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某一天,她又来戏水,却穿上了黑纱,连脸都蒙住了。
她说她十三岁了,成为了女子国的大祭司,不能再露出真容了。
夭白很纳闷,做了大祭司就要蒙着脸吗?这是什么道理?从那之后他真的再也没见过她的脸。
她来找他的时间越来越少。
他就去找她。
她好像很忙,祭天,祭地,祭四季,祭瘟疫,祭五谷……
后来他发现,她毎举行一次祭祀,她的灵气就减少一分,生机就弱去一分,她跳的每一支舞都是拿生命去消耗的,怎么会这样!这怎么行呢!
他劝说她不要再做什么大祭司。
她嘴上说她不信,但她心里应该是知道这件事的。他见她偷偷流过泪。
但她仍旧去做她的大祭司,主持每一次祭祀。
他开始和她吵架,但没有用。
她的神识出了些问题,不吵架时说她是巫尸尸,吵架时说她是巫丑丑,还挺凶。
他发了狠,于是她一举行祭祀他就下雨捣乱。
但是又不忍心用狂风暴雨,怕她淋出病来。
结果祭祀在细雨霏霏之下更具神秘色彩,女子国的国民对巫尸尸无上崇拜,把她视为百年来最神通广大的大祭司。
她甚至经常被人看到驾驭着一头巨大的蛟龙在环河上遨游。女子国的国民都认为她能呼风唤雨,管控水族生灵。
最后夭白也看清了一个事实:她是不会卸任大祭司的,他只好在她短暂的生命里倾尽一切的对她好,对她百依百顺,提供她需要的一切帮助。
她的祭司工作做的很出色。但是,在她16岁那年,女子国开始大旱,持续了快两年。
太阳好似刚落下去就升上来了,吸干了大地的水分。
女子国被群山包围,平时本来就很少下雨,如今环河也快干了,
巫尸尸每一次带着民众祭天求雨,夭白都会调出一部分河水,而上天并没有从别处调来雨水。
也就是说巫尸尸的求雨祭祀根本没起任何作用,都是夭白偷偷帮的忙。
到后来,夭白也无法行雨了,河里的那一点泥水已不足以行雨。
太阳的躁郁之气在女子国淤积,别处的雨水过不来,这里的燥气也出不去。
女子国周围附近国家也在灵气流失,夭白藏进了河底更深处的溶洞暗河里。
此时他可以搬家到别的江河里,但他舍不得离开巫尸尸,今天去看她,觉得她精神状态不大好,都没力气怼他了。
他躲在从暗河深处汲取储存灵气,想明天去输给她,就想着和她一起再坚持一段时间,也许明天就会下雨了呢!
可还没等他再去找巫尸尸,巫尸尸来找他了。
她那天很奇怪,抱着他的脖子时他觉得她特别香,他有些醉。
她要他到暗河深处那个溶洞平台去,他们曾经去那里玩过,那里有闪闪发光的宝石,是个钟灵毓秀的好去处。
他看着她有着久违的放松,也很开心,驮着她眨眼间就到了那处平台。
平台周围只有极浅的水了,她带来了他送她的那颗夜明珠,四周被照的一片通明,岩壁上的宝石反射着微微的彩光。
巫尸尸抱着他的脖子撒娇:“夭白,你看看我哦……”
说着就脱掉了面纱,那是他第一次见长大后的她。
她已经十八岁了,尖尖的瓜子脸,凤眼桃腮,柳眉飞扬,鼻梁高挺,小嘴粉嘟嘟的,她笑了,牙齿像雪一样白,他被迷得转不开眼,喃喃道:“尸尸,你长大了,更好看了。”
巫尸尸却靠上来,吻住了夭白的嘴。
夭白脑子“轰”的一声,无法控制地张开了嘴,对方的小舌伸了进来,夭白本能地吮住了它,只觉得这气息甜入心肺,怎么也吃不够。
含着她小嘴,含糊不清地问了一句:“尸尸,你唇上涂了蜜么……”巫尸尸却解开了自己的衣裙,搂着他的脖子倒了下去,在他口中娇娇地呢喃:“夭白……把你自己送给我吧……”
夭白迷迷糊糊好像听到了她的话,话语不经过大脑就说了出来:“我所有的一切你都拿去……”
他感觉到了温暖滑腻的皮肤,手不自觉的抚了上去,手下像涂了油一样丝滑。
夭白此时明白了巫尸尸想要什么,但他又有些担心:“尸尸,我……我怕伤了你,我是蛟……”
巫尸尸两条细长的美腿围了上来:“我不怕。”
夭白施了个法,给石台铺了柔软的被褥,他此时已被她剥得光光的,她可真热情。
他热血澎湃,霎时失去了控制,嘴上却说:“尸尸我会轻轻的……”
但身体却无法控制力量和速度。
只好又补了句:“尸尸对不起,我现在控制不了了……”
巫尸尸说不出话,只剩下呜咽。
环河的潮水拍打着堤岸,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层层叠叠,连绵不绝。
夭白几乎疯狂,惊涛拍岸,灵力不断的送出去。
两人修的都是阴系灵力,你来我往,你推我就,脉脉耸峙,山山相连,峰峰层叠,翱翔天际,轰然崩摧……
一丝血腥味发散在周围,夭白有了一丝清醒:“尸尸,我伤了你么?”
巫尸尸:“没有的夭白,我好爱你,你是最棒的情人。”
夭白瘫倒在她身上,抱得紧紧的,腻歪着。
巫尸尸也紧紧抱着夭白,右掌心按在他后心处,这是一个能要他命的地方,但夭白对她没有任何防备,她如果真想要他的命就拿去,夭白毫不在意,陷入沉睡。
一条蛟的初阳弥足珍贵,他累极了。
夭白醒来时,已是半个月之后,暗河涨水了,他所在的平台完全被淹没,他在溶洞里舒展地游来游去,真舒服啊,水中灵气好像浓郁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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