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 年 5 月 20 日,巳时,西四牌楼粮摊
毒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粮摊前挤满了人,像一群饿极了的蚂蚁。混合面的价格已经涨到了一斤三块五,可即便如此,人们还是攥着粮本,拼命往前挤。周明远挑着货郎担站在人群外,看着这一幕,心里像被针扎似的疼 —— 日军的粮食封锁越来越严,北平城里的百姓快要活不下去了。
祥子拉着洋车路过,车斗里坐着个老妇人,手里攥着个空粮袋,哭得撕心裂肺:“我的孙子还等着粮食救命啊!” 祥子的脸涨得通红,想安慰却不知说什么,只能用力拉着车,往粮摊挤去。周明远看着祥子的背影,突然想起上次在军火库救出来的老马,不知道他和小马儿怎么样了。
他刚要走,就看见几个日军士兵推着粮车过来,车斗里的白面堆得像小山。为首的小队长耀武扬威地喊道:“这些粮食是皇军的,谁也不许抢!” 百姓们敢怒不敢言,只能眼睁睁看着粮食被推走。周明远的眼神冷了下来,指尖在货郎担上轻轻叩了叩 —— 这批粮食,他要定了。
等日军士兵走进胡同,周明远悄悄跟了上去。胡同里没人,他从空间里摸出消音手枪,快步追上。日军小队长刚要转身,子弹已穿透他的太阳穴,倒在地上。其他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周明远已冲上去,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他们。他打开空间,将粮车里的白面尽数收进去,整整二十袋,足够根据地的同志们吃一阵了。
刚要离开,祥子拉着洋车过来,看见地上的日军尸体,吓得脸色发白。周明远拍了拍他的肩:“别怕,是我干的。这些粮食,我会送到根据地去。” 他从空间里摸出两袋白面递给祥子:“给老马送去,让他和小马儿好好吃顿饱饭。” 祥子接过白面,嘴唇动了动,最终只说了句 “谢谢先生”,声音里带着哽咽。
1943 年 6 月 10 日,亥时,石景山制铁所
夜色深沉,制铁所里灯火通明,高炉 “轰隆” 作响,像一头咆哮的巨兽。周明远穿着焊工服,混在工人里,手里拿着焊枪,假装在检修设备。方景林传来消息,日军要在制铁所举行 “生产加强旬”,强迫工人高强度劳动,必须破坏他们的计划。
他的目标是两座炼焦炉 —— 只要炸掉它们,日军的焦炭产能就会骤降,直接影响武器生产。趁监工不注意,周明远悄悄溜到炼焦炉旁,从空间里摸出定时炸药,贴在炉壁上。他看了眼怀表,设定在凌晨一点爆炸,正好是换岗的间隙。
刚要离开,突然听见有人喊:“抓住他!” 日军士兵端着枪冲过来,为首的正是上次被他踹伤膝盖的少佐。周明远转身就跑,焊枪随手丢在地上,借着高炉的掩护,在厂区里穿梭。士兵们在后面紧追不舍,子弹打在高炉上,溅起火星。
跑到后门时,祥子正拉着洋车等着,车斗里藏着几套工人服。“快上车!” 祥子低喝一声,周明远跃上车,祥子当即弓起腰,拉起车就往城外跑。身后传来日军的枪声,还有炼焦炉爆炸的巨响,火光冲天,照亮了半个夜空。
在顺和茶馆歇脚时,周明远看着窗外的火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祥子端来一碗水,喘着气说:“先生,您真厉害!这下日军的计划彻底泡汤了!” 周明远喝了口水,看着祥子疲惫的脸,心里暗暗决定:下次行动,一定要让祥子少受点累。
1943 年 7 月 5 日,未时,天桥杂耍场
天桥下热闹非凡,拉洋片的、耍杂技的、卖小吃的,应有尽有。周明远蹲在古玩摊前,假装看青花瓷,余光却盯着不远处的日军粮仓 —— 那是北平最大的粮仓,里面堆满了粮食,都是日军从百姓手里抢来的。
粮仓门口,日军士兵荷枪实弹地守卫着,铁丝网围得严严实实。周明远摸出空间里的望远镜,仔细观察着粮仓的布防 —— 正门有十个士兵,侧门有五个,还有两个巡逻队,每十分钟巡逻一次。想要进去,难度不小。
祥子拉着洋车过来,车斗里坐着个小孩,正是小马儿。小马儿的脸比上次红润了些,看见周明远,兴奋地挥手:“周先生!” 周明远笑了笑,摸出块糖递给小马儿:“慢点吃。” 老马也从车斗里探出头,咳嗽着说:“先生,多亏了您送的白面,我这病好多了。”
周明远和老马聊了几句,得知粮仓里的日军每晚都会喝得酩酊大醉,这正是下手的好机会。他给祥子比了个手势,约定今晚三更,在粮仓后门见。祥子点了点头,拉着洋车离开了,车斗里传来小马儿的笑声。
1943 年 7 月 5 日,亥时,日军粮仓外
月黑风高,粮仓里静悄悄的,只有几个士兵在门口打盹。周明远贴着墙根滑行,从空间里摸出撬棍,轻轻撬开后门的锁。他闪身进去,粮仓里弥漫着粮食的香味,堆得像小山的稻谷、白面,看得他心里发酸 —— 这些都是百姓的血汗钱啊!
他启动空间异能,指尖划过粮食堆,稻谷、白面源源不断地涌入空间。刚收了一半,突然听见脚步声,日军巡逻队来了。周明远赶紧躲到粮食堆后面,屏住呼吸。巡逻队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握紧了手里的撬棍,随时准备战斗。
就在这时,粮仓外传来洋车的铃铛声,祥子拉着车过来,故意大声吆喝:“东单走不走?便宜!” 巡逻队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纷纷探出头看。周明远趁机加快速度,将剩下的粮食尽数收进空间,然后悄悄溜出后门,跃上祥子的洋车。
祥子拉起车就往城外跑,车斗里的粮食堆得老高。路过顺和茶馆时,周明远看见文三儿正蹲在门口哭,原来他的洋车被日军抢走了。周明远叹了口气,从空间里摸出两块银元丢给他:“去买辆新车吧,别再吹牛了。” 文三儿接过银元,愣了愣,然后对着周明远的背影磕了个头。
1943 年 7 月 12 日,寅时,妙峰山砖窑
窑洞里的油灯忽明忽暗,周明远将军火、粮食摆在联络员面前,联络员惊得直搓手:“周先生,您真是我们的大功臣!这些粮食,够根据地的同志们吃三个月了!”
“日军肯定会加强戒备,下次行动要更小心。” 周明远说着,摸出松井的怀表看了眼,指针指向凌晨四点。外面传来祥子的洋车铃铛声,他走出去,看见祥子拉着车,车斗里放着件新的蓝布褂子。
“老马让我给您送的,说夏天快到了,这件褂子凉快。” 祥子抹了把额头的汗,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结。周明远接过褂子,摸了摸布料,很舒服。他看着祥子拉着洋车远去的背影,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早日把侵略者赶出中国,让北平的百姓过上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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