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桃源春暖·暗涌将起
一
九重天宫，凌霄宝殿。
朝会进行至中途，仙乐暂歇，众仙正在禀报各地事务。突然，狐帝手持玉笏越众而出，声音响彻大殿：\"陛下，臣要弹劾林霄私吞东皇钟，更以妖法迷惑折颜、白真二位上神！\"
殿内顿时一片哗然。仙官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声如潮水般涌动。天君端坐九龙宝座，眉头微蹙：\"狐帝此言可有证据？若是诬告，可知后果？\"
\"自然有证据！\"狐帝冷笑一声，袖中飞出一面水镜，镜中显现东皇钟被吞的画面，\"东皇钟乃翼族圣物，如今却被他私自吞入腹中。更可疑的是，他竟能同时怀上......\"
\"怀上什么？\"
清越的声音自殿外传来，打断了狐帝的话语。沉重的殿门缓缓开启，一道身影逆光而立。林霄身着月白鲛绡长袍，衣袂飘飘，缓步而入。轻薄的纱料勾勒出微隆的腹部曲线，在晨光中若隐若现。折颜与白真一左一右紧随其后，一个手执桃枝，一个按剑而立，面色冷峻如霜。
狐帝见状更是得意，指着林霄腹部道：\"怀上不知是何来历的妖胎！诸位请看——\"他猛然掐诀，一道刺目的金光直射林霄腹部，带着探查法术的凌厉气势。
众仙惊呼声中，那金光却在触及林霄衣袍前被一道柔和的水幕挡住。水波荡漾间，泛起七彩霞光。林霄轻笑一声，唇角勾起一抹慵懒的弧度：\"既然狐帝这么好奇，不如亲眼看看？\"
他素手轻抬，缓缓撩开衣摆。只见微隆的腹部忽然泛起晶莹的蓝色光晕，肌肤下清晰映出两个小生命的轮廓：一尾灵动的小人鱼正在欢快游动，银色的鱼尾轻摆；旁边蜷缩着一只深蓝色的九尾狐崽，毛茸茸的尾巴微微颤动。更神奇的是，两个小家伙面容极其相似，分明是同卵双生，却一个是人鱼，一个是九尾狐。
\"这...这不可能！\"狐帝目瞪口呆，指着那蓝色的狐狸崽子，\"九尾狐族从未有过蓝色的......这一定是妖法！\"
折颜冷声道：\"九天应龙与九尾天狐的血脉，得天道赐福而生异象，狐帝有意见？\"他手中的桃枝无风自动，瓣瓣桃花飘落，带着凌厉的剑气。
白真更是\"铮\"的一声亮出长剑，剑尖直指狐帝：\"谁再敢非议霄霄和孩子，先问过我的剑！\"剑身流转着冰冷寒光，映出他锐利的眼神。
殿内众仙纷纷惊叹不已：\"竟是双生子！一胎双生，还是不同形态，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遭！祥瑞啊！这是天大的祥瑞！\"
天君大喜过望，连声道：\"赏！重重有赏！赐林霄上神东海夜明珠千颗，九天云锦百匹，另赐安胎圣药三瓶！\"他转向狐帝，面色转冷：\"狐帝，你还有何话说？\"
狐帝面色铁青，在众仙鄙夷的目光中狼狈退下，袖中的手紧紧握拳，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二
回到桃林，林霄立即被两人小心扶进温泉池。
\"胡闹！\"折颜一边为他调理灵气，一边忍不住责备，\"怎能当众显露胎象？万一......\"
\"不会有万一。\"林霄慵懒地靠在池边，任由温泉水滋润着鳞片，\"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见，这两个小家伙有多健康可爱。\"
白真轻轻抚摸着微隆的腹部，感受着里面两个小生命的动静：\"只是辛苦你了。双胞胎最是耗神，何况还是同卵。\"
确实，怀双胎让林霄比平时更容易疲惫。人鱼本就敏感的身体，现在更是需要时刻呵护。折颜不得不每日为他调配特殊的安胎药，白真则寸步不离地守着他。
这日午后，林霄正在小憩，忽然被腹中的动静惊醒。两个小家伙不知为何闹腾起来，在他肚子里你追我赶。
\"唔......\"他轻哼一声，鳞片都微微张开。
折颜立即放下药杵过来，掌心泛起温和的灵力：\"放松，我帮你疏导。\"
白真也急忙握住他的手：\"可是不舒服？\"
林霄摇摇头，无奈一笑：\"是两个小调皮在打架呢。\"他拉着两人的手放在腹部，\"你们摸摸，是不是在闹？\"
掌心下，能清晰感受到两个小生命活泼的动静。更神奇的是，他们似乎感受到父亲们的抚摸，很快安静下来，亲昵地蹭着掌心。
三
随着孕期推进，林霄的身体越发敏感。人鱼体质本就特殊，怀双胎更是让他的需求倍增。
这夜月圆，温泉池中水汽氤氲。林霄的鳞片微微张开，渗出细密的珠露。折颜正在为他梳理长发，见状立即明白：\"又想要了？\"
白真从后拥住他，轻吻耳鳍：\"今日感觉如何？\"
林霄难耐地摆动鱼尾，鳞片泛起迷人的光泽：\"有点......空虚......\"
折颜取来特制的香膏，仔细为他涂抹。这是用桃花蜜和深海珍珠调制的，能滋润鳞片，也能安抚孕期中敏感的身体。
温泉水无端升温，水面泛起细碎的气泡。桃枝无风自动，落下缤纷花瓣，沾在湿润的鳞片上。林霄仰起头，喉间溢出细碎的吟哦，尾鳍拍打出规律的节奏。
月光透过窗棂，照见玄尾上浮现神秘的金纹。那些纹路如水波般流动，最后汇聚到微隆的腹部。两个小家伙似乎感受到什么，欢快地游动起来。
折颜与白真同时伸手抚上那处，掌心感受到生命的悸动。三人气息交融，温泉水泛起柔和的蓝光，将整个池子映照得如梦似幻。
待到月过中天，林霄倦极而眠。玄尾仍无意识地缠着两人的手腕，鳞片泛着水润的光泽。白真轻抚着尾鳍，折颜则仔细涂抹养护的香膏。
四
自从朝会上当众出丑后，狐帝狐后不但不知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他们暗中联络各族长老，散布林霄怀的是\"妖胎\"的谣言。
这日素锦来桃林请教箭术，无意中说起听到的闲话：\"有些小仙在传，说师丈怀的不是祥瑞，而是......\"
\"而是什么？\"白真冷声问。
素锦低头：\"说是妖物转世......\"
林霄却笑了：\"无妨。等小家伙出世，自然见分晓。\"
但折颜和白真却不这么想。当晚，他们悄悄出了桃林。
三日后，天界发生两件大事：一是狐帝最宠爱的庶子因修炼邪术被当场抓获；二是狐后暗中克扣各族进贡的事东窗事发。
证据确凿，狐帝狐后不得不闭门思过。而那些散布谣言的，也都悄悄闭了嘴。
五
孕期的日子过得很快。林霄的腹部日渐隆起，两个小家伙也越来越活泼。
这日墨宸和白浅来桃林做客，正好赶上林霄在泡温泉。透过氤氲的水汽，能清晰看到腹部那两个小生命的轮廓。
\"真是奇迹。\"白轻惊叹，\"我从未见过蓝色的九尾狐。\"
林霄轻笑，拉着她的手放在腹部：\"要摸摸看吗？\"
掌心下，两个小家伙似乎感受到陌生人的触碰，好奇地凑过来。先是小人鱼用尾巴轻轻拍打，接着小狐狸也伸出爪子回应。
墨宸看得眼热，也小心翼翼地将手放上去。感受到天君纯净的灵气，两个小家伙更开心了，在他掌心下滚来滚去。
\"看来他们很喜欢你们。\"折颜微笑着端来茶点。
白真补充道：\"尤其是墨宸陛下。这两个小调皮，就喜欢灵气纯净的人。\"
众人在温泉边饮茶闲谈，直到日落西山。临走时，白浅悄悄对林霄说：\"狐帝那边你不用担心，我和墨宸会处理。\"
林霄会心一笑：\"有劳了。\"
六
夜深人静，桃林中只剩温泉水声潺潺。
林霄泡在池中，感受着两个小家伙的动静。近日他们长得很快，已经会在肚子里互相玩耍了。小人鱼用尾巴撩小狐狸，小狐狸则用爪子回应，常常闹得他睡不着。
\"又在闹？\"折颜轻声走近，手中端着安神茶。
白真也跟着过来，手中拿着柔软的鲛绡毯：\"要不要上来歇会儿？\"
林霄摇摇头，拉着两人下水：\"陪我泡会儿。\"
温泉水温暖宜人，三人相依而坐。林霄靠着折颜，鱼尾无意识地缠着白真。两个小家伙感受到父亲们的气息，渐渐安静下来。
\"在想什么？\"白真轻抚他的腹部。
林霄望着天边明月：\"在想......等他们出世后，该取什么名字。\"
折颜吻了吻他的发顶：\"不急，慢慢想。\"
月光下，能清晰看到腹部那两个小生命的轮廓。小人鱼摆动着尾巴，小狐狸蜷缩着身子，相亲相爱地偎依在一起。
东皇铃在案上轻轻作响，仿佛在为他们奏响安眠曲。而遥远的星空中，命运之轮正在悄悄转动。
（第二十三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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