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老赵的提醒，苏婉才发现自己手机一直在响，她毫不犹豫的接通电话。
那边孙宏的声音传出：“苏顾问，我们这边追踪监控，孙凯和匡煌最后消失在去老宅的路上，也就是咱们发现他之前死亡的地方。”
“因为那边比较偏僻，监控无法全覆盖，只能看两个人最后是消失在路上的，其他的暂时没有其他信息。”
“这样吗？监控有没有照到两个人是怎么样去的？手牵手还是？”
苏婉隔着电话问道。
“监控里面两个人没有多余的动作，更像是朋友一样一起同行，而且监控里面的匡煌穿的就是死亡时候的衣服。”
“好，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去，等去养殖场那边走访回来之后咱们在审问孙凯。”
苏婉让孙宏两人先回去，电话挂断后，老赵开口道：“苏顾问，难不成你有让孙凯开口的办法了？”
苏婉无奈摇头：“暂时还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实在不行的话就老办法，投石问路。”
“咱们早上抓孙凯的时候他整个人很激动，反而是抓回来之后平静了一些。”
“这么看来他这个人是比较易怒的，或许可以诈他一下。”
老赵苦笑一声：“咱们一直靠这一招审讯不太好吧？”
“要知道咱们讲究的可是真凭实据，碰到这种容易激怒的还好，万一遇见一个十分冷静的，要知道，杨威凶器的下落还没有交代呢。”
老赵说的苏婉又何尝不知道，只是她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这个案子本身就比较诡异，现在的监控和证词都对孙凯不利，他要是在不为自己说一点什么的话，只怕他没有这么快能走出去。
“开车吧，先回去，回去之后等他们回来咱们可以商量一下。”
苏婉考虑了一会开口道。
道理自然都懂，老赵说的他自己也理解，他也清楚当下没有更好的办法去审问孙凯。
如果不抓紧时间审讯，等时间到了他们不光要放了孙凯父子二人，面对孙钦施加的压力，他们更要去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去应对。
要是真的到了这一步，抓了他们父子两人都不如不抓。
老赵没说话，默默发动汽车，一个多小时后，苏婉刚走进办公室，就看见除了她和老赵二人全员在场。
“怎么？你们走访这么快就回来了？”
刘垚两手一摊很是无奈：“苏顾问，这真的不能怪我们。”
“我和巧儿刚到养殖场，还不等我们两个问呢，那群工人好像把我们两个当做吐槽机器一样就开始了。”
“他们话里话外的意思，孙凯和孙钦两个就没有一个好东西，整天除了剥削就是剥削。”
“其实是孙凯，他不仅趁着工人上班的时候偷袭别人，还总是对一些工人说那些低俗的语言。”
“整个工作区域的男员工就没有一个没被他骚扰过的。”
“这就导致他们孙家在工人眼里是一点好地方都没有、”
“所以我们两个才回来这么早。”
苏婉暗自咂舌：“合着这两个家伙就没有一点好处？”
刘垚走访的结果并不是很理想，这一点苏婉早有预料。
就冲他们之前抓捕的时候那些人能跟到大门口她就已经猜到会是这个结果。
之所以让刘垚两个人去一趟完全是为了深入了解一下两人的具体行为。
只是她没有想到养殖场工人的情绪会如此激动。
她转头看向孙宏两人：“你们两个去调查监控，都备份回来了吗？”
孙宏起身从兜里掏出硬盘放在桌子上：“苏顾问，该备份的都在这里面。”
“这里是从孙钦去给匡煌送饭，一直到孙凯和匡煌去他们老宅路上最后消失的画面。”
“嗯。”苏婉点头：“投屏打开，咱们一起看看。”
苏婉害怕孙宏等人遗漏其中关键的细节，打算自己重新看一遍。
孙宏也不墨迹，直接将硬盘链接到电脑上，将屏幕投放出来。
很快，墙壁上就显示出了黑白画面，画面中两人窝在角落里面。
不出几分钟匡煌就出现在视频当中。
孙宏正好暂停下来解释道：“这个出现的人就是匡煌，他是刚下课回家，所以身上穿的衣服比较正常一点。”
“角落里面站着的人是孙凯，靠墙蹲着的是孙钦，他们两个在这里守了十五分钟左右。”
解释完孙宏又一次播放视频，这一次匡煌进去不久后，画面里又出现一个外卖小哥将外卖递给孙钦。
孙钦将外卖的包装拆开，将外卖的饭菜全部倒进去一个饭盒当中。
又对着孙凯说了几句，这才朝楼内走去。
众人都在专心地看着，几分钟后，孙钦从楼里走了出来。
出来的他手上并没有拿进去的饭盒。
“停。”苏婉突然叫停。
她对着众人开口：“你们注意看，孙钦进去的时候是有饭盒的，走出来的时候手上没有饭盒。”
“按照匡莹说的，有人给匡煌送饭，这个人就是孙钦，但是他叫的是外卖，并没有选择从家里或者其他地方带饭。”
“而且外卖来的时间很是巧合，正好在匡煌放学没多久才送到。”
“这就说明孙钦和孙凯两个人是早有预谋的，甚至连匡煌放学到家里的时间都计算好了。”
“孙宏，接着放。”
视频继续，孙钦出来和孙凯聊了几句，很快孙钦就消失在画面中。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孙凯起身走进去楼里。
中间长达半个小时的空档。
“停。”
苏婉又一次叫停。
她看向孙宏：“你们备份的时候这里有有没有问过门卫？”
孙宏笑了一声：“苏顾问，我们问了，但是那个门卫年纪比较大，记忆力可能不是很清楚，不管我们问什么，他只会让我们看监控。”
“至于整个楼层的监控，为了保证每家每户的隐私性，只有部分注重安全的居民在自家门口安装了监控探头，整个单元并没有统一安装。”
“不过我们备份了电梯里面的监控，想看的话等下可以看看。”
“奇怪的是，孙凯上去走的是电梯，但是孙钦并没有坐电梯，反而选择了走楼梯，这一点我们一直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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