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驰大G的引擎声在清晨的林间格外清晰,车轮碾过铺满落叶的山路,溅起细碎的金黄。凌波丽握着方向盘,指尖涂着淡粉色指甲油,偶尔偏头看向副驾的吕欢,眼神里还带着几分未散的雀跃——昨夜见证吕欢蜕凡,此刻她连开车都觉得浑身是劲。
“快到了。”凌波丽踩下油门,大G拐过一道弯,前方突然出现一片澄澈的湖泊,湖面如镜,倒映着远处的云雾山,清晨的薄雾在湖面上缭绕,宛如仙境。“前面就是麓湖,我们得坐船进去,爷爷的住处就在湖中心的岛上。”
吕欢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湖面上停泊着一艘白色游艇,岸边立着一块刻着“麓湖私域”的石碑,石碑旁站着一位穿着黑色西装的侍者,见大G驶来,立刻躬身行礼。
“麓湖在蓉城算是顶私的地界了。”郝万山坐在后座,探头看着窗外,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不是有钱就能进,住在这里的非富即贵,而且每家都有专属码头,游艇是标配。凌老能在这里占一座岛,可见其地位。”
吕欢点点头,目光扫过湖边的守卫——那是三个穿着便服的中年男人,站姿挺拔,双手背在身后,看似随意,却将四周的动静尽收眼底。他能清晰感受到,这三人身上有内劲流转,虽不及先天境,却比丧彪那群保镖强了不止一个档次,显然是常年习武之人。
“爷爷的守卫都是当年国安的老部下,跟着他出生入死过。”凌波丽似乎看出了吕欢的打量,笑着解释,“他们退役后不愿离开爷爷,就来这里做了守卫,平时也负责岛上的安全。”
三人下车,侍者引着他们登上游艇。游艇缓缓驶离岸边,破开湖面的薄雾,朝着湖中心的小岛驶去。吕欢站在甲板上,感受着湖风拂面,空气中带着湿润的草木清香,远处的云雾山被晨雾笼罩,只露出隐约的轮廓,让人心旷神怡。
“爷爷年轻的时候,是国安特殊行动组的组长。”凌波丽走到吕欢身边,声音放低,带着几分崇敬,“那时候西南边境不太平,常有境外势力渗透,爷爷他们负责清剿,常年在雨林里待着,好几次都差点没回来。他身上的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有一次为了掩护队友,被敌人的毒弹击中肺部,虽然捡回一条命,却落下了病根。”
吕欢心中微动——难怪凌统的旧伤如此难治,毒弹的余毒深入肺腑,再加上常年在潮湿环境中作战,寒气侵体,寻常医术根本无法根除。他想起昨夜突破蜕凡后,灵元运转时对人体的感知更敏锐,或许能为凌统找到更合适的治疗方法。
游艇停靠在小岛的码头,踏上木质栈道,两旁种着茂密的桂花树,虽未到花期,却已能闻到淡淡的清香。沿着栈道走了约莫五分钟,一座青砖绿瓦的中式庭院出现在眼前,院门上方挂着一块匾额,写着“静云斋”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
“这里是爷爷最喜欢的地方,他说这里像当年待过的深山营地,安静。”凌波丽推开院门,院内铺着青石板,中间种着一棵老槐树,树干粗壮,枝叶繁茂,树下放着一张石桌和几把石凳。
此时,石桌旁正站着一位穿着白色练功服的老人——正是凌统。他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双手握拳,正缓缓打一套拳法。动作刚劲有力,每一拳打出都带着轻微的风声,虽不花哨,却招招指向要害,显然是经过实战打磨的招式。
凌建中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一条白色汗巾,眼神专注地看着父亲,偶尔抬手擦去额头的汗珠。
吕欢站在院门口,目光落在凌统的拳法上——这套拳法名为《破阵拳》,是当年国安特殊行动组的制式拳法,注重实战,讲究快、准、狠,适合近距离搏杀。但他注意到,凌统在出拳时,左肩会不自觉地微沉,呼吸也有些急促,显然是肺部旧伤在作祟,影响了内劲的流转。
“叶先生来了。”凌统收拳,接过凌建中递来的汗巾,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转头看向吕欢,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一路辛苦,快坐。”
“凌老客气了。”吕欢走上前,在石凳上坐下,目光扫过凌统的面色——经过郝万山之前的激发潜能之法,凌统的气色好了不少,但眼底仍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灰败,那是肺腑余毒未清的征兆。
凌波丽坐在吕欢身边,迫不及待地开口:“爷爷,吕先生是来给你治伤的!他可厉害了,昨天在青城后山,用金针杀了一条二十多米长的白蛇呢!”
凌统和凌建中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惊讶——二十多米的白蛇?这已经超出了常人的认知。凌统看向吕欢,语气带着几分探究:“叶先生还精通武道?”
“略懂一些。”吕欢淡淡一笑,没有多言。他知道,武道修为不是靠说的,得用实力证明。
凌波丽见吕欢低调,忍不住撇了撇嘴,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吕欢用眼神制止。他转向凌统,语气认真:“凌老,我观您打拳时气息不畅,左肩微沉,想必是肺部旧伤影响了内劲流转?”
凌统心中一震——他打拳多年,早已习惯了掩饰伤势,没想到吕欢只看了一眼就看穿了。他点点头,语气带着几分无奈:“没错,当年中了毒弹后,肺部就一直不好,这些年全靠药物维系,打拳时总觉得力不从心。”
“我有一个办法,或许能帮您根治旧伤。”吕欢缓缓开口,“不需要针灸,也不需要药物,只需要一套拳法。”
“拳法?”凌统和凌建中都愣住了,凌波丽更是瞪大了眼睛:“吕先生,你没开玩笑吧?爷爷的伤看了多少名医都没用,一套拳法就能治好?”
郝万山也有些疑惑——他知道吕欢医术高超,却没想到吕欢会用拳法治病。但他想起昨夜吕欢蜕凡的场景,又觉得或许吕欢真有这样的本事,便没有多言,只是静静看着。
吕欢没有解释,只是站起身,走到庭院中央,对着凌统道:“凌老,您看好了。”
话音落下,吕欢缓缓抬手,双手掌心相对,再慢慢分开,置于耳侧,食指叠在中指之上,随即用力滑下,“啪”的一声轻响,弹在后脑上,动作流畅自然,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
“这是……《八段锦》的‘左右鸣天鼓’?”凌统皱着眉头,语气带着几分疑惑。《八段锦》是流传甚广的养生功法,他年轻时也练过,可吕欢的动作虽然形似,却总觉得哪里不一样——尤其是内劲的流转,似乎比普通《八段锦》更精妙。
吕欢没有停下,继续做出下一个动作:他双脚分开与肩同宽,双手自然下垂,再缓缓抬起,掌心向上,仿佛托着千斤重物,同时吸气,腹部微微隆起;随后双手缓缓放下,呼气,腹部内收。动作缓慢却沉稳,每一个细节都恰到好处。
“不对!”凌统突然出声,眼神里满是震惊,“这不是《八段锦》!《八段锦》的‘双手托天理三焦’讲究舒展筋骨,可叶先生的动作里,还藏着内劲的运转!你看他的手腕,看似放松,实则在暗运内劲,引导气息流转到肺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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