天已然醉死过去了,不由哑然失笑,道:“不意应施主一生好强,竟然还有这么一面,难得难得!”
“有甚可赞的,只要明月娘娘不点头,画轴世界依然由本姑娘与宁生合着的七绝主导。”
女鬼小倩说得更为现实,同时也披露了画轴世界入场诗的由来。
言犹在耳,画轴世界顿时响起了一曲哀婉的歌喉,赫然是器灵明月在吟唱。
随着器灵开始吟唱,画轴世界场景悄然变幻,连绵十里的湖泊消失不见,秋日败荷自然不复存在,那一双戏水鸳鸯化为两道魂魄,回归女鬼小倩怀抱。
取而代之的,一轮圆月高悬青天,月下宫阙连绵,其中一道倩影徘徊起舞,观照世间种种悲欢离合……
一曲歌罢,鸠摩什合什赞叹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女鬼小倩却气急败坏地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一个糟老头子酒后胡言乱语,如何比得上我与宁生数年心血。”
闻言,鸠摩什心中不忿,周晓天之所以变成这副模样,是强行催动秘宝传送的缘故。
佛门能够在这方世界安然扎根,少不得周晓天的恩惠,因此对于贬低之言,当即现出金刚怒喝道:“应施主乃是天人下凡,谪仙在世,又岂是你这孤魂野鬼所能比拟的!”
金刚伏魔之威,身为女鬼的小倩终于被震慑住了,只是兀自不服道:
“呵呵,那又如何,纵使得到画轴世界,亦不能出去,只能终老月下,与明月作伴……”
女鬼小倩终究心有不甘,这画轴是她逃脱树妖之后得到的机缘,并以此躲避黑山老妖,一直逍遥世间数年。
就在昨夜,她仓促间回归画轴,本想以此中转,带宁直取远离。
不曾想,变故突然出现,画轴世界能进不能出,然后这两人进来争夺画轴的归属权。如今,她已经失去了画轴的掌控。
以画轴世界的等级,明月器灵的清冷。纵使不甘又无可奈何,只得看向新任主人。
随着场景变幻,画轴世界已然易主,不过新任主人仍然醉眠高卧,仿佛世间一切,不再能萦怀半分。
“醒醒,应施主,快醒醒。”听说不能出去,鸠摩什也急了,连忙上前摇动周晓天臂膀。
“怎么了,应某正梦游日边呢!”周晓天下意识揉着眼睛,一股浓郁的酒气弥漫开来,“鸠摩大师,怎么这副表情?”
他感觉不对劲,一般酒后都是昏昏沉沉的,怎么现在反而无比轻灵。低头一看,只见身下卧着一具尸身,面容赫然是自己,不由惊叫道:“我去,游魂,惊梦游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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