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妭在行宫中乱跑,这宫殿依溶洞而建,因势利导,洞中有殿,殿中有洞,精巧绝伦,皆用玉石建成。
赤水河床就在昆仑山脚,河底多溶洞,这些溶洞庞大幽深,直达昆仑山根。
昆仑山最不缺的就是玉石。亿万年来封渊空闲时喜欢研究这里的地形,选了最大的溶洞建了赤水行宫。
他采用最优良的玉石,断断续续建了不知多少年。
建行宫不过是他消磨时光的方式。
女妭进了行宫没多久就迷路了,封渊的声音还紧跟在她后面。
她惊慌失措,完全失去了方向,这里的路没有一条是直的!没有一点光亮!
多亏她自己就是个发光体,走到哪里哪里亮。
眼前出现了一扇淡青色玉石雕花门,女妭直接冲了进去,反手关上门。
却发现这门竟然没有锁也没有门插,封渊哪里用得着那些东西?以前这里就他一个人。
女妭左右看了一眼,发现这房间里有好多女子的玉石雕像。
怎么,这封渊还是个雕刻艺术家?
她一招手挪过来一座和自己差不多高的雕像,随手顶在了门后面。
这才喘出一口气来,慢慢往里走,想找个地方坐坐,捋捋思绪,和他谈判。
封渊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献献别怕,我在门外和你说话,不进去。”
女妭一听见他说话就一激灵,后听他说不进来又松了口气。
这行宫里本来就没有光亮的,因为封渊本身就是至暗的存在,根本不需要照明,也能在最黑暗的地方看得清清楚楚。
另外女妭只要在这水底,无论她跑到哪里,封渊都能感觉到,这赤水本来就是他的本体的一部分。
女妭又是躲藏又是顶门的,实在是白忙活了。
里面没有声音,但是封渊知道她正停在离门不远的地方。
封渊想到这个房间里摆放的东西,不由得一阵紧张,如果让她看到……得赶快劝他出来。
小心翼翼的,封渊解释道:“献献你别生气,我从来都没偷看过你游泳的。”
(他都是陪着她游,正儿八经的看,但是他不敢说。)
“但是你知道的,赤水就是我的本体,你等于在我的身体里游泳,你想想你在我身体里动来动去,我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你……”
女妭抱头,抓头发,尴尬死了!尴尬死了!
你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那你为什么不一拳捶晕自己?!晕了就没感觉了!
封渊接着道:“我也想一掌拍晕自己,又怕你万一呛水时没人救你。毕竟赤水对于你来说是很危险的,它不是普通的水,除了我,这水是不能进入其他人的气脉的。”
女妭心想:哼,理由挺充分,那你也不该画出来啊!装没看见不行吗!
见她没出声,封渊更加小心翼翼地道:“你还记得吗?你先前就喝了水,我立刻就给你吸出来了,晚一点后果不可设想!”
女妭跺了一下脚,心道:吸水一下子就行了,你是不是吸得时间太长了些!并且你还……!哄谁呢?
见了裸泳像就更没法信他了!
只是这种话实在是说不出来,憋得自己脸通红。
封渊被跺了一脚,心里麻了一下,心想献献生气的样子也是说不出的好看!
见女妭就是不说话,封渊有些不知所措,又思考了一下措辞,道:
“献献,你出来吧,我们好好说说话,我对你没有一点恶意的,我做你的雕像是因为……是因为喜欢你。”
“我出不去,你又听不到我说话,我们无法相识。你一下水就裸泳,我那时又不敢出现在你面前,我怕你羞愤之下攻击我,赤水经不起你至阳法力一击。我闷得厉害,就……”
雕像?女妭往周围仔细一看,呀,这些女子的雕像都是她自己!
各种颜色的玉石,各种姿态,各种表情。
放在架子上的比较小,站在地上的和她本人一样高,真是太像了!
他说喜欢她……喜欢就会这样?做那么多她的像?得有多喜欢?
女妭心里“砰砰”直跳,脸更红了,又气又羞。
封渊说别的她还想怼他几句,可是他说喜欢她,她就不知道该怎样反应了!
封渊此时站在门外恨不得再给自己一巴掌,怎么说成雕像了?
画像!画像!他解释的是屏风上的画像!
献献如果再往里走看到榻上那一座雕像就完了!
如他所“愿”,女妭果然往里走去,去观察那些雕像。
晶莹剔透的白玉还透着红晕,用来做肌肤真像真的一样。
女妭把手臂伸到一尊雕像举起的手臂前比较了一下,简直一模一样!只是没有温度而已。
那座雕像正在撩头发,青衣飘飞,身姿轻盈,发丝披拂。
头发是不透明的白玉,衣裙是天青色的玛瑙。发髻蓬松,衣褶繁复,精美程度让人惊叹!
这得耗费多大的心力呀!他……可能真的喜欢她呢……
封渊感觉到她正往里走去,吓得有些控制不住语速:
“献献,别往里去了,我做这些雕像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喜欢你,你千万别多想!我还给你做了许多发簪、玉镯、耳饰什么的,在另一个房间,你要不要去看看?献献?献献你先出来……”
突然封渊感觉女妭停住了脚步,她竟然屏住了呼吸,封渊心道要糟……
女妭看到一张很大的墨玉桌案,上面有各种姿态的自己的雕像。
桌案旁有一张软塌,软塌上也躺着一座自己的雕像。
那雕像面朝上,身上盖着一块铁锈红色的布,两条光溜溜的手臂举过头顶。
女妭走到跟前,见那雕像下巴上抬,小嘴嘟着,眼睛半眯着,它在干什么?换气?吐泡泡?
再看那伸过头顶没有衣服的手臂,她一下子有了不好的预感!
一把揭开那块布,一具和真人等大的全裸雕像躺在面前,波澜高耸,线条丝滑,双腿一抬一放,活生生是她仰泳的姿态!
女妭满头白发都支棱起来了!唰唰地向外放光!她目瞪口呆!
有前面那屏风裸像的铺垫,女妭没有当即暴走。
她随即又发现这雕像竟还枕着枕头,头旁还摆放着另一个枕头。
女妭控制不住地想像了一个画面:封渊也躺在这个软塌上,枕着旁边那个枕头,抱着这个雕像,吻它嘟起的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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