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峰在敦煌多留了三天,一来是想巩固刚学会的罗汉伏魔功——每天清晨他都会在酒店顶楼的露台练习,运转内力筑气盾时,能看到晨光下淡透明的护盾轮廓,连风吹过都能感觉到明显的阻力;二来是不甘心只拿到“石”字铜牌就走,他总觉得莫高窟作为千年石窟,说不定还藏着和其他铜牌相关的线索,毕竟之前每处铜牌所在地,都有隐藏的关联信息。
这三天里,他几乎走遍了莫高窟开放的洞窟。每天早上跟着第一批游客进景区,手里拿着便携式AI武脉监测设备,设备调至最低灵敏度——既不会被普通游客的能量干扰,又能捕捉到铜牌特有的能量波动。他会在每个洞窟里停留十几分钟,目光扫过斑驳的壁画、残破的泥塑,偶尔用指尖轻轻触碰洞窟的石壁,感受是否有异常的能量共鸣。
前两天的探索没什么收获。无论是描绘佛教故事的壁画,还是形态各异的佛造像,监测设备都只显示平稳的能量曲线,手串也安安静静的,只有在靠近96号窟时,灰白珠子才会有微弱的温度变化,显然只有那里藏过与石破天魂相关的铜牌。景区的工作人员见他每天都来,还以为他是对敦煌文化特别痴迷的游客,偶尔会主动跟他介绍洞窟的历史,比如哪幅壁画是唐代所绘,哪尊泥塑经历过几次修复,轩峰也会趁机打听是否有关于“古物”“铜牌”的传说,得到的答案却都是“从未听说过”。
直到第三天下午,他逛到了莫高窟最着名的“17号窟”——也就是藏经洞。这个洞窟不大,入口比其他洞窟矮一些,进去后需要弯腰走两步才能站直。洞窟里没有宏伟的壁画和大佛,只有靠右侧墙的展柜里,陈列着几卷残破的古经卷,玻璃展柜上贴着说明:“此为藏经洞出土的唐代经卷残片,现存主要文物藏于敦煌研究院文物库房。”
轩峰站在展柜前,监测设备依旧没动静。他有些失望,正准备转身离开,目光却扫到了展柜旁边的角落——那里堆着几个用防尘布盖住的木盒,像是还没来得及整理的文物。他心里一动,走过去轻轻掀开防尘布的一角,看到木盒上贴着泛黄的标签,上面写着“藏经洞出土 经卷残片 待整理”。
就在他的指尖碰到木盒的瞬间,手腕上的手串突然轻轻震动了一下,不是之前那种发热,而是细微的、像是呼应某种频率的颤动。轩峰立刻屏住呼吸,打开便携式设备的高灵敏度模式,设备屏幕上的曲线突然出现了一丝微小的波动——虽然幅度远不如之前检测“石”字铜牌时明显,但波动频率和铜牌纹路的能量特征高度相似。
“难道这里面有线索?”他心里嘀咕着,抬头看了看洞窟里的监控——角落里的摄像头正对着展柜,没拍到这个角落。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其中一个木盒,里面果然放着几卷用牛皮纸包裹的经卷,纸张已经发黄发脆,边缘还有虫蛀的痕迹。他轻轻展开最上面一卷,经卷上的文字是古老的梵文,他看不懂,但在经卷的末尾,夹着一张巴掌大的残片。
残片不是纸张,而是某种动物的皮革,边缘磨损得厉害,只剩下中间一小部分。上面用黑色颜料画着模糊的线条,像是一张残缺的地图——能看到几条弯曲的线条,像是河流,还有一个不规则的圆形标记,旁边用简体字写着两个模糊的字,仔细辨认能看出是“长白”,再往下的字迹已经磨损消失,只能看到一点“山”字的轮廓。
轩峰的心跳瞬间加快,他赶紧用手机拍下残片的照片,然后将残片轻轻放回经卷里,木盒恢复原样,防尘布盖好——他知道这是文物,不能私自拿走,只能靠照片寻找线索。就在他准备退出洞窟时,手腕上的手串又动了,一颗金黄珠子的温度明显升高,一道带着调侃的声音传了过来:“长白山,够远的啊!从西北到东北,这是要把全国跑遍?”
轩峰忍不住笑了笑——这颗金黄珠子对应的魂,说话风格一直这么轻松,和之前在其他场景里的调侃如出一辙。他走出藏经洞,找了个没人的休息区,打开手机里的地图,搜索“长白山”——确实离敦煌很远,坐飞机都要转一次机,还要再坐车才能到山脚下。他又调出之前拍的残片照片,对比手机里存的几枚铜牌纹路照片,发现残片地图上的河流线条,和“胡”字铜牌边缘的纹路有几分相似,心里瞬间有了判断:这张残缺地图指向的,大概率就是下一枚铜牌的所在地——东北长白山。
他还想再仔细研究残片,手机突然响了,是公司打来的——应急AI系统有个小参数需要调整,小李在电话里说不清楚,需要他远程指导一下。轩峰只好暂时放下地图,找了个有信号的地方,用手机远程连接公司的系统后台,花了半个多小时帮小李解决了问题。挂了电话,他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到景区闭园时间了。
“看来敦煌的探索只能到这里了。”轩峰收起手机,最后看了一眼远处的莫高窟崖壁,夕阳下的洞窟入口泛着暖黄色的光,像是在诉说着千年的故事。他心里清楚,虽然只找到一张残缺地图,但这已经是意外收获——接下来的目标很明确,就是长白山。他转身向景区出口走去,脚步比来时更坚定,背包里的“石”字铜牌轻轻晃动,像是在呼应那张指向远方的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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