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阳光把毛线店的玻璃窗晒得发烫时,沈清月正蹲在货架前,指尖捏着一团浅粉色的毛线,轻轻绕了个圈。
“这个颜色怎么样?”她抬头问许深,眼里亮闪闪的。毛线的粉不是那种刺眼的亮,是像春日桃花刚开时的淡粉,柔和得像妈妈以前织的那件毛衣。
许深走过来,弯腰拿起另一团米白色的毛线,和她手里的粉色凑在一起:“再加这个颜色吧,织成拼色的,袖口和领口用白的,像你小时候穿的那件一样。”他记得沈清月说过,妈妈织的毛衣总爱在边角加圈白边,说这样显得干净。
沈清月眼睛一亮,立刻把米白色毛线也抱在怀里:“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样!”她以前跟许深提过一次妈妈织毛衣的习惯,没想到他记到了现在。
店主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笑着递过来两根竹针:“小姑娘眼光好,这两种颜色搭在一起最显温柔。你们是要织毛衣吧?我教你们起针呀。”
许深接过竹针,又把沈清月拉到小桌前:“麻烦您了,我们都没织过,得多跟您学学。”
老奶奶耐心地坐在他们对面,左手捏着毛线,右手拿着竹针,一步一步教他们起针。沈清月学得认真,手指却总不听使唤,毛线绕了几圈就乱成一团。许深坐在她身边,一边自己练习,一边帮她理毛线,指尖碰到她的手背时,会轻轻捏一下,像在安慰。
“别急,刚开始都这样。”老奶奶笑着说,“我年轻的时候给我家老头子织毛衣,拆了又织,织了又拆,最后他还开玩笑说,我织的不是毛衣,是耐心。”
沈清月听着,忽然想起妈妈。以前妈妈织毛衣时,也总在灯光下拆了又织,手指被毛线勒出红印子,却从来不说累。她低头看着手里的毛线,心里酸酸的,又暖暖的。
练了一个多小时,沈清月终于能顺利起针了。离开毛线店时,她怀里抱着毛线和竹针,像抱着宝贝一样。许深手里提着老奶奶送的毛线剪刀,还不忘帮她把散落的毛线头拢好:“回家继续练,等织好了,冬天你就能穿了。”
“还要给你织一件!”沈清月仰头看他,“织件深蓝色的,像你第一次见我时穿的西装颜色。”
许深笑着点头,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好,我等着。”
回家后,沈清月把毛线放在客厅的小桌上,一有空就坐下来织。许深也陪着她,有时坐在旁边看文件,有时就拿着另一副竹针,跟着网上的教程学织简单的花纹。客厅里安安静静的,只有毛线穿过竹针的“沙沙”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
有天晚上,沈清月织到一半,手指突然被竹针戳了一下,冒出个小红点。她“嘶”了一声,下意识地把手指含进嘴里。许深立刻放下手里的电脑,走过来握住她的手,低头吹了吹:“怎么这么不小心?”他从抽屉里拿出创可贴,小心翼翼地贴在她的手指上,“别织了,明天再练。”
“没关系,就差几针了。”沈清月想把手抽回来,却被许深紧紧攥着。他把她的手放在掌心,轻轻摩挲着:“手疼就别硬撑,妈妈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心疼的。”
这话让沈清月心里一软,乖乖放下了竹针。许深把她拉到沙发上,给她倒了杯热牛奶:“我们看会儿电视吧,放松一下。”
电视里正在放一部老电影,讲的是一对夫妻一起织毛衣的故事。沈清月靠在许深怀里,看着屏幕上的画面,忽然说:“等我们织好毛衣,就去老房子拍张照吧,让妈妈也看看。”
“好。”许深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还要把照片洗出来,和妈妈的照片放在一起。”
接下来的日子里,沈清月织毛衣的技术越来越熟练。她先织自己的粉色毛衣,织到领口时,特意加了圈白色的花纹,像妈妈以前那样。许深也没闲着,他偷偷查了很多教程,还问了毛线店的老奶奶,想给沈清月一个惊喜。
有天晚上,沈清月起夜时,发现客厅的灯还亮着。她走过去,看见许深坐在小桌前,手里拿着毛线和竹针,正认真地织着什么。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他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温柔。
“你怎么还没睡?”沈清月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许深吓了一跳,手里的毛线差点掉在地上。他转过身,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想给你织个小玩意,还没织好。”
沈清月凑过去看,发现他织的是一个小小的兔子挂件,和她铅笔盒上的小白兔一模一样。她眼眶一热,伸手抱住他:“许深,你怎么这么好?”
“因为是你啊。”许深把她揽进怀里,拿起兔子挂件,“还没织完,等织好了,挂在你的毛衣上,就像妈妈一直在陪着你一样。”
沈清月靠在他怀里,眼泪悄悄掉了下来。她知道,许深一直在用他的方式,帮她留住妈妈的痕迹,帮她把遗憾变成温暖。
过了半个多月,沈清月的粉色毛衣终于织好了。她穿上毛衣,站在镜子前,转了个圈。粉色的毛线软软的,贴在身上很舒服,领口的白色花纹也很精致。许深站在她身后,看着镜子里的她,笑着说:“真好看,比妈妈织的还好看。”
“才没有呢,妈妈织的最好看。”沈清月转过身,抱住他。许深从口袋里拿出那个兔子挂件,帮她别在毛衣上:“这样就更完美了。”
沈清月摸着兔子挂件,心里满是幸福。她忽然想起什么,拉着许深的手:“走,我们去老房子拍照!”
两人开车去了老房子。院子里的月季花已经开了,粉的、红的,在阳光下格外鲜艳。沈清月穿着粉色毛衣,站在月季花丛前,许深拿着相机,帮她拍照。风吹过,花瓣落在她的头发上,她笑着看向镜头,眼睛弯弯的,像妈妈一样。
拍完照,沈清月坐在台阶上,看着月季花,轻声说:“妈妈,你看,我织的毛衣好看吗?许深还帮我织了个兔子挂件,像你给我买的铅笔盒上的兔子一样。”
风把她的话吹向远方,月季花在风中轻轻摇曳,像是妈妈在回应她。
回家的路上,沈清月靠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的风景,忽然说:“许深,等冬天来了,我们就穿着你织的毛衣,去堆雪人好不好?”
“好。”许深握紧她的手,“还要煮红薯粥,放你喜欢的红枣和冰糖。”
沈清月笑了,闭上眼睛。她梦见了妈妈,梦见妈妈穿着蓝色的连衣裙,站在月季花丛前,笑着对她说:“清月,你织的毛衣真好看,妈妈很开心。”而许深就站在她身边,手里拿着兔子挂件,眼神温柔。
车子继续往前开,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落在沈清月的毛衣上,粉色的毛线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她知道,未来的日子里,不管是春天的花开,还是冬天的雪落,不管是织毛衣的温暖,还是老房子的回忆,许深都会一直陪在她身边,和她一起,把日子过得暖暖的,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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