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翻大江”的包厢里,火锅汤底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红油翻滚着裹住毛肚、鸭肠,空气中弥漫着麻辣鲜香。就在众人推杯换盏时,包厢门被轻轻推开,一道优雅的身影走了进来——正是这家火锅店的老板陈纯。
她约莫三十岁,穿一身酒红色丝绒旗袍,领口绣着精致的暗纹,裙摆下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踩着同色系的高跟鞋,每一步都走得沉稳又灵动。手里端着一只水晶酒杯,红酒在杯中晃出细碎的涟漪,嘴角噙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各位今晚吃得还满意?我是这儿的老板陈纯,特地来敬各位一杯。”
李金看到陈纯,眼睛瞬间亮了——他今晚点了五位数的菜,还开了箱国窖1573,本就想找机会彰显身份,现在老板亲自敬酒,更是觉得脸上有光。他连忙站起身,端起酒杯迎上去:“陈老板客气了!你这儿的火锅味道绝了,下次肯定常来!”
陈纯笑着和他碰了碰杯,又依次和董佳佳、杜芷晴、钱雨萌、庄晓莹敬酒,最后走到吕欢面前时,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这个男生穿着普通,却坐得笔直,手里没端酒杯,只捧着一杯热茶,气质和周围的喧闹格格不入,倒有几分沉稳。
“这位先生,也祝您用餐愉快。”陈纯礼貌地颔首,没有强求他喝酒。
吕欢淡淡点头:“谢谢陈老板。”
李金见陈纯走了,更觉得得意,当即对着服务员喊道:“再开一箱国窖1573!今天高兴,大家不醉不归!”服务员连忙应着,很快抱来一箱酒,拆开包装,六瓶精致的酒瓶摆在桌上,透着股金钱的味道——这一箱酒,在市面上没一万块根本拿不下来,加上之前的菜钱,今晚这顿火锅,消费已经超过五万了。
坐在李金旁边的张俊,是个圆滚滚的胖子,穿一件紧绷的阿玛尼t恤,肚子把衣服撑得鼓鼓的。他是从邻市小县城来的,家里做玉石生意,这次来蓉城,就是想托李金家的珠宝行帮忙出手一块原石。此刻见李金如此阔绰,他连忙端起酒杯,操着一口蹩脚的蓉城话,满脸堆笑:“金哥,这次真是托您的福,小弟才算见识到蓉城的排场!平时在小地方,哪有这么气派的火锅宴?这杯我干了,您随意!”
说完,他仰头一饮而尽,二两白酒下肚,脸瞬间红得像猪肝,打了个酒嗝,一股浓郁的酒气弥漫开来。
杜芷晴搂着李金的胳膊,满脸骄傲地对众人说:“张俊他爸手里有块好玉石,质地特别纯,这次专门托金哥帮忙找买家呢。”
“哇!金哥家的珠宝行在蓉城可是数一数二的,有金哥帮忙,肯定能卖个好价钱!”董佳佳连忙附和,眼神里满是讨好。
李金被众人捧得飘飘然,眼角的余光扫过独自喝茶的吕欢,心里的优越感更甚。他端起酒杯,晃了晃里面的酒液,语气带着几分挑衅:“吕欢兄弟,你看咱们这儿的男人都在喝酒,就你一个喝茶,不给哥个面子,陪一杯?”
说着,他拿起一瓶没开封的国窖1573,“啪”地一声打开,放在吕欢面前:“来,兄弟们都看着呢,喝一瓶,这事就算过去了。”
吕欢放下茶杯,眉头微微一皱。他不是不能喝——山里过年时,师姐酿的米酒他能喝好几坛,这点白酒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李金这明显是故意刁难,想用酒逼他低头,他凭什么买账?
“李金,我能喝,但凭什么要陪你喝?”吕欢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想喝酒,找别人陪,我没兴趣。”
李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周围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张俊连忙打圆场:“金哥,吕兄弟可能不太会喝酒,算了算了,咱们喝咱们的。”董佳佳和杜芷晴也跟着附和,心里却觉得吕欢不识抬举——能让李金主动敬酒,是他的福气,还敢摆架子。
吕欢没再理会他们,重新端起茶杯,目光落在窗外——夜色渐深,火锅店外的霓虹灯闪烁,他忽然觉得,这场所谓的“排场”,不过是一群人用金钱堆砌的虚浮,比起山里的清风明月,差得远了。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张俊酒意上涌,起身说要去洗手间。他脚步虚浮地走出包厢,刚拐过走廊,就看到陈纯正站在吧台前和服务员交代事情。陈纯今天穿的旗袍本就显身材,灯光下,曲线玲珑,看得张俊心头一热,酒精彻底冲昏了他的理智。
他趁着没人注意,快步走上前,在和陈纯擦肩而过时,右手猛地朝她的臀部摸去!
“啊!你干什么!”陈纯反应极快,侧身躲开,反手“啪”地给了张俊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在走廊里格外响亮。
张俊被打得懵了,酒意醒了大半,却也来了火气。他是外地来的,不想把事情闹大,却又咽不下这口气,只能压低声音骂道:“你个臭娘们,开火锅店的,装什么清高?摸一下怎么了?还敢打老子!”说完,他不敢多待,灰溜溜地往洗手间走。
陈纯站在原地,握着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在蓉城商界摸爬滚打多年,黑白两道都有些人脉,还没人敢这么对她。但今晚店里客人多,闹起来影响不好,她只能暂时压下怒火,转身回了办公室——这笔账,她记下了。
张俊回到包厢时,脸上的巴掌印还清晰可见,红得刺眼。李金等人见状,连忙八卦地围上来:“张胖子,你这脸怎么了?被谁打了?”
“没事没事,”张俊含糊其辞,不敢说自己摸陈纯被打,只能打哈哈,“刚才在走廊撞到个服务员,那姑娘脾气大,推了我一把,不小心蹭到脸了。”
李金等人哪里会信?但他们也没追问,只是围着张俊嘲笑了一番,又继续喝酒。钱雨萌坐在一旁,眉头却紧紧皱着,凑到庄晓莹耳边小声说:“晓莹,咱们还是赶紧走吧。这‘小龙翻大江’的后台不简单,据说老板陈纯的老公是蓉城‘义帮’的人,黑白两道都吃得开,张俊刚才肯定没干什么好事,要是被他们盯上,麻烦就大了。”
钱雨萌家是蓉城本地的,做建材生意,对这些道上的事比其他人清楚,自然知道“义帮”的厉害——那是蓉城老牌的帮派,虽然现在不怎么明着闹事,但能量极大,得罪了他们,在蓉城根本待不下去。
董佳佳却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怕什么?有金哥在呢!金哥家的珠宝行和市局领导都有关系,还怕一个帮派?”
“就是!”李金旁边的一个男生也跟着附和,“金哥,你说对吧?咱们在蓉城,还没人敢不给你面子!”
李金被众人捧得更飘了,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意气风发地说:“小俊,别怕!有我在,陈纯那边我去说,她还能不给我李金面子?”
杜芷晴搂着李金的胳膊,满脸崇拜:“我家金哥最厉害了!”
庄晓莹却有些担心,拉了拉钱雨萌的手:“雨萌,咱们还是走吧,我总觉得不太对劲。”
钱雨萌点点头,站起身:“行,我去买单,咱们赶紧走。”
李金见她们要走,也没挽留,反正他今晚的风头已经出够了,便跟着起身:“走,我送你们下去。”
一行人说说笑笑地走出包厢,穿过热闹的大厅,来到地下停车场入口。刚拐过弯,就看到七八个精壮的男人堵在那里——为首的是个光头,头皮上纹着一朵鲜红的玫瑰,穿一件黑色紧身背心,露出胳膊上狰狞的纹身,肌肉结实得像铁块,眼神凶神恶煞,一看就是混社会的。
吕欢的眼神瞬间沉了下来,下意识落后两步,将庄晓莹和钱雨萌护在身后。他能感觉到,这些人身上带着一股戾气,不是普通的混混,手里肯定沾过事。
光头纹身男看到张俊,眼睛瞬间亮了,突然尖着嗓子,捏着兰花指说道:“哎呀~这不是刚才摸人家屁股的死胖子吗?跑这么快,是想躲着哥哥我?”
他的声音又尖又细,和他粗犷的外形形成巨大反差,听得人鸡皮疙瘩掉一地。但没人敢笑——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七八个男人缓缓围了上来,将吕欢一行人困在中间,手里还隐隐露出藏在腰间的钢管,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李金的脸色瞬间白了,刚才的嚣张劲儿荡然无存。他虽然家里有点关系,但面对这些真刀真枪的混混,根本没底气,只能强作镇定地说:“你们……你们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还敢打人不成?”
光头纹身男冷笑一声,走到张俊面前,抬手拍了拍他的脸,力道大得让张俊一个踉跄:“干什么?这胖子刚才摸了我们陈姐,还敢骂人,现在想走?没那么容易!要么,赔我们陈姐十万块精神损失费;要么,就让这胖子留下一只手,选一个吧!”
“十万块?!”张俊吓得腿都软了,他家里虽然做玉石生意,但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十万块对他来说不是小数目,更别说留一只手了。他连忙看向李金,带着哭腔说:“金哥,救我!我不能留手啊!”
李金咽了口唾沫,心里又怕又怒——他没想到陈纯的人来得这么快,还这么狠。但他也不敢真的和这些混混硬拼,只能硬着头皮说:“兄弟,有话好好说,十万块太多了,能不能少点?我替他出五万,这事就算了,怎么样?”
“五万?”光头纹身男嗤笑一声,眼神里满是不屑,“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我讨价还价?要么十万,要么留手,给你们三分钟考虑,别逼我动手!”
说完,他掏出手机,开始计时,眼神里的凶光越来越盛。
庄晓莹和钱雨萌吓得脸色惨白,紧紧抓着吕欢的衣服,小声说:“吕师弟,怎么办啊?他们好凶……”
吕欢拍了拍她们的手,示意她们别怕,然后缓缓走上前,看着光头纹身男,语气平静:“十万块太多了,张俊也知道错了,我让他给陈老板道歉,再赔一万块,这事就算了。你要是不同意,后果自负。”
光头纹身男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你小子谁啊?也敢来管老子的事?我看你是活腻了!”说着,他抬手就要打吕欢。
吕欢眼神一冷,侧身躲开,同时抬手抓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拧——“咔嚓”一声脆响,光头纹身男发出一声惨叫,手腕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手里的钢管“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周围的混混见状,顿时怒了,纷纷抄起钢管朝吕欢打来。吕欢将光头纹身男推出去,挡住两个混混的攻击,然后快速出手,动作快得像一阵风——只见他手腕翻飞,每一次出手,都伴随着一声惨叫,不到一分钟,七八个混混就全倒在地上,抱着胳膊或腿,疼得满地打滚。
整个停车场入口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混混们的惨叫声和李金等人震惊的目光。
吕欢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走到还在发愣的张俊面前,冷冷道:“还不快去给陈老板道歉?”
张俊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点头,连滚带爬地往火锅店跑。李金和董佳佳、杜芷晴看着吕欢的背影,眼神里满是敬畏——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普通的男生,竟然这么能打!
庄晓莹和钱雨萌也松了口气,看着吕欢的眼神里满是崇拜:“吕师弟,你太厉害了!”
吕欢笑了笑,没说话——这点小场面,对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他转头看向李金,语气平淡:“以后别再这么张扬,世俗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不是有钱就能解决所有事。”
李金连忙点头,哪里还敢有半点傲气?只能连连称是。
这时,张俊跟着陈纯走了过来。陈纯看着地上的混混,又看了看吕欢,眼神里满是探究,然后对着吕欢抱了抱拳:“这位先生,多谢出手相助。张俊已经给我道歉了,这事就算了,以后还请先生常来店里吃饭,我给您免单。”
吕欢点点头:“不用免单,只是希望陈老板以后管好自己的人,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
陈纯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先生说得是,我会注意的。”
说完,她挥了挥手,让手下把地上的混混拖走,自己也转身回了火锅店。
一场风波就此平息。李金等人再也没了之前的兴致,连忙开车送庄晓莹、钱雨萌和吕欢回家。路上,没人再敢多说话,只是偶尔偷偷看一眼吕欢,眼神里满是敬畏。
吕欢坐在后排,看着窗外的夜景,心里却在想——师姐说的“入世历练”,果然充满了挑战,不过这样的生活,倒也比山里有趣多了。
车子很快到了吕欢的公寓楼下。庄晓莹和钱雨萌下车,对着吕欢挥了挥手:“吕师弟,今天谢谢你,明天我们再去泡温泉吧?”
吕欢笑着点头:“好,明天见。”
看着车子远去,吕欢转身走进公寓。他知道,经过今晚的事,李金等人再也不敢轻视他,而他在蓉城的生活,也会因此多一些不一样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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