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辞官归家,闭门谢客数日,外界议论渐歇。京城朝堂的目光,很快又被新的风波所吸引,似乎这位曾掀起惊涛骇浪的年轻探花,已然成为过去。
“韬略斋”内,却并未沉寂。
贾环深知,辞官仅是权宜之计,绝非自断臂膀。手中已有的力量,需得维系,甚至…更需巩固。
这日,他递出两份帖子。
一份,送至京营韩滔、周猛处,邀其过府“小酌”。
另一份,送至保龄侯史鼐、忠靖侯史鼎府上,请二位舅父“赏光一叙”。
如今他已是白身,这般往来,落在有心人眼中,不过是勋贵子弟间的寻常交际,再无人会以“结交武将”、“串联勋贵”之名弹劾。
翌日晚,“韬略斋”小厅内,灯火通明,席面精致却不奢华。
韩滔与周猛如约而至。二人皆已换下戎装,身着常服,然眉宇间的英武之气与行止间的雷厉风行,却丝毫未减。
见贾环迎出,二人忙快步上前,抱拳行礼,神色间带着几分激动与愧疚。
“大人!”韩滔声音沉厚,“您…您何必…”
周猛亦道:“大人!朝中那些小人构陷!您…受委屈了!”
贾环微微一笑,摆手请二人入席:“二位将军言重了。坐。今日只叙旧谊,不论朝事。”
三人落座。贾环亲自执壶斟酒。
酒过三巡,气氛渐热。
贾环方道:“今日请二位来,一为小聚,二来也是告知二位,贾环虽已去职,然昔日情谊不变。二位乃国之栋梁,深得陛下信重,日后当好自为之,精忠报国,莫负圣恩。”
韩滔重重放下酒杯,慨然道:“大人知遇之恩,滔没齿难忘!若无大人当日武举提携,岂有韩滔今日?!大人放心!京营之中,但有吩咐,韩滔万死不辞!”
周猛亦激动道:“猛亦如此!大人但有所命,绝无二话!”
贾环颔首,神色平静:“二位之心,我已知之。然如今我乃白身,二位乃朝廷命官,往来需有分寸。
今日之后,若非必要,不必常来。只需牢记初心,握紧手中兵权,练好麾下兵卒。他日若国事有需,自有二位用武之地。”
他话语平淡,却自有分量。
“末将明白!”二人齐声应道,眼中充满敬服。
这一席酒,宾主尽欢。直至夜深,韩、周二人才告辞离去,心中激荡,却更多了几分沉稳。
数日后,保龄侯史鼐、忠靖侯史鼎亦联袂而至。
相较于韩、周二人的激动,史家双侯则显得更为持重。
他们虽亦对贾环辞官感到惋惜,然久经官场,更深知其中险恶,对贾环急流勇退之举,内心实则颇有几分赞赏。
厅内茶香袅袅。
贾环以子侄礼相见,亲自烹茶,态度恭谨。
史鼐捻须叹道:“环哥儿,此番确是险棋。然能全身而退,已属难得。”
史鼎点头:“朝中风云变幻,今日座上宾,明日阶下囚,亦是常事。你能看清时局,果断抽身,这份决断胜过许多沉溺权位之辈。”
贾环为二人奉茶,谦道:“二位舅父过奖。侄儿年轻识浅,行事或有莽撞之处。如今卸去官职,反倒轻松,正好在家读书养性,陪伴祖母母亲。”
史鼐目光微动,道:“你能如此想,甚好。然…我史贾两家,同气连枝,一荣俱荣。
你虽不在其位,然人脉关系,不可轻废。日后家中若有事务,或朝中若有动向,还需时常通气才是。”
史鼎亦道:“正是。你如今闲居,反倒更方便与各家走动维系。有些事我等身在局中,反不如你看得清楚。”
贾环心领神会,这正是他宴请二位舅父的目的。史家乃贾府至亲,又是实权侯爵,在勋贵圈中颇有影响力。
维系好与史家的关系,便是保住了一条重要的信息渠道与政治资源。
“舅父教诲的是。”贾环恭敬道,“侄儿虽赋闲,然时刻不敢忘家族荣辱。日后…还需二位舅父多多提点。”
三人就朝中局势、各家动态、乃至宫中传闻,细细交谈良久。
贾环虽大多时间在倾听,然偶尔插言,皆能切中要害,令史家双侯暗自惊讶,对此子评价又高了几分。
临别时,史鼐拍了拍贾环肩膀,意味深长道:“环哥儿,是金子在哪儿都会发光。暂且蛰伏,未必是坏事。待风头过去…自有再起之时。”
贾环躬身:“谢舅父吉言。”
送走史家双侯,贾环独立院中,月色如水。
宴请韩滔、周猛,是牢牢握住军中的线。
宴请史家双侯,是稳固勋贵旧谊的根。
这两步棋,走得悄无声息,却至关重要。
如今他无官一身轻,反而更方便经营这些“私谊”。
皇帝、太子、二皇子…他们的目光聚焦于朝堂争斗,谁会过多关注一个“失意”赋闲的勋贵子弟,与故交旧部的正常往来?
这便是跳出局外的好处。
“三爷。”若烟悄步上前,“薛家姨太太那边递来话,道宝姑娘做了些新样式的点心,明日想送些过来给老太太、太太尝尝,问三爷可有什么想吃的?”
贾环闻言,嘴角微扬。自己刚辞官,她便急着让宝钗来走动…是试探?还是…依旧未死心?
“回话,多谢薛姨妈和宝姐姐费心。我…随意即可。”他淡淡道。
“是。”
贾环抬头,望着一弯新月。
京中的水…依旧深着呢。
【叮!成功实施‘韬略宴饮’!稳固‘军中势力’(韩滔、周猛)!强化‘勋贵纽带’(史家双侯)!‘人际关系网’在‘无官身’状态下得到维系与深化!宿主‘政治智慧’‘资源经营’能力展现!‘蛰伏发育’策略有效推进!潜在盟友‘忠诚度’‘默契度’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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