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重生：空间灵泉揽君心》第 66 章 药香绕红妆
鸡叫头遍时，灵泉药铺的窗纸就透出了微光。林小羽坐在镜前，看着苏晴用桃木梳将她的长发挽成发髻，铜镜里映出的人影，穿着一身红绸嫁衣，领口绣着细密的七叶莲，针脚里还藏着淡淡的灵泉香。
“师父，您看这凤冠好看吗？” 苏晴捧着顶珍珠凤冠，颤巍巍地往她头上戴，指尖的金线绣着药囊纹样，是昨夜赶工缝上去的，“这是李伯托人从镇上买来的，说要配得上您的医术。”
林小羽的指尖抚过凤冠上的珍珠，冰凉的触感里，突然混进些微暖意 —— 是萧承煜的亲卫站在窗外，举着块暖炉隔着窗纸烘着，怕她穿得单薄受了寒。她忍不住笑出声，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甜：“告诉你们将军，不用这么小心，我没那么娇弱。”
窗外传来孩子们的喧闹声，最小的药童举着把红绸缠柄的木剑，正和陈默比画着：“我要给师丈当护卫！谁也不能靠近林姐姐！” 他的新衣裳是用喜服剩下的料子做的，袖口绣着片小小的薄荷叶，跑起来时像只振翅的红蝴蝶。
李伯拄着拐杖走进来，手里的红盖头绣着并蒂莲，莲心处却藏着朵七叶莲：“小羽啊，这盖头是老婶子们连夜绣的，说沾了灵泉水的湿气，能保你们一辈子和和美美。” 老人家往她手里塞了个锦囊，“这里面是北境的雪莲花瓣，将军特意让人送来的，说让你带在身上。”
红盖头落下的瞬间，林小羽的鼻尖萦绕着三种香气：红绸的皂角香，灵泉水的清冽香，还有雪莲花瓣的苦寒香，混在一起，竟成了世上最安稳的味道。她被苏晴扶着往外走，裙摆扫过门槛时，听见最小的药童在院里喊：“师丈的马队来了！我看见红绸药囊了！”
萧承煜的马蹄声踏在青石板上，格外沉稳。林小羽被扶上花轿时，指尖突然被人轻轻碰了下，带着熟悉的薄茧 —— 是萧承煜趁人不注意，往她手里塞了颗麦芽糖，糖纸沙沙响着，像句没说出口的情话。
花轿抬到药圃旁时，突然停了下来。林小羽听见老秀才的声音在外面响：“按规矩，新郎得对出咱们的药谜才能掀盖头！听好咯 ——‘青青草，药中宝，风寒咳嗽离不了’，打一味药！”
萧承煜的声音带着笑意传进来，混着风里的薄荷香：“是紫苏。” 他顿了顿，补充道，“去年冬天，小药童咳得厉害，你就是用紫苏叶煮水给他喝的。”
孩子们立刻欢呼起来，接着是第二个谜语，第三个谜语，萧承煜答得又快又准，连最生僻的 “七叶莲” 都没难住他。林小羽坐在轿里，指尖捏着那颗麦芽糖，突然想起他在北境寄来的信，字里行间全是草药，原来那些枯燥的药名里，藏着的全是惦念。
红盖头被掀开时，阳光正好落在萧承煜的肩头。他穿着身玄色喜服，领口绣着北境的雪莲花，腰间的药囊换成了新的，红绸上绣着她的名字，针脚歪歪扭扭，一看就是亲手绣的。最小的药童举着铜药碾冲过来，石槽里的薄荷粉撒了两人满身：“快拜堂！我要吃喜糖！”
拜天地时，林小羽的裙摆扫过药圃的泥土，灵泉水浸润过的土地泛着湿润的黑。她低头时，看见七叶莲的新藤缠着红绸往上爬，北境来的雪莲也冒出了嫩芽，像两个偷偷看热闹的孩子。萧承煜的手轻轻扶住她的腰，掌心的温度透过嫁衣传过来，稳得让人安心。
“二拜高堂 ——” 老秀才的声音带着颤，指着药圃旁的空位，“就对着这片药田拜吧，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你们的见证。”
林小羽弯腰时，瞥见萧承煜靴底沾着的红泥，是村口那片桃林的土。她突然想起去年春天，他在这里教孩子们认药苗，也是这样穿着玄色衣衫，阳光穿过他的发隙，把那句 “等安稳了就守着你” 照得格外清晰。
婚宴摆在药铺的院子里，村民们带来了自家的拿手菜，李伯的梅子酒打开时，香气混着药香漫了满院。镇北军的士兵们扛着北境的特产赶来，为首的士兵举着个陶罐：“将军，这是弟兄们用雪莲花酿的酒，祝您和林姑娘百年好合！”
最小的药童端着喜糖跑遍了每一桌，红绸药囊做的糖盒里，装着用灵泉水熬的薄荷糖。他跑到萧承煜身边，举着颗最大的糖：“师丈，你要像保护药苗那样保护林姐姐！”
萧承煜笑着把他抱起来，往他嘴里塞了颗糖：“一定。” 他的目光落在林小羽身上，眼底的温柔像化不开的蜜，“不止像保护药苗，要像守护灵泉那样，一辈子不枯竭。”
夕阳西下时，宾客渐渐散去。林小羽坐在镜前，看着萧承煜笨拙地帮她卸凤冠，指尖勾到发丝时，两人的呼吸突然交缠在一起。窗外的药圃里，红绸还在风中轻轻晃，七叶莲的花瓣沾着暮色，像撒了把碎金。
“你看。” 萧承煜突然指向窗外，“北境的雪莲也开花了。”
淡紫色的花瓣在暮色里轻轻舒展，花心的黄蕊沾着灵泉水凝成的露珠。林小羽靠在他肩上，闻着他身上的药香，突然明白，所谓圆满，不过是这样 —— 有间药铺，一片药圃，一个愿意陪你种南北药草的人，把所有的等待和惦念，都酿成了此刻的岁月静好。
夜深后，药圃的红绸还在月光下飘动。萧承煜往药苗上浇着灵泉水，林小羽坐在旁边，看着他的侧脸被月光镀上层银边。远处传来孩子们的梦话，断断续续的，全是药名和剑花。
“明天教我种雪莲吧。” 林小羽突然说，指尖划过他手背上的疤痕，“北境的药草，该在青山村好好扎根了。”
萧承煜握住她的手，放在雪莲的花瓣上。夜露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凉丝丝的，却带着生生不息的暖意。他低头时，红绸药囊的流苏扫过她的脸颊，像句温柔的承诺，在药香里轻轻散开。
窗外的七叶莲和雪莲花，在灵泉水的滋养下，静静绽放。林小羽知道，往后的日子，会像这药圃里的花，一季又一季，在青山村的晨光暮色里，开得热烈而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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