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里十分空旷，只有几根巨大的石柱排列在两边，仿佛在守护什么。
石柱上雕刻着人头鸟身的怪物。
难道这就是万奴王的长生秘术？人与鸟的结合，真的能飞吗？
这可比黄帝先祖的人蛇异术厉害多了，而且这些鸟形态各异，看得出大多是猛禽，爪子格外锋利。
曹阳说：“万奴王难道比黄帝先祖还强？居然把长生异术给改进了。”
胖子却不以为然：“那也未必，这些不过是雕塑，没见着真的就不能信。万奴王说到底也就是个土皇帝，搞不好是他自己瞎想的。你说人和鸟拼一块多难啊，人和蛇就简单多了，把腿一锯、蛇头一砍，缝几针就完事儿。这人和鸟还有那么多毛，卫生问题可大了。哎，曹阳，你说‘鸟人’这词儿，是不是就这么来的？”
胖子一边说一边往大殿深处走，这殿看起来深，却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他忍不住抱怨：“靠，这除了鸟人好像啥也没有。万奴王搞什么名堂，门口还摆着青铜鼎，大殿里却空荡荡的，他到底怎么想的？”
曹阳道：“门口的青铜鼎未必是万奴王放的，可能是祭祀搬去炼蛊用的。”
胖子已经走到尽头，大殿里确实没什么发现。
他嚷道：“曹阳，又是一道石门……”
大殿尽头是一道玉门，由四块汉白玉嵌成，门轴上是琉璃烧的百足蟠龙，门楣雕着乐舞百戏，门上则刻着两个守门童子。
但童子的脸很怪，没有五官，就是一张圆脸。
胖子说：“东夏国肯定是近亲结婚，生下来都是畸形。”
曹阳反驳：“别瞎说，哪个国家不是由不同家族组成的？就算起初近亲，传几代也淡了。这两个童子估计是被下了蛊才变成这样。你长这么大，见过连五官都没有的人吗？”
胖子摇头：“还真没有。嘿，先撬门再说。”
门后没有自来石，阿宁一个人就能打开。门后是通往后殿的走廊，一片漆黑。
胖子盯着门上的琉璃龙，眼睛发亮：“曹阳，你上大学没下地那两年，我和大金牙去过拍卖会，见过这玩意儿，叫蟠龙轴琉璃栓，一整扇门拍了一亿。这门又大又沉，你说别人是怎么弄出去的……”
曹阳立刻明白胖子在打什么主意——大殿里没捞着东西，就想把这两扇门带走。别人带是麻烦，但曹阳有乾坤袋，就容易多了。
曹阳道：“你省省吧，你跟大金牙去的那地方全是炒作，骗土大款的，生意做不长久。一扇石门哪值那么多钱？这是守墓的门，你买回去装自家大门上，多晦气。”
胖子嘟囔：“那倒也是。大金牙这奸商，这么忽悠人，生意怎么还越来越好？”
曹阳没好气：“那是因为钱多的傻子越来越多了呗。”
曹阳率先走进走廊，里面凉风阵阵，阴气森森，寒风从深处吹来，说明走廊或后殿一定有通风口。
走廊墙壁上布满壁画，保存尚算完好，虽有部分起皮却未脱落，画面清晰可辨。壁画内容几乎全是盘绕云雾中的百足龙，或蜷曲或飞腾，铺满整面墙，可见东夏王国对其极度崇拜。
但曹阳注意到这些龙比认知中的体型小得多，并非比例问题。其中一幅画着许多穿裘皮的士兵正朝空中百足龙跪拜。曹阳见识过不少古墓龙形，东夏的龙与中土相比显然逊色不少，形态也颇为奇特。
曹阳指出：\"你们看，这些像不像放大的冰蚕？\"胖子恍然大悟：\"怪不得总觉得不对劲，经你一说确实像那些千年冰蚕。难道这些冰蚕最终会变成龙？\"
三人头顶有幅双龙交缠的壁画，龙背上布满黑点。曹阳用手电照去，那些长角带鳞的黒点分明就是千年冰蚕。每幅壁画都以百足龙为主体，周围人物皆匍匐在地，面容深埋，彰显东夏人对龙的崇拜。
曹阳发现蹊跷：\"这些壁画上数十个人物，没一张脸能看清。俯卧的就算了，仰面的脸庞也都模糊不清。特别是那个本该有脸的女子，明显被人为破坏了。\"
胖子和阿宁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薄纱蔽体的女子坐在莲花座上，身材曲线一览无余，显然地位不凡。最奇特的是她手中握着百足龙的尾巴紧贴身体。
胖子啧啧称奇：\"网上女主播玩黄鳝算什么，东夏女人早玩过了。\"曹阳罕见地点头认同。胖子兴奋道：\"真被我说中了？\"曹阳解释：\"你思想龌龊，但这女子确实在与龙交合。看她微隆的小腹，应是怀了身孕。\"
胖子大笑：\"这肯定是万奴王的妃子，被龙戴了绿帽。他们不是崇拜龙吗？妃子怀上龙种岂非好事？\"曹阳反驳：\"若真是人龙结合倒也罢，但这女子明显是被 ** 的，否则为何要毁去面容？继续往下看，这些壁画是连续的。\"
胖子和阿宁同时将手电光移向下一幅壁画。
同一个女人此刻 ** 地躺在白玉石台上，腹部异常隆起，远比寻常孕妇更显庞大，宛如怀了三胞胎。
她的脸庞同样布满划痕。一位祭司打扮的小老头戴着鬼怪面具，手持招魂幡在女人身旁跳跃舞动，似乎正在为她接生。
高空之上隐约可见一道飞行的身影，但描绘得十分模糊，或许只是随意勾勒的一笔线条。
胖子看得入神，喃喃道：\"要生了，马上就要生了……\"
三人继续观看后续画面：女人的头颅已被斩落，脖颈处鲜血汩汩涌出，腹部被剖开后变得干瘪。她身下爬满上百条黑色冰蚕，令人毛骨悚然。
原来这些百足怪真是由千年冰蚕进化而成。四周挤满了瑟瑟发抖的平民，冰蚕正爬向他们啃噬血肉。
曹阳沉声道：\"难怪冰蚕能进化得如此诡异，竟是靠啃食 ** 完成蜕变。那个祭司定然施展了妖术。\"
平民们身后站着戴鬼面具的祭司，他挥动招魂幡令众人无法动弹。
下一幅壁画展现无头女子率领成群百足怪与蒙古铁骑向东夏王国进军。在巍峨雪山顶端，金碧辉煌的宫殿前立着身形高大的男子，面容依旧模糊不清。
当无头女尸带着百足怪与蒙古铁骑攻至半山时，山顶突然升起浓雾遮蔽视线，男子的身影也隐没在白雾之中。
此后壁画戛然而止，只剩一片空白。
胖子感叹：\"看来万奴王是自作自受。让妃子怀胎的结果就是变成血尸，还引来蒙古铁骑覆灭东夏。但他岂会预料不到这般后果？过了这条走廊，后殿埋葬的会是谁？\"
曹阳分析：\"极可能是那具无头女尸。这陪葬陵本是万奴王为补偿她而建，奈何女子怨气太重，最终招致毁灭。万奴王原想借助百足怪征战中原，终究事与愿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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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尽头壁画突然中断，预留的空白处应是未完成的画作。
穿过走廊进入后殿，竟再无石门阻隔。殿内漆黑如墨，强力狼眼手电的光线被完全吞噬，仅能透入微光，难以辨清内部状况。若贸然进入，必然凶多吉少。
曹阳心生疑惑：古墓中虽常见吸光涂料，但从未见过效果如此强烈的。他取出冷烟火掷向殿内，却在一米外撞上障碍物坠落。
\"原来设了道幕帘在此，真是费尽心机。\"
阿宁上前轻触，厚重的幕帘经不起岁月侵蚀，瞬间碎裂落地。
曹阳和胖子挥动工兵铲一通猛砸，将巨大的障碍清除，楼宝殿后殿的全貌终于展现在三人面前。
后殿的景象十分诡异，里面竖立着众多石柱，每根柱顶都蹲着一只人头鸟身的怪物。这些鸟人并非雕塑，而是活生生的存在。
十九根石柱如梅花桩般错落排列，想要继续深入，就必须从石柱之间穿行。
鸟人的眼珠不停转动，死死盯着三人。
胖子说道：“这些玩意儿好像都是活的，看样子是想吃人。不如直接用枪解决吧。”
胖子和阿宁已经 ** 上膛，这些鸟人显然不是善类。
曹阳提议：“等等，我先用金蛇锥试试。”
金蛇锥破空飞出，直取最近的一只鸟人。
那鸟人一动不动，直到金蛇锥飞至面前，才猛地张嘴，一口将金蛇锥吞了下去。
曹阳没料到鸟人如此厉害，但金蛇锥布满倒钩且淬有剧毒，这般吞下无异于自寻死路。
果然，不过几秒钟，鸟人就露出痛苦的表情，张嘴想要吐出金蛇锥，但倒钩已深深刺入，根本无法吐出。
鸟人痛苦地扑腾着，羽毛纷纷飘落。它向上飞起三米多高，又重重摔了下来——原来它的脚上拴着铁链，被牢牢困在原地。
鸟人跌回石柱，用没被拴住的爪子拼命抓挠脸部，想要掏出嘴里的倒钩。可惜爪子根本伸不进嘴里，反而把脸抓得血肉模糊，发出凄厉的惨叫。
一旦见血，金蛇锥上的剧毒立刻发作。鸟人抽搐了几下，从石柱上跌落。那颗人头因为用力过猛，竟与鸟身分离，骨碌碌滚到曹阳脚边。
其他鸟人目睹同伴惨状，却无动于衷，依旧静静蹲在石柱上，冷漠地注视着三位闯入者。
曹阳说道：“直接 ** 扫射吧，这些怪物活着也是受罪，送它们早登极乐。”
胖子早就等不及了。反正这些鸟人被铁链拴着伤不到人，尽快解决才能安心通过石柱阵。
一阵密集的枪声过后，鸟人们纷纷扑腾着俯冲而来，想要攻击三人。但三人站在攻击范围外，鸟人们冲到一半就被铁链拽回，顿时成了活靶子，接连中弹。
然而有一只竟挣脱了铁链，不知是觉得胖子好欺负还是怎的，嗖地从胖子肩头掠过，利爪险些扫中胖子的脸，一坨鸟粪却准确落在了他的衣服上。
那鸟人一击未中，迅速盘旋着向后殿逃去。由于石柱阻挡， ** 全都落了空。
胖子连声咒骂晦气，觉得太不吉利，当即脱下外套换了件新的。
或许几百年后，考古学家会发现几千年前的东夏人早已发明了防寒面包服。
曹阳提着薄刀，小心翼翼穿行在石柱间，给每个鸟人都补上一刀，以防这些怪物再作祟。
穿过石柱阵，后殿的景象便展现在眼前。
殿内整齐排列着三排楠木棺材，大大小小共十八副。
胖子数了数，嘀咕道：“这么多棺材，不知道有几个成了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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