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的右手松开，月华剑掉在地上。他整个人往后倒，脑袋撞在狼王背上，眼前一片发黑。
胸口像被大锤砸过，喉咙里全是铁锈味。他想喘气，可每吸一口都像是往肺里灌冰渣。
左手还在抽搐，伤口裂开了。血顺着胳膊往下流，滴在沙地上，很快就被吸干。
“系统……”他在脑子里喊，“别装死，出事了。”
【宿主当前生命体征：濒危】
【经脉断裂七处，气血枯竭，意识稳定度低于30%】
【警告：三分钟内未激活自救机制，将永久昏迷】
“废话少说！”陈凡咬牙，“不是说动情值破400能抽奖吗？现在多少？”
【叮——】
【检测到群体性情感共鸣峰值】
【当前动情值：412%】
【特殊抽奖通道已开启！请宿主集中意志确认启动】
陈凡用尽力气把左手攥成拳。指甲掐进掌心，疼得他脑子清醒了一瞬。
他想起玉衡说的话：“真心换真心。”
又想起琉璃喂药时红的眼角，瑶光抹冰膏时皱的眉头。
还有百圣女围上来那一张张脸，不是看笑话，是真怕他死了。
“我他妈……还真被关心了？”他咧嘴，差点笑出声，结果牵动伤口，咳出一口血沫。
“抽奖。”他低吼，“给我翅膀！我要飞起来！别整什么破甲烂签的，老子要能飞的！”
【转盘启动】
【奖品池刷新：冰凰翼·极、九幽冥甲、天命签】
【转速加快中……】
识海里出现一个金光闪闪的大轮盘，上面三个名字飞快旋转。
陈凡盯着那三个字，心里默念：“冰凰翼，冰凰翼，冰凰翼……”
轮盘越转越快，最后“咔”地一声停住。
【恭喜宿主获得：冰凰翼·极（绑定专属）】
【说明：源自上古冰凰血脉，双翼展开可御寒风万里，附带‘极寒领域’被动压制，飞行速度超越同阶九成修士】
【提示：首次激活需消耗全部剩余灵力+一滴心头血】
“行。”陈凡闭眼，“来吧。”
一股寒流从丹田炸开，顺着脊椎往上冲。他感觉后背撕裂般疼，两团冰冷的能量在肩胛骨位置凝聚。
“啊——！”
他仰头大叫，声音沙哑得不像人声。
紧接着，一对巨大的羽翼从他背后猛然展开！
纯白中泛着幽蓝光泽，羽毛边缘凝结着细小冰晶。翼展足有十丈长，轻轻一扇，狂风呼啸，卷起漫天黄沙。
周围的碎石被吹得乱滚，远处的妖兽吓得趴在地上不敢动。
百圣女们正忙着分发丹药，突然感到一股刺骨寒意扑面而来。
“谁放了寒冰术？”有人喊。
抬头一看，全愣住了。
陈凡站在原地，双翼半张，头发被风吹得乱甩。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还在抖。
“这玩意……真长出来了？”他伸手摸了摸翅膀根部，凉飕飕的，“还挺顺滑。”
【友情提示：目前您处于重伤状态，强行使用冰凰翼可能导致经脉二次崩裂】
【建议先趴着别动】
“你闭嘴。”陈凡骂道，“我现在就想试试它能不能飞。”
他深吸一口气，双翼缓缓收拢，然后猛地一振！
整个人离地而起，升到三丈高。
风在耳边呼啸，视野瞬间开阔。整个战场尽收眼底，连远处山脉的轮廓都清晰可见。
“卧槽！”他忍不住喊，“这比坐狼王爽多了！”
他又试了下转弯，翅膀一偏，嗖地划出一道弧线，在空中绕了个圈。
底下一群圣女看得目瞪口呆。
“那是……陈凡？”
“他背上怎么长了翅膀？”
“这羽翼……和冰凰域女帝的很像啊！”
瑶光站在人群前，眉头紧锁。她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和她修炼的冰凰术同源，但更纯粹，更强。
“不可能。”她低声说，“冰凰血脉只有女帝一脉才有传承，他怎么可能……”
话没说完，陈凡一个俯冲，从天上直冲下来，眼看就要摔个狗啃泥。
关键时刻双翼一展，稳稳落地，溅起一圈沙尘。
他拍拍翅膀上的灰，得意道：“怎么样？帅不帅？”
没人回答。
所有人都盯着他背后那对还在微微颤动的冰翼，像看怪物。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陈凡摊手，“没见过帅哥起飞啊？”
琉璃挤过来，伸手摸了摸羽毛，立刻缩回手：“太冷了！跟摸冰块似的！”
“那当然。”陈凡翘起嘴角，“这可是顶级寒冰材料，自带制冷功能。夏天不用穿清凉铠了，直接裸奔都能降温。”
“谁要看你裸奔！”琉璃脸一红，挥手打他肩膀。
这一下正好打在翅膀连接处，陈凡“哎哟”一声，差点跪了。
“别碰那儿！”他龇牙，“刚长出来，嫩着呢！”
玉衡提着星盘走来，抬头看了眼天空。刚才陈凡起飞时，星轨出现了短暂扭曲。
“你这翅膀……”她皱眉，“不是普通法宝。”
“当然不是。”陈凡得意，“这是抽奖抽的，限量款，全宇宙独一份。”
“你用了心头血激活？”玉衡忽然问。
“你怎么知道？”
“星盘显示你心脉波动异常。”她冷冷道，“再飞一次，心脏可能承受不住。”
“没事。”陈凡摆手，“死不了。大不了下次抽奖抽个护心符。”
【叮——】
【检测到宿主轻视生命安全】
【系统临时功能解锁：飞行耐久度监测】
【当前状态：可维持空中飞行17分钟，剩余时间：16分53秒……】
“哈？”陈凡一愣，“你还带倒计时的？”
“所以你现在就得下来。”玉衡说，“不然掉下来没人接你。”
“谁说没人接？”陈凡坏笑，“不是有这么多老婆在吗？摔了也能被接住。”
“谁是你老婆！”四周响起一片怒斥。
陈凡嘿嘿一笑，双翼一振又要起飞。
“等等！”瑶光突然开口，“你的翅膀……和冰凰术同源。我想检查一下能量流向。”
“检查？”陈凡眼睛一亮，“那你得靠近些。”
“别耍花样。”瑶光走近，指尖凝聚一丝寒气，轻轻点在他右翼根部。
刹那间，冰凰翼微微发光，那丝寒气竟被吸收进去。
“果然。”瑶光收回手，“它能吸收外界冰系灵气，还能反哺使用者。这不是简单的飞行工具，是活的。”
“活的？”陈凡吓一跳，“不会哪天自己飞跑了？”
“不会。”瑶光摇头，“它认你为主。但如果你死了，它也会消散。”
“那还好。”陈凡松口气，“我还以为会变成无翼之男。”
“你是无脑之男。”玉衡翻白眼。
陈凡不理她，转头对众人挥手：“各位姐妹听好了！从今天起，我不但能打，还能飞！以后谁欺负你们，我就带着你们一起上天躲仇家！”
“我们才不需要你带！”有人喊。
“就是！你自己小心别被雷劈下来！”
“话说这翅膀能载人吗？”另一个圣女好奇问。
“载人？”陈凡一拍胸脯，“别说一个，十个八个都行！只要你们不怕冷！”
“谁要抱你！”琉璃啐了一口。
正闹着，陈凡突然觉得胸口一闷，翅膀上的光芒暗了一下。
【警告：生命精元不足，飞行模式即将强制关闭】
【剩余时间：00:03】
“糟了。”他低头看翅膀，“这么快？”
【00:02】
他赶紧降落，双脚刚着地，双翼就“哗”地收进体内，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整个人晃了晃，单膝跪地。
“凡哥哥！”琉璃扶住他。
“没事。”他摆手，“就是有点虚。”
“你逞什么强？”玉衡皱眉，“刚能飞就炫耀，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抽了个好东西？”
“那当然。”陈凡咧嘴，“不炫耀，抽奖还有什么意义？”
他抬头看向天空，那里还残留着冰凰翼划过的霜痕。
“下次……我要飞得更高。”
他撑着地面想站起来，右手无意碰到掉在地上的月华剑。
剑身微震，仿佛感应到了什么。
远处，风卷起沙尘，遮住半边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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