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包厢里的气氛愈发热络,正好酒也开好了,几人便开始喝酒,只有林叙白一人默默捧着果汁在喝。
林牧云和林啸云看到林叙白只能喝果汁更生气了。他们俩像是约好了似的,轮番端着酒杯找盛泽碰杯,话里话外带着点“秋后算账”的意味。
“盛泽,这杯得喝,算你有眼光,没让我们家叙白受委屈。”林啸云举着杯子,语气半开玩笑半认真。
林牧云紧跟着添了一句:“还有这杯,谢你照顾叙白,必须干了。”
盛泽知道两人是心里还有点疙瘩,也不推辞,仰头一杯接一杯地喝,脸上很快泛起醉红。
林叙白在一旁看了会儿,想伸手拦,却被林啸云眼疾手快地按住肩膀:“让他喝,男人之间的事,你别插手。”
林叙白看盛泽也没推辞的意思,索性作罢,转头瞧见楼垚正摆弄着一副扑克牌,冷霁川在旁边凑趣:“来两把?正好咱们仨。”
“来来来。”林叙白拉过椅子坐下,洗牌发牌的动作倒也熟练。
三人很快沉浸在“斗地主”的输赢里,甩牌声、笑骂声混着那边的碰杯声,倒也热闹得和谐。
偶尔林叙白抬眼,能看见盛泽被两个哥哥灌得晕乎乎,却还在硬撑着笑,他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又低头继续理自己的牌——反正有两个哥哥“盯着”,盛泽今晚大概是逃不掉了。
墙上的时钟指针悄然滑过午夜十二点,包厢里的喧闹渐渐平息。
林啸云放下酒杯,看了眼瘫在沙发上的盛泽,总算松了口:“行了,今天就到这儿。”
林牧云也跟着点头,眼底的“火气”像是随酒气散了大半。
另一边,林叙白刚收好扑克牌,听见动静便起身走过去。
盛泽醉得厉害,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眼神涣散,嘴里还含糊地念叨着什么。林叙白无奈地笑了笑,伸手穿过他的腋下,用力将人扶起来:“啊泽,醒醒,我们该走了。”
盛泽脑袋晃了晃,本能地往林叙白身上靠,嘴里嘟囔着:“小白……回家……”
林叙白扶着他站稳,转头对林牧云、林啸云道:“哥哥们,我们先回去了。”
又看向冷霁川和楼垚,礼貌地点头:“我们先走了,你们回去也注意安全。”
冷霁川摆摆手:“路上小心。”楼垚也笑着说:“慢走。”
林牧云看着被盛泽半挂着的林叙白,叮嘱道:“他醉成这样,你开车慢点。”
林啸云补充了句:“到家给我们发个消息。”
“知道了,哥。”林叙白应着,费力地扶着几乎站不稳的盛泽往外走。
盛泽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嘴里还在碎碎念:“小白……不生气……我没喝多……”
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林牧云哼了声:“酒量不行还硬撑。”
林啸云没接话,只是拿出手机给家里司机发了条消息,让他尽快过来。
包厢里剩下的四人随意聊着天,等着各自的司机,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酒气和方才的热闹余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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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叙白半扶半抱地把盛泽塞进车里,一路小心开到自己家。
刚把人架进客厅,盛泽脚下一软,直接瘫坐在地毯上,脑袋耷拉着,嘴里还在嘟囔:“小白……宝贝……水……”
林叙白无奈地叹了口气,先去厨房倒了杯温水,蹲下来想喂他喝,结果盛泽仰起脸,眼神迷迷糊糊的,看了他半天,突然傻笑起来:“宝贝……你长得真好看……”
“别耍酒疯了,先喝水。”林叙白把杯子递到他嘴边,盛泽却不接,反而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把脸往他颈窝里埋,声音闷闷的:“我没醉……就是……有点晕……”
林叙白被他勒得有点喘,只好拖着他往卧室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扔到床上。
刚想直起身,去浴室给盛泽拿个毛巾擦擦脸,却突然被盛泽一把抓住手腕,之间他闭着眼睛呢喃:“别走……陪我……”
林叙白愣了愣,看着他泛红的脸颊和紧锁的眉头,终究没挣开。
他坐在床边,轻轻拨开盛泽额前的碎发,指尖碰到他滚烫的皮肤,心里软了几分。
等盛泽呼吸渐渐平稳,他才起身去拿毛巾,仔细帮他擦了脸和手,掖好被角。
收拾完盛泽后,林叙白自己飞快地洗漱完躺到外侧,盛泽像是有感应似的,翻了个身,下意识地往他身边靠了靠,还蹭了蹭他的肩膀。
林叙白小小的翻了个白眼,回抱着回去,闻着盛泽身上各种酒味的混合,渐渐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六点半,窗外的天刚蒙蒙亮,林叙白便准时睁开了眼。
他的生物钟多年未改,哪怕昨晚睡得不算早,也依旧醒得利落。
他侧过身,目光落在身旁熟睡的盛泽脸上。
晨光透过薄纱窗帘,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淡淡的光影,平日里的锐利被柔和取代,连微微蹙着的眉峰都显得温顺了些。
林叙白看着看着,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心底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意。
找到家人的安稳,拥有爱人的甜蜜,像两张温柔的网,将他妥帖地裹住。
从前那些一个人扛着孤单、对着空荡房间发呆的日子,忽然就变得遥远,仿佛是上辈子的事了。
他轻轻挪开盛泽搭在自己腰上的手,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蝴蝶。
洗漱完毕,林叙白径直走向厨房。想起盛泽昨晚喝了那么多酒,宿醉醒来指定头痛,他打开冰箱翻了翻,找出做醒酒汤要用的材料,系上围裙开始忙碌。
炉火上的锅渐渐冒出热气,林叙白站在灶台前,时不时搅动一下锅里的汤,眼神专注又柔和。
窗外的天色一点点亮起来,厨房里的暖意,像是要把整个清晨都焐得软软的。
厨房的混着姜丝和蜂蜜的味道渐渐浓郁时,卧室里的盛泽动了动。
宿醉的钝痛从太阳穴蔓延开来,他皱着眉睁开眼,鼻尖先捕捉到自己身上浓重的酒气,瞬间皱紧了眉——这味道实在太冲了。
头疼的不适被这股味道压了下去,他几乎是踉跄着爬起来,脚步虚浮地冲进浴室。
哗哗的水声很快响起,温热的水流冲刷着皮肤,也冲散了不少酒气和昏沉。等他裹着浴巾出来时,头发还在滴水,脸上的疲惫淡了些,眼神却依旧带着点没睡醒的迷蒙。
“醒了?”林叙白端着刚熬好的醒酒汤从厨房出来,看他头发湿漉漉的样子,转身去拿毛巾,“快擦擦,别着凉。”
盛泽没说话,乖乖地任由他用毛巾擦着头发,鼻尖萦绕着淡淡的姜香和米粥的甜。等林叙白把碗递到他面前,琥珀色的汤里飘着几粒枸杞,暖意顺着碗壁传到掌心,他才哑着嗓子道:“谢谢你,小白,你真好。”
“趁热喝,能舒服点。”林叙白看着他小口小口地喝着汤,想起昨晚他被灌酒的样子,忍不住叮嘱,“下次别喝那么猛了,难受的是自己。”
盛泽抬眼,对上他认真的目光,嘴角难得牵起个浅淡的笑:“知道了,都听你的。”
汤的温热滑过喉咙,熨帖了胃里的灼感,宿醉的头疼仿佛也减轻了几分。他喝完最后一口,把碗递回去时,偶尔指尖不经意碰到林叙白的手时,空气里仿佛忽然漫开一丝淡淡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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