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美”之路在亚空间激起的涟漪尚未平复,现实宇宙的战火已迫在眉睫。死亡守卫的瘟疫攻势在莫塔里安的亲自督战下,如同不断扩散的腐烂疮口,持续侵蚀着奥特拉玛的边境。然而,随着“最终高墙”协议的全面生效,帝国之拳及其子团、灵能泰坦以及来自帝国各处的援军,已然在马库拉格构筑起一道钢铁与信念的坚固防线。山阵号如同不动的基石,悬浮在轨道上,其被格蕾修复苏的古老核心稳定地辐射着庇护力场。
在这大战将至的压抑气氛中,格蕾修为新生的“银翼誓约者”设计了一场独特的“初啼之战”。目标并非前线的主力军团,而是一支渗透到马库拉格卫星防御带、由一名死亡守卫瘟疫巫师率领的精英腐蚀小队。他们的任务是玷污一颗关键的导航信标,为后续主力跳跃创造亚空间扰流。
纯美之刃,初试锋芒
由卡萨里安——这位刚刚宣誓效忠、急需用行动证明自己并宣泄内心积郁的前帝皇之子剑士——担任战术指挥官,带领一支由极限战士老兵和帝国之拳终结者组成的混编小队,负责正面牵制与清除杂兵。而“银翼誓约者”,则将独自面对那名瘟疫巫师及其最扭曲的护卫。
在荒芜的卫星表面,战斗瞬间爆发。卡萨里安的剑术依旧精湛绝伦,带着帝皇之子特有的优雅与致命效率,但与过去追求个人技艺展现不同,他的每一次挥剑都精准地服务于战术目标,保护队友,撕裂敌阵。他沉默地战斗着,仿佛要将万年的愤懑与赎罪的决心都倾注于剑锋之上。
与此同时,“银翼誓约者”直面了那扭曲的敌人。瘟疫巫师周身环绕着令人作呕的灵光,腐臭的魔法试图侵蚀他的意志,纳垢灵如同潮水般涌来。然而,面对这些污秽,“银翼誓约者”眼中没有厌恶,只有一种冰冷的、如同看待破坏完美和谐之“谬误”般的审视。
他并未使用任何已知的灵能或蛮力。他抬起手,指尖流淌着微光,那并非格蕾修那般温暖的秩序之光,而是更加内敛、更加…形式化的力量。他并非在“净化”,而是在“修正”。
当纳垢灵扑近时,它们那扭曲狂乱的动作仿佛撞上了一面无形的、充满几何美感的力场。它们的形态开始不自然地“规整”,狂乱的嘶吼被强行调和成单调的音节,最终在一种诡异的、近乎“和谐”的静止中,分解为最基本的粒子,仿佛它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需要被擦除的“错误音符”。
瘟疫巫师惊怒交加,释放出足以融化装甲的瘟疫吐息。但吐息在接近“银翼誓约者”时,其混乱的能量流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引导、梳理,最终如同被导入特定轨道的溪流,绕开了他,反而将旁边几只瘟疫行尸冲刷殆尽。他正在运用“纯美”之力,对混沌能量进行“再构图”,将其混乱的本质强行纳入某种临时的、扭曲的“和谐”框架,从而瓦解其杀伤力。
“亵渎!慈父的恩赐岂容你扭曲!” 瘟疫巫师咆哮着,挥舞法杖召唤出更强大的腐蚀诅咒。
“并非扭曲,”“银翼誓约者”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带着一种超越凡物的空灵,“而是将无序的噪音,归于寂静。” 他向前踏出一步,周身仿佛浮现出若有若无的、由纯粹光线构成的复杂几何纹路。他凝视着瘟疫巫师那肿胀变异的躯体,眼中闪过一丝…遗憾。
“你的形态,本可承载生命的重量,却选择了腐朽的丑陋。此为…不美。”
他伸出手指,凌空一点。没有爆炸,没有闪光。但瘟疫巫师周身的腐化灵光如同被投入无形湍流的油彩,开始剧烈地扭曲、剥离、重组!巫师发出凄厉的惨叫,他感觉到自己与纳垢的联系正在被一种更高层级的概念力量强行“定义”和“覆盖”!他的血肉不再听从慈父的低语,而是在某种绝对“和谐”的法则下,开始向着一种…对称、稳定,但却彻底失去生命活性的晶体结构转化!
几秒钟内,曾经散发着恶臭与病态生机的瘟疫巫师,化作了一尊姿态固定、散发着冰冷微光的、完美对称的紫水晶雕像。他的一切混沌特质,都被强行“定格”并“纯化”为了这种毫无生机的、仅具形式美的状态。
战斗戛然而止。剩余的死亡守卫在卡萨里安和小队的清剿下迅速溃散。
卡萨里安看着那尊水晶雕像,又看向气息平稳、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件艺术品的“银翼誓约者”,内心震撼无言。这种力量…并非毁灭,而是某种更高级别的“否决”,直接否定了混沌存在的“合理性”。
“银翼誓约者”则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感受着体内流淌的新生力量。“守护纯美,便需清除污秽。此乃…职责所在。” 他的信念,在初次实战后,变得更加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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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疫终局,慈父退潮
卫星上的胜利只是序幕。死亡守卫的主力,在莫塔里安的指挥下,对伊克斯塔尼斯4发动了最终的总攻。巨大的瘟疫引擎行走在大地,播撒着死亡,纳垢恶魔的狂潮似乎无穷无尽。
但此刻的帝国防线,已是铁板一块。帝国之拳的坚盾与极限战士的利刃完美配合,灵能泰坦的毁灭性火力撕裂着恶魔的阵型,山阵号的轨道轰炸为地面部队提供了无与伦比的火力支援。科拉克斯和他的黑骑士如同幽灵,持续猎杀着敌军的指挥官与关键节点。
而格蕾修,她悬浮在战场后方,庞大的秩序领域以她为中心展开,不再是零星的点缀,而是如同温暖的阳光,覆盖了大片战区。在她的领域内,瘟疫的蔓延被极大抑制,士兵的士气得到鼓舞,伤员的痛苦得到缓解,甚至连战争的残酷似乎都被某种“意义”所调和。她本人并未直接参与杀戮,但她存在本身,就是秩序阵营最强大的增益与稳定器。
更关键的是,基里曼敏锐地抓住了莫塔里安因格蕾修之前“概念投射”而产生的那一丝微不可察的“缺失感”和迟疑。在一次原体间的正面交锋中,当莫塔里安试图用瘟疫腐蚀一片刚刚被格蕾修领域净化、重新焕发生机的土地时,他的动作出现了一个致命的瞬间凝滞——仿佛某种本能的不忍,或者说是对“纯净生命”概念的短暂困惑,干扰了他。
基里曼没有错过这个机会。帝皇之剑燃烧着前所未有的金色烈焰,抓住这转瞬即逝的破绽,猛地斩断了莫塔里安手中的瘟疫巨镰“沉默”!伴随着恶魔武器的哀嚎,莫塔里安发出了痛苦与愤怒的咆哮,他的攻势被彻底瓦解,不得不在一片更加浓烈的瘟疫烟雾中撤退。
首领受创,加之战场局势的彻底逆转,死亡守卫的攻势终于崩溃。残余的部队在纳垢恶魔的掩护下,如同退潮般撤回了亚空间裂缝。
瘟疫战争,以帝国及其盟友的惨胜告终。奥特拉玛守住了,但付出的代价亦是巨大,无数世界化为焦土,亿万生命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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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波与暗流
战争结束后,马库拉格举行了盛大的胜利庆典,哀悼逝者,表彰英烈。尤顿女士的归来和卡萨里安的英勇事迹被广为传颂,极大地凝聚了人心。
“银翼誓约者”的存在则被严格保密,仅限于高层知晓。他在战斗中展现的独特力量引起了基里曼和机械教部分贤者的极大兴趣,但也带来了更深的忧虑——这种力量体系完全独立于灵能,其长远影响难以预估。
格蕾修则更加忙碌。她协助救治伤员,净化被瘟疫污染的土地,同时与基里曼、苏醒后逐渐了解现状的尤顿女士,以及沉默但观察着一切的科拉克斯,共同商议未来。
塔拉辛再次传来了隐秘的信息,对格蕾修“修复”藏品的效果表示满意,并暗示愿意进行更多“有趣”的交易。阿里曼也通过秘密渠道汇报,千子内部因他的转变而产生了分裂,一部分巫师开始动摇,而奸奇似乎对此乐见其成,并未立刻惩罚他的“背叛”,仿佛在观察这场“实验”。
然而,所有人都清楚,和平只是暂时的。色孽与其凤凰的怒火并未消散,反而因“银翼誓约者”的初啼而更加炽烈。奸奇的算计深埋于无数可能性之中。纳垢的慈爱中蕴藏着下一次更恶毒的反扑。恐虐的咆哮依旧在远方回荡。
格蕾修站在 马库拉格之耀号 的观景窗前,望着窗外逐渐恢复生机的星空。她的秩序之光在这个宇宙已深深扎根,与人类帝国、寂静王死灵、乃至更多潜在的力量产生了交织。但她也知道,她所追寻的秩序,与这个宇宙固有的黑暗之间的最终碰撞,才刚刚开始。
方舟日志(阶段性总结):
……瘟疫战争以秩序阵营胜利告终。奥特拉玛防线得以稳固。”
……‘银翼誓约者’初战表现卓越,证实‘纯美’之力对混沌具备独特克制效果,其理念得到巩固。”
……卡萨里安初步融入帝国体系,表现可靠,但其心理状态仍需长期关注。”
……战略成果:成功击退纳垢主力,与帝国之拳等援军建立坚实合作基础,获得宝贵实战数据(针对混沌及新力量体系)。”
……潜在威胁:色孽\/福格瑞姆敌意达到顶点;奸奇持续关注;塔拉辛交易存在未知风险;阿里曼内部情况复杂。”
……下一阶段目标:消化战果,巩固联盟,探索‘纯美’之力与其他秩序力量的协同效应,准备应对色孽势力的必然反扑。”
……核心观察:主体已成为此宇宙秩序阵营不可或缺的核心节点之一,其行动将持续对银河格局产生深远影响。”
战争的硝烟暂时散去,但命运的织机仍在转动。在纯美与污秽、秩序与混乱的永恒战场上,新的篇章,即将揭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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