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像我这么威风的狗嘛!”小黄狗一边生气一边还喷了个丁点大的蓝色火球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威风,累得尾巴都绷直了一条线。
这小妖兽迷之自信。
女妭一下子被逗笑了:“好吧小犼犼,别跟着我了。”
她以前就是个爱笑爱玩的活泼性子,她有5年没笑过了吧。
犼盯着她朝阳般的笑颜,一下子好像被电麻了。
它一边吸溜着口水一边弱弱地抗议:“能不能把小犼犼那个'小'字去掉?”
女妭不理它,犼又找话说,:“这颗星星是你养的吗?好漂亮哦!”
女妭继续往前走,犼呼哧着鼻子说:“它的气味我很熟悉。”
女妭停下脚步看向它,挑了挑柳眉,这小妖兽闻过姜尤的血腥气?
犼立刻道:“宋山上的香枫林里就是这种气味呢!和你的星星一样!真的!”
女妭忙道:“快带我去!”
犼一下子兴奋起来:“好嘞!跟我来!”
它飞速向南跑去,一边跑一边灵魂三问:“你怎么长这么好看?你为啥长这么好看?你是怎样长这么好看的?教教我呗……”
女妭自动屏蔽它的话,赶路不语,她现在真没心情闲聊天。
眼前出现一座土山,山上覆盖着茂密的树林,树叶血红,弥漫着血腥之气。
犼大叫到:“就是这里!这是宋山!五年前就开始长了枫树啦!现在竟长成了树林!哇!好好看呀!”
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女妭的脸色,邀功似的加了一句:“主上,我是不是很有用?”
这小妖兽还真的认错了主人,女妭道:“谢谢你。可我不是你的主子,你认错了,到别处找找看吧。”
“主上,您认了我不就是我的主子了么?”
原来它想认她为主。
可女妭没这个心情。
她不再言语,招手收回星星,屏息上得山来。
这片枫林的血煞气强大,竟似得了永生。
姜尤的枷锁桎梏长成了三百里枫林,根系已达幽泉,无法根除了。
女妭沉默了,她已许诺姜尤助他解困,如今枷锁不能解,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灵台逐渐陷入了迷茫。
犼大叫一声:“主上!主上你怎么了?”
女妭双眼失神,万千发丝开始躁动不安疯狂飞舞,越来越亮,逐渐刺眼……
恍惚中听见好像有人在叫她,一惊,灵台瞬间清明,就看到犼一脸惊恐的望着她。
“主上刚才您有些可怕。”
“我没事,我只是有些难题困扰。”女妭赶忙解释。
她往周围一看,离自己近的枫树都变成了焦炭,知自己刚才失控了;
又看了看犼,它竟一点事都没有。
好奇怪啊,她还没见过被万星之光照射后还一点事都没有的生灵,“你到底是何兽类?”
“主上我是犼嘛!从盘古大神开天辟地后我就存在了,我不怕热的主上,我也会喷火的您忘啦?”
犼赶紧表现,往前伸直脖子,耳朵都拿劲得劈叉了,努力喷了个蓝火球,这次有两个豆子那么大。
这小妖兽真搞笑,女妭忍着没笑出来,不想伤它自尊。
它都这么老了,从盘古开天就存在了,一定要面子的是吧。
犼又看呆了,这次口水直接流到了地上。
“哎哎!注意口水!”女妭提醒。
犼一点也不尴尬,吸溜了一下嘴说:“主上您想笑就笑,没关系的!不过您忍得脸红的样子真漂亮,我都看呆了!”
“主上我跟你说啊,我给您推荐一个人,烛九阴!您如果遇到了难题,就去问他,他是洪荒第一智者嘛。那个家伙虽然啰嗦,但天上地下没有他不知道的。”
烛九阴?
大荒生灵都知道这条神龙,他是受北荒众生灵供奉的主神。
他的神职是在北极处于永夜时,衔着原火照亮神潢之源,为北荒带来光亮。
神潢的源头就是东皇太一创造的第一滴原水,处于北极星正下方。
在神潢之源,一天相当于在大荒的一年那么长。
所以在大荒,一年里有半年是见不到烛九阴的。
因为从每年的九月二十三日开始,直到次年的三月二十九日是北极的永夜,这个时间段他都在北极履职。
现在已经是九月二十日了,应该还能来得及找到他。
女妭对烛九阴并不陌生,但没见过面。
只因为她在神潢曾经不止一次听到天鼋提起烛九阴。
犼察言观色,看到女妭好似心动,就自告奋勇带她去见烛九阴:
“主上放心,我和那条小红虫是老朋友了,我知道他在哪里,您跟我来吧。”
女妭想尽快帮姜尤脱困,只得跟随犼赶往北荒,西北海之外,章尾山。
那里是烛九阴的修行地。
她从犼这小妖兽身上感到的都是善意和孺慕之情,觉得它是真的想帮自己,就放心地跟它去了。
在章尾山脚下,盘着一条深红色的巨龙,盘山一周,尾部不知在何处。
犼犼邀功大叫:“主上,他就是烛九阴!其实他是一条烛龙,他口中有一枚火精,是混沌时期的原火。他没有手脚,身体有一千里长呢!”
烛阴长着一张挺英俊的人脸,瞪了一眼犼:“就你知道的多!”声音如闷雷滚滚。
他的下巴搁在地上,整个头像一座山,女妭只得仰着头向烛九阴行礼道:“尊上……”
烛九阴:“尊、尊什么上?”
女妭:“神尊……”
烛九阴:“神什么尊?神都尊吗?为神不尊的多啦!”
女妭愣住,从未遇见过如此难缠人物,只好又行了一礼。
犼犼火啦!声色俱厉:“小虫子!你表倚老卖老欺负我主子!否则我砸烂你尾巴让你变秃子!缩小一点!有事问你!表妨碍我主子说话!”
随即一转脸,笑容满面,脸上的小短毛都支棱起来了,笑呲了牙对着女妭:
“主上您别怕,他就是盘古大神身上的一条小虫虫,贯会虚张声势。你想问啥就直接问,不用打招呼!”
烛九阴瞪了瞪竖着的左眼,金色的眼珠像一片湖水闪闪发光,右眼仍旧闭着,一点也没有被揭了老底的尴尬。
他本来就是虫虫嘛,有什么不能承认的?
“好啦,小黄狗,有三万年没人来找我聊天了,我就不能发发牢骚嘛!”
犼犼后脖子上的鬃毛竖了起来,呲牙:“再叫我狗就咬你!”
烛九阴瞅了瞅女妭,把身体缩小到常人大小,直起身体,嘟囔了一句,“哎吆,这不是轩辕献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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