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属狗的吗？”
林宽松开了手。
季明慧趁机坐了起来，一脸警惕地看着林宽，不知从哪里摸到了一把短刀，林宽要是敢乱来，她就要反击。
林宽好想抽烟，他拿出一颗戒烟糖，放进嘴里，缓缓嚼动着。
季明慧跳下床就要走，林宽的速度好快，后发先至，挡在了门口。
“放我走！”
季明慧红着眼睛，声音里面满是委屈。
林宽不肯：“先别走，咱们把话说清楚。”
“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跟杨素芬有孩子。”
季明慧说到孩子，眼泪直流。
这才是她最介意的事情。
明明她才是林宽的老婆，给他生孩子的却不是她，而是别的女人。
“那不是我的孩子。”
林宽说道。
偷听到了杨素芬的话，知道这件事，可能是一个局。
不然他也不会一直跟着季明慧，跑到这里来。
可能就是因为林宽来了，所以陈国华没有来。
林宽是知道的，可是季明慧不知道。
她现在认定了，林宽就是一个人渣。
“我不想知道，那是不是你的孩子？我只知道，你没有权利，把我留在这里？”
季明慧狂吼着，林宽太强大了，他若是不讲理，那就很难对付了。
林宽知道季明慧这是在口是心非，她最介意的就是那个孩子。
“本来我也懒得跟你解释什么，你想跟哪个男人，就去跟吧。但我不想你后悔，做出无法挽回的错事！前面你说我对妹妹不好，这是错的。现在又说我跟杨素芬有孩子，这也是错的。全都是错的！”
“全世界都是错的，就你是对的，行了吧？”
季明慧怒吼道，她的头发都要支楞起来，可见怒火之盛。
林宽不停地摇头：“你一直都是个聪明人，怎么就想不明白呢，杨素芬一个女博士，好好的为什么要跟我生孩子呢？不要说踏马的真爱，这年头谁还谈真爱！换了是你，在国外读书发现自己一夜之欢有了孩子，不会打掉吗？”
“我不会！”
季明慧固执得可怕。
她说的或许是真的，并不是气话。
女人要是真的爱一个人，是愿意把孩子生下来的，哪怕是她一个人来抚养孩子，也没有问题。
但是，现实中这样的女人，真的还有吗？
林宽轻轻抽了她一巴掌，想让她清醒一些：“不要说气话，我在很认真地跟你在交流！”
季明慧却以为林宽这是在动手打她，心中怒火更盛了。
“林宽，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你想怎么样？”
林宽本来也没什么好怕的，但见对方的神情，实在是骇人得很，就忍不住问了一嘴。
“我会跟你拼命。还有，从今天起，我不会再为你守身如玉。”
季明慧的重点在此。
林宽心中一凛。
前面他怀疑过季明慧的不贞洁，可是从来没有找到证据。
“你要是缺男人，就去找吧，我也管不了，但是——你到底跟谁在联系，这个人安的是什么心，你看清楚了吗？”
“他比你好一百倍。”
“不，你太谦虚了吧，至少好一万倍。”
“是一亿倍。”
季明慧泪眼朦胧中，也不管那么多了，只想在气势上面打压林宽。
就算孩子不是林宽的，至少他们背着自己开房总是真的吧。
这一点林宽都承认了。
还有比这更伤人的吗？
季明慧好气。她可是一直在保护林宽，林宽倒好，跟前女友偷吃。
比林宽还好一亿倍的男人，会是谁呢？
林宽本来还有些怀疑的，但此时，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是陈国华是吧。”
季明慧听了这话，头脑清醒了一些，但她也不想当着林宽的面再说谎，选择了沉默以对。
“真的是他！”
季明慧默认了，林宽大吃一惊。
“他没死？他来找你了？”
林宽惊问。
得知跟季明慧相约的是陈国华，林宽心中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都冒出来了。
为什么？
首先，陈国华怎么可能不死呢？
在那样的条件下，他不可能不死的。除非他是武者。
还有，陈国华要是没有死，前面有很多事情，可能都搞错了。
这一刻，林宽想到的事情有点多。
陈国华没有死，重新来到榕城了，却不跟我见面？
是陈国华要对付我吗？
林宽杂念纷飞着。
前面姐姐那件事情，他一直没有找到那个对手。
还有向银监会、梅耶财团举报林宽，也是这个人做的。
这个人肯定不是陈国华，但是跟陈国华有没有关系，就不知道了。
林宽呼出一口闷气。
季明慧现在只想逃离此地，可是林宽就像一扇门，挡在了她的前面，不放她出去。
“林宽，我劝你做个好人吧，再这样闹下去，你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季明慧说的话，林宽只能理解成诅咒。
因为毫无逻辑。
“你把陈国华叫出来，我想见见他。”
“五年前，你没有害死他，还不甘心是吧。”
“我没有害过他，我没有！”
林宽怒了。
季明慧凭什么这么说！
突如其来的高分贝，把季明慧吓了一跳。
林宽铁青着脸，恶狠狠地瞪着她：“你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是不是？”
“我没有——不是，我有——不是，我相信过你，但是现在好多线索都在说明，五年前，是你害了陈国华。”
“如果你要相信一个人，就应该自始至终坚定不移地相信一个人。要是等到真相大白了，你再来选择相信这个人，那还叫相信吗？那叫见风使舵！人家需要你相信吗？”
林宽深刻了一回。
季明慧心中一颤，她想起了学妹苏晗说的话。
“是你自私，你在给自己留后路。”
季明慧也不是没有想过，这里面或许还有隐情，但是一想到最近到手的这些信息，特别是杨素芬的孩子，她就提醒自己，不能对林宽再抱有幻想了。
“林宽，就算我对不起你，你放过我吧。以后别在我的生命里出现了。不管未来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怪你。”
季明慧低下了头，不想让林宽看到她流泪的眼睛。
林宽懂了。
就算她撞了南墙，那也是她的事情，不需要林宽来理会了。林宽不需要再管她了。
这才是离婚后两人的正确关系。
他缓缓侧过了身子。
季明慧一溜烟从他身边擦过，往外面跑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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