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字楼地下室的铁门刚关上,厉烬就靠在潮湿的墙壁上喘了口气,指尖夹着的烟燃到了烟蒂,烫得他指尖发麻才反应过来。刚才为了避开楼下滑行的庞大黑影,他拽着阮舒瑶往地下室跑时,被天花板掉落的钢筋划到了腹部——帆布外套被划开一道大口子,暗红色的血正顺着衣摆往下滴,混着灰尘在裤子上晕开一片深色印记。
“你受伤了!”阮舒瑶的声音带着哭腔,手里的太阳能灯晃得厉害,光落在厉烬的腹部,伤口看得清清楚楚——不算太深,却够长,至少有五厘米,还在往外渗血。她赶紧放下灯,从背包里翻出之前兑换的绷带和消炎药,手抖得差点把药盒掉在地上,“都怪我!刚才跑太慢,害你被钢筋划到……”
“跟你没关系。”厉烬把烟摁灭在旁边的积水洼里,烟蒂“滋”地冒了个泡,“是我没看清头顶,再说这点伤,比在部队拉练时的擦伤轻多了。”他说着,伸手想解开外套扣子,却因为扯到伤口,疼得眉头皱了皱。
阮舒瑶见状,赶紧上前按住他的手:“我帮你!你别动,不然伤口会更疼。”她的手指碰到厉烬冰凉的手背,又赶紧缩回来,脸颊有点发烫,然后小心翼翼地帮他解开外套扣子——外套里面只穿了件贴身的黑色t恤,被血浸得半湿,贴在身上,隐约能看到腹部紧实的肌肉线条。
“得把t恤掀起来才能包扎。”阮舒瑶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叫,眼睛盯着厉烬的伤口,不敢乱看,却还是忍不住用余光扫到了他腹部的腹肌——线条分明,因为刚才的动作还在轻微起伏,上面沾着点血和灰尘,却透着股野性的张力。
厉烬没多想,抬手把t恤往上掀到胸口,露出完整的伤口和腹部肌肉。伤口还在渗血,边缘有点红肿,他咬着牙,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燃,尼古丁的劲儿刚上来,就感觉到阮舒瑶的手指碰到了他的腹肌。
那触感很轻,软乎乎的,带着点微凉的温度,像羽毛似的蹭过皮肤。厉烬的身体瞬间僵住,烟都差点从嘴里掉下来;阮舒瑶更是像被烫到一样,手猛地缩回去,脸“唰”地红到了耳尖,连脖子都泛着粉色,赶紧转过身,背对着他结巴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帮你把伤口周围的灰尘擦掉……”
厉烬看着她紧绷的后背,肩膀还在微微发抖,忍不住笑出了声:“怎么?花瓶还会害羞?不就是碰了下腹肌吗,至于这么大反应?”
“谁、谁害羞了!”阮舒瑶转过身,眼睛瞪得圆圆的,却因为脸红,看起来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反而像只气鼓鼓的小兔子,“我就是……觉得有点突然!你要是不想让我包扎,我就不包了!”
“别啊。”厉烬赶紧收敛笑容,举着烟示意她继续,“跟你开玩笑呢,赶紧包扎,不然血该流干了。”
阮舒瑶这才重新转过身,拿起沾了生理盐水的棉签,小心翼翼地擦拭伤口周围的灰尘,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她的睫毛垂着,遮住眼底的慌乱,却没再碰到厉烬的腹肌,只是偶尔指尖会不小心蹭到他的皮肤,两人都会僵一下,然后飞快移开。
包扎完,阮舒瑶还想把剩下的绷带缠得紧点,厉烬却按住她的手:“不用缠太松,太紧了影响活动,等会儿要是再遇到那黑影,跑都跑不动。”他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用糖纸包着的水果糖——是之前在便利店搜物资时找到的,草莓味的,包装有点皱,却还完好,“喏,这个给你。”
“糖?”阮舒瑶愣了一下,接过糖,糖纸是粉色的,上面印着小小的草莓图案,“给我这个干嘛?”
“补偿上次的奶茶。”厉烬弹了弹烟灰,别过脸,耳尖有点发烫,“第一章在网吧,不是撞翻你一杯草莓奶茶吗?这糖是草莓味的,算抵账了。”
阮舒瑶拿着糖,突然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你居然还记得?我还以为你早忘了呢。”她小心翼翼地剥开糖纸,把糖放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散开,比之前吃的压缩饼干好吃一百倍,“谢谢,这糖比奶茶还甜。”
厉烬看着她笑盈盈的样子,心里也跟着甜丝丝的,刚想再说点什么,地下室深处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咚咚”声——不是刚才黑影的滑行声,更像是有人在用拳头敲墙,节奏很慢,却很有规律,而且越来越近。
他瞬间直起身,把烟摁灭在墙上,伸手抽出腰后的金色沙漠之鹰,眼神沉了下来:“这地下室不对劲,刚才进来时明明检查过,没别的入口,怎么会有敲墙声?”
阮舒瑶也收起了笑容,赶紧躲到厉烬身后,手里攥着太阳能灯,光对准地下室深处的黑暗:“是、是那只滑行的黑影追进来了吗?还是……地下室里本来就有东西?”
厉烬没说话,慢慢往声音来源的方向挪过去——黑暗里,那“咚咚”声越来越清晰,还夹杂着点微弱的“嗬嗬”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困在墙后面,正在拼命往外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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