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的掌声像潮水般此起彼伏,围观的学生们看着被救上岸的四个女生逐渐缓过劲来,脸上都露出了安心的笑容。刚才那个戴眼镜的女生更是激动地喊道:“太厉害了!这位同学简直是英雄!”
被救的四个女生在同学的搀扶下,慢慢走到吕欢面前。她们身上的衣服还滴着水,紧紧贴在身上,却顾不上尴尬,纷纷对着吕欢鞠躬:“谢谢学长救了我们!”其中穿浅紫色连衣裙的女生叫苏晓,她抬起头,眼眶红红的,手里还攥着刚才吕欢递过来的半块纸巾,“要是没有你,我们今天真的就危险了。”
吕欢叼着刚拆开的橘子味棒棒糖,被这么多人围着,尤其是四个女生亮晶晶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脸颊微微有些发烫。他连忙摆手,语气有些局促:“不用谢,就是举手之劳,换别人也会这么做的。”他从小在深山里长大,除了师姐就没跟这么多同龄人接触过,现在被当成“英雄”围观,反倒觉得有些不自在。
邹刚站在一旁,看着吕欢青涩又真诚的样子,眼里满是欣赏。他走上前,拍了拍吕欢的肩膀,对围观的学生们说:“大家都散了吧,落水的同学还需要休息,校医马上就到了。”说着,他又安排了几个学生,让他们扶着苏晓四人去医务室观察,避免留下后遗症。
人群渐渐散去,湖边恢复了平静,只剩下吕欢和邹刚两人。吕欢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牛皮纸信封,拍了拍上面的草屑,正准备跟邹刚打听邹刚的下落,却听到邹刚突然喊道:“同学,留步!”
吕欢转过身,疑惑地看着邹刚:“邹教授,您还有事吗?”
邹刚快步走到吕欢面前,上下打量着他,眼神里满是好奇:“你叫什么名字?是咱们学院哪个系的学生?刚才你的急救手法很专业,比很多高年级的学生都厉害。”在他看来,吕欢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好的身手和急救知识,肯定是医学院的学生,说不定还是哪个老师的得意弟子。
吕欢挠了挠头,把嘴里的棒棒糖拿下来,坦诚地说:“我叫吕欢,不是你们学院的学生,今天是来找人的。”
“找人?”邹刚眼睛一亮,连忙追问,“你要找的是谁啊?说不定我认识。”他在医学院待了几十年,认识的老师和学生不计其数,说不定能帮上吕欢的忙。
“我要找邹刚。”吕欢脱口而出,说完又补充道,“我这里有封给他的信,是我师姐让我送的。”他晃了晃手里的信封,心里想着,要是邹教授认识邹刚,那就能省不少事了。
“哈哈哈!”邹刚听到“邹刚”两个字,又看了看吕欢手里的信封,突然大笑起来,笑得腰都直不起来,眼角甚至渗出了泪水。他笑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停下,看着吕欢惊讶的表情,擦了擦眼睛说:“吕小友,你找的邹刚,就是我啊!”
“啊?”吕欢瞪大了眼睛,手里的信封差点掉在地上,“您就是邹刚教授?”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要找的人,竟然就是刚才在湖边一起救人的老教授,这也太巧了。
邹刚点了点头,接过吕欢手里的信封,指尖轻轻摩挲着信封上的字迹,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复杂,有怀念,有感慨,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他抬头看着吕欢,语气郑重:“走,跟我回家,咱们慢慢说。”说着,他拉起吕欢的手,就往校园外走。
吕欢本可以轻松挣脱,但他感觉到邹刚的手很温暖,而且刚才救人时,邹刚用的腹腔按压手法和自己完全一样,显然也是懂医术的人,说不定真和师姐有渊源。于是他没有反抗,跟着邹刚穿过校园,往校外走去。
出了医学院校门,两人走了大约十分钟,来到一片环境清幽的别墅区。邹刚的家是一栋青砖青瓦的西南民居,院子里种满了各种蔬菜和草药,墙角的薄荷长得郁郁葱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吕欢走进院子,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院子里的草药种类很全,甚至有几种在深山里都少见的珍稀品种,显然邹刚对草药很有研究。
穿过院子,走到屋门口时,吕欢的目光突然停在了门梁上——那里贴着一张泛黄的镇宅符,符纸边缘已经有些破损,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符纸上残留的一丝灵力。这股灵力很熟悉,和师姐林清玄身上的灵力气息一模一样!
吕欢心里猛地一震,停下脚步,盯着那张镇宅符出神。他从小跟着师姐在深山修行,对师姐的灵力气息再熟悉不过。师姐自从带他上山后,就再也没下过山,怎么会有人拿着带有她灵力的镇宅符,还贴在邹刚家的门梁上?难道邹刚和师姐早就认识?
“怎么了,吕小友?”邹刚见吕欢停在门口不动,疑惑地问道。
吕欢回过神,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这张符纸很特别。”他没有说出自己的发现,想看看邹刚接下来会说什么。
邹刚笑了笑,没再多问,推开房门把吕欢让进屋里。屋里的装修很简单,客厅的书架上摆满了医学书籍,墙上还挂着几幅字画,其中一幅上面写着“医者仁心”四个大字,笔锋苍劲有力。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邹刚接过吕欢递来的信封,拆开后拿出里面的信纸。当他看到信上的字迹时,眼眶瞬间红了,手指微微颤抖,嘴里喃喃道:“是师尊的字,真的是师尊的字……”
吕欢坐在一旁,看着邹刚激动的样子,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邹教授,您说的师尊是……”
邹刚抬起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看着吕欢,语气郑重:“吕小友,不,应该叫你小师叔才对。我叫邹刚,四十年前,曾是林清玄师尊的弟子。”
“什么?!”吕欢猛地站起身,脸上满是震惊,“您是师姐的弟子?那我……”他这才明白,为什么邹刚看到信封会那么激动,为什么门梁上会有师姐的镇宅符,原来邹刚和自己还有这样的师门渊源。
邹刚点了点头,缓缓说起了往事:“四十年前,我还是医学院的学生,那时候师尊刚入世修行,路过医学院时,看到我在研究草药,觉得我有学医的天赋,就收我为徒,教我医术和武道。可惜那时候我太执着于医术,觉得武道没什么用,就没好好学,十年下来,武道连门都没入。师尊失望之下,就离开了蓉城,去了深山,之后就再也没联系过我。”
说到这里,邹刚的语气里满是自责:“这些年,我一直很后悔,如果当初我能好好学武道,说不定就能帮上师尊的忙了。没想到,四十年后,竟然能收到师尊的信,还见到了您这样的天才后辈。”
吕欢看着邹刚懊悔的样子,心里也有些感慨。他想起师姐平时对自己的严格要求,原来师姐以前也有过这样的遗憾。他坐下身,轻声安慰道:“邹教授,过去的事就别再想了,人要往前看。师姐现在在深山里过得很好,她让我来送这封信,也是想跟您叙叙旧。”
邹刚听了吕欢的话,情绪渐渐平静下来。他突然站起身,对着吕欢深深鞠了一躬,语气恭敬:“拜见小师叔!师尊代师收徒,您是师尊的弟子,论辈分,我理应叫您一声小师叔。”
吕欢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扶起邹刚:“邹教授,您快起来,这可使不得!您年纪比我大这么多,我怎么能受您的礼呢?”他从小在深山里没那么多规矩,现在突然多了个“徒孙”,还这么大年纪,实在有些不适应。
邹刚却很坚持:“小师叔,辈分不能乱。师门传承,讲究的就是一个规矩。我能有今天的医术,全靠师尊的教导,您是师尊的弟子,就是我的长辈,这礼您必须受。”
吕欢无奈,只好让邹刚行完礼,才扶着他坐下:“那以后咱们就别这么多规矩了,您叫我吕欢就行,千万别再叫小师叔了,我听着实在别扭。”
邹刚想了想,点了点头:“那好吧,我就叫您吕欢。不过在师门传承上,您永远是我的长辈。”他知道吕欢年轻,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也就不再坚持,但心里对吕欢的敬重却丝毫未减。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邹刚才注意到吕欢身上的衣服还湿淋淋的,连忙站起身:“哎呀,你看我,光顾着说话了,都忘了你衣服湿了。快,我带你去楼上洗澡,再给你找身干净衣服换上,可别着凉了。”
吕欢也觉得身上有些冷,点了点头:“那就麻烦您了,邹教授。”
“不麻烦,不麻烦。”邹刚笑着说,脚步轻快地往楼上走,看起来比刚才精神了不少。显然,能见到吕欢,收到师尊的信,让他心里的遗憾减轻了不少。
吕欢跟在邹刚身后,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心里突然觉得暖暖的。他本来以为下山后会很孤单,没想到刚到蓉城,就遇到了师姐的旧徒,还认了个“徒孙”。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旧手机,看着屏幕上柳小岩的照片,嘴角微微上扬——或许,这次下山之旅,会比他想象中更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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