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峰在民宿歇到第二天早上,特意换了身更显休闲的短袖和卡其裤,背上一个旧帆布包,里面装了台二手相机——他想让自己看起来更像来海滨市旅游的学生,减少不必要的关注。出门前,他又检查了一遍藏在帆布包内侧暗袋里的两枚铜牌,确认用软布裹好不会发出声响,才轻轻带上房门。
巷口的早餐摊飘着油条和豆浆的香味,轩峰买了两根油条和一杯豆浆,一边吃一边往老码头的方向走。清晨的老码头比昨天下午热闹些,有渔民扛着刚卸下来的海鲜往巷口的菜市场运,湿漉漉的渔网搭在船舷上,滴着海水。几个背着相机的游客在码头边拍照,偶尔对着远处的海平面指指点点,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轩峰混在游客里,假装对着渔船拍照,手指却悄悄按在手腕的手串上,调动体内的内力——他想让手串帮忙确认铜牌的具体位置,避免在灯塔附近浪费时间,更怕被暗处的灭脉者盯上。相机的快门声“咔嚓”响着,他的注意力却全在手腕上:手串的珠子安安静静的,只有之前感应过的微弱波动,没什么特别反应。
“小伙子,要不要买刚捞上来的虾?新鲜得很,回去白灼最好吃!”一个蹲在码头边的渔民笑着招呼他,面前的塑料盆里装着活蹦乱跳的青虾。
轩峰停下脚步,顺势蹲下来,假装挑虾,压低声音问:“大爷,那座老灯塔有些年头了吧?我看网上说挺有名的,能靠近看看吗?”
渔民往灯塔的方向瞥了一眼,摆摆手:“靠近看没问题,就是不能上去,好几年前就封了,说是怕塔身不稳。不过灯塔底下的石板路挺有意思,好多游客都去那儿拍照片,你要是想拍灯塔,站在石板路上角度正好。”
“谢谢大爷!”轩峰没买虾,笑着道谢后,慢慢往灯塔的方向走。渔民说的石板路在灯塔正下方,是一圈围绕灯塔的环形小路,路面铺着磨得光滑的青石板,边缘长着几丛低矮的海草,风一吹带着海腥味。
轩峰走到石板路上,假装调整相机参数,再次调动内力。这一次,腕间的深黄珠子突然热了起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明显,一道沉稳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铜牌的气息就在这灯塔底下,仔细找找,暗格藏得不算深,就在你脚边不远的地方。”
轩峰心里一喜,表面却不动声色,继续举着相机对着灯塔拍照,眼睛却在快速扫视脚下的青石板。石板路的青石板大多严丝合缝,只有靠近灯塔基座的一块石板,边缘比其他石板略高一点,缝隙里没有海草,像是被人动过。
他慢慢挪动脚步,走到那块石板旁边,假装系鞋带,手指轻轻碰了碰石板——石板不算重,但边缘卡得有点紧。他回忆起之前在青竹镇老宅子挖木盒的经验,悄悄将一缕内力注入指尖,顺着石板的缝隙轻轻一推。“咔嗒”一声轻响,石板微微松动了。
周围的游客都在忙着拍照,没人注意到他的小动作。轩峰趁没人看过来,双手扣住石板的边缘,用内力借力,轻轻将石板抬起来——石板下面果然有个巴掌大的暗格,暗格里铺着一层干燥的海沙,沙里埋着一枚铜牌。
他赶紧将铜牌捡起来,用衣角擦去上面的海沙——铜牌比之前找到的“令狐”和“石”字铜牌略厚一点,正面刻着一个工整的“郭”字,字的周围刻着和手串纹路契合的细微花纹,入手微凉,和手串的能量波动隐隐呼应。
“找到了!”轩峰心里松了口气,赶紧把铜牌塞进帆布包的内侧暗袋,和另外两枚铜牌放在一起。他刚想把石板放回原位,突然觉得后颈一凉——那种被恶意盯着的感觉又回来了,比昨天在车站时更强烈。
他猛地回头,只见三个穿着黑色冲锋衣的男人站在石板路的入口处,帽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紧绷的下巴。他们的站姿很警惕,隐隐把轩峰的退路堵住了,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和之前在青竹镇遇到的灭脉者一模一样。
“把你包里的铜牌交出来,”中间的男人开口了,声音经过变声处理,又冷又硬,“别让我们动手,省得大家麻烦。”
轩峰的手悄悄摸向帆布包的暗袋,指尖碰到铜牌的冰凉触感,心里快速盘算:这里离码头的热闹区域不算远,但对方有三个人,真打起来难免会惊动游客,更怕他们趁机抢铜牌。他握紧拳头,调动体内的内力,腕间的手串微微发热,像是在提醒他做好准备。
“我不懂你们在说什么,”轩峰故意装傻,慢慢往后退了一步,靠近灯塔的基座,“我就是来旅游的,没什么铜牌。”
“别装了,”左边的男人往前走了一步,手伸向口袋,像是要拿什么东西,“我们跟着你从市区到海滨市,看着你找灯塔,你以为能瞒得过我们?识相的就把铜牌拿出来,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轩峰心里一沉——原来灭脉者从市区就跟着他了,之前在车站和民宿附近没动手,就是在等他找到铜牌。他靠在冰冷的灯塔基座上,眼睛盯着三个黑衣人,手紧紧攥着帆布包里的铜牌,知道一场冲突怕是躲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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