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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清场伊始，憨婿开窍
乱葬岗上一片死寂，唯有风吹过荒草的呜咽声，以及那三具迅速冰凉的尸体，无声地诉说着方才的惊心动魄与东邪的雷霆之怒。
所有围观者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下一个被捏碎喉咙的就是自己。那些原本存着浑水摸鱼心思的江湖人，此刻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只恨自己为何要蹚这趟浑水。
黄蓉紧紧抱着林霄的胳膊，感受到小爹爹身上传来的、与平日里慵懒魅惑截然不同的冰冷煞气，非但不害怕，反而觉得无比安心。她仰起小脸，眼圈还红着，却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灵动，指着地上那些尸体告状：“小爹爹！就是这些坏人！突然跳出来要抓我！吓死蓉儿了！”
林夕阳色的眼眸中的冰寒稍稍融化，低头看她时，已是全然的不同，带着不容置疑的疼惜与纵容：“吓到我们蓉儿了，是他们的不对。”他语气轻柔，仿佛在哄孩子，但下一句却让所有听到的人如坠冰窟，“所以，他们都得死。不止他们，今天在这牛家村里，所有打着坏主意的，一个都别想跑。”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宣判般的冷酷。
众人：“！！！”这根本不是商量，这是通知！
黄药师站在一旁，面沉如水，显然完全赞同林霄的话。他冰冷的目光再次扫过全场，如同在看一群死人。
郭靖服下丹药，调息片刻，感觉内息顺畅了许多，伤势也稳住，连忙起身，对着林霄和黄药师郑重抱拳，憨厚的脸上满是感激和后怕：“多谢黄岛主！多谢林大哥及时相救！不然我和蓉儿…”
他话未说完，黄蓉就气得偷偷掐了他胳膊一下，小声急道：“靖哥哥！你个傻子！叫什么林大哥！”
郭靖被掐得一懵，茫然地看着黄蓉：“啊？不叫林大哥…那叫什么？”他完全没反应过来。
黄蓉简直要被他气死，跺脚道：“我都叫小爹爹！你说你该叫什么？！”
郭靖这才恍然大悟，看着林霄那张虽然绝色却明显比自己年轻许多的脸庞，以及旁边脸色似乎更冷了几分的黄岛主，顿时闹了个大红脸，手足无措，讷讷道：“这…这…林…林…” “小爹爹”三个字实在是难以对着这张脸叫出口。
林霄看着他这副憨傻窘迫的模样，倒是觉得有趣，那点因他称呼而起的微妙不悦也散了。他懒洋洋地开口，夕阳色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戏谑：“无妨，各论各的。靖儿愿意怎么叫都行。”他故意把“靖儿”两个字咬得微重，带着点长辈调侃小辈的意味。
郭靖顿时更窘了，脸红的像块大红布。
黄药师冷哼一声，瞥了郭靖一眼，虽未说话，但那眼神分明写着“算你小子走运”。
林霄不再逗他，目光重新投向那些瑟瑟发抖的江湖人，语气重新变得淡漠：“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
所有人立刻竖起耳朵，如同听到赦令。
“自己站出来，交代清楚是谁派来的，来此具体有何目的。然后，自废一手，滚出牛家村，永不踏足。”林霄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等我亲自来问，代价就不止一只手了。”
众人面面相觑，脸上血色尽褪。自废一手，对于江湖人来说已是极重的惩罚，但…比起立刻没命…
立刻便有几人心理防线崩溃，噗通跪倒在地，哭喊着交代：“我说！我说！是丐帮彭长老派我来的…就想打探消息…” “我是嵩山派弟子…奉命来监视…” “小的只是收了金人十两银子，来凑数的好汉饶命啊！”
有人开了头，越来越多的人争先恐后地交代，然后一咬牙，狠心震断自己一只手腕，惨叫着连滚爬爬地逃离这个让他们噩梦终身的地方。
黄蓉看得解气又咋舌，小爹爹发起火来，真的好吓人…但是好帅！
很快，乱葬岗上的人少了一大半，只剩下寥寥几个自恃身份或心存侥幸的硬茬子，脸色难看地站在原地，显然不打算服从。
林霄目光淡淡扫过他们：“看来，几位是选择让我亲自‘送’了。”
那几人脸色一变，其中一人厉声道：“东邪！还有那小子！你们未免太霸道了！武林至宝，有德者居之…”
他话未说完，林霄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突然消失原地！
下一秒，他已出现在那人面前，两人几乎鼻尖相碰！
那人骇得魂飞魄散，刚欲出手，却见林霄只是伸出食指，看似极轻地在他眉心点了一下。
“噗——”
一声闷响，并非头骨碎裂，而是那人周身穴位如同被无形气劲同时爆破！他猛地僵住，眼中神采瞬间黯淡，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般软软瘫倒在地，气息全无！外表看不出任何伤痕，实则内部经脉尽碎！
秒杀！
真正的、毫无反抗之力的秒杀！
剩下那几人吓得肝胆俱裂，转身就想跑！
黄药师动了！
青影一闪，伴随着几声短促的惨叫和骨骼碎裂的脆响，那几人以各种扭曲的姿势倒地毙命，连一合之敌都算不上。
转瞬之间，清场完毕。
整个乱葬岗，除了他们四人，再无一个站着的外人。
血腥味弥漫开来。
黄药师甩袖，回到林霄身边，仿佛只是随手拍死了几只苍蝇。
林霄拿出丝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指，仿佛刚才点死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沾了点灰尘。他看向目瞪口呆的郭靖和一脸崇拜的黄蓉，语气恢复慵懒：“好了，苍蝇拍干净了。靖儿，带我们去你家老宅看看。”
郭靖一个激灵，看着林霄那张云淡风轻的绝美脸庞，再想想刚才那恐怖的手段，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敬畏之情油然而生，脱口而出：“是！小…小爹爹！”
喊出口的瞬间，他自己都愣住了，随即面红耳赤。
黄蓉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得意地挽住郭靖另一只胳膊：“这还差不多！”
林霄微微挑眉，夕阳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笑意，算是默认了这个称呼。
黄药师看着郭靖那红透的耳根，冷哼了一声，倒也没再说什么。
四人不再理会这一地狼藉，转身朝着郭家旧宅走去。
经此一役，“桃花岛玄衣魅影”的恐怖与护短，将如同噩梦般深深烙印在所有目睹者和听闻者的心中。而牛家村的水，似乎被强行澄清了不少。
但林霄和黄药师都清楚，这仅仅是开始。真正的大家伙——“鬼叟”和他剩下的手下，以及那本引得各方争夺的《武穆遗书》，都还在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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