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周莺脚步声彻底消失。
沈州白才慢慢放开了她。怕她乱叫,他又补了一句,“我答应你了,所以别闹了。”
两人距离很近。
乔声抬头:“第二次。”
“什么第二次?”
“第二次,跟我接吻。”
沈州白脸刷一下就红了。他窘迫的说:“咳,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乔声说:“可是,你真的不会接吻诶。”
沈州白无奈:“我……那不是接吻。我只是情急之下……”
他话没有说完,只见乔声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下拉,迎面吻了上去。
不是单纯的嘴巴贴着嘴巴。
也不是浅尝辄止。
而是……非常深入的……唇齿交融。
毫不夸张,沈州白身上如过电流。
他完完全全的僵住了。
然后他听到乔声呵气如兰:“笨蛋小狗,闭上眼睛。”
沈州白如被下药一般,乖乖听话照做。
他们吻了很久很久。
久到两人都有些缺氧,乔声才停止。
“学会了吗?怎么跟人接吻。”乔声拍了拍沈州白俊逸的脸,眼睛里像有星星般明亮动人。
……
乔声根本不在意是不是有人看到她从沈州白房间出来。
事实上,她其实非常想让周莺知道。
或者父亲。
她已经隐隐期待他们的反应了。
到时候,只怕周莺会万分惊恐,而父亲,绝不可能再留这母子俩吧。
但门外没有任何人。
甚至除了几盏孤独的夜灯,便只剩园子里的虫鸣。
这个家太寂静了。是该闹出些动静才好。
沈州白冲了很久的冷水澡,才压下身体的燥热。
他正值荷尔蒙最旺盛的青春期,乔声今日所为,无疑是给他平静的生活投下了一枚核弹。
铺天盖地的欲望几乎要将他的理智淹没。
于是半夜两点,他爬起来演算黎曼猜想。
密密麻麻的公式爬满了他的草稿纸,但答案始终无解。
他喜欢数学,他觉得解开一道题的过程令人着迷。
但不是所有的数学题都有解。
就像黎曼猜想,由它变换出来的许多算式,常规算法都会最终导向死循环。就像量身定做的枷锁。
走不出。
逃不掉。
他有种预感,乔声就在给他量身定做这种枷锁。
让他走不出,又逃不掉。
书桌上的蓝色丝绒盒子提醒着他,其实他根本不是什么天才。
他是一只被乔声玩弄的狗。
……
第二天,乔声发来了航班信息。
集训已经结束,老师特意让他们在考前休息两三天。
于是,当天下午,他带着那个蓝色丝绒盒子,同乔声一起坐上了飞往京市的航班。
他以为只是他们两个人。
但登机时,他发现,还有两名同学。
“诶,弟弟,你要不要喝点什么?”那名与他们隔了个走道的叫曾铠的男生问他。
见面时,乔声介绍自己:“一个弟弟。”
他们大概以为他真是她的哪个亲戚。
于是曾铠表现出异常的热情。
从听说他要去京大参加数学竞赛开始,便一直找话题同他聊天。
“不用,谢谢。”沈州白说道。
曾铠挑了挑眉,ok,又是高冷帅哥一枚。
跟乔声一个类型的。
但越是如此,他便越觉得有意思。
倒贴他的漂亮学妹排队能排到校门口,但乔声,非常不一样。
美貌,只是她身上最不值一提东西。
短短半个月的相处,他看到了她身上太多闪闪发光的品质——
才华横溢、天赋异禀、认真执着、坚韧不拔……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深深为她着迷。
但显然,乔声对他这个亦是学校风云人物的学长毫无半点想法。
与他讨论的,除了作品还是作品。
他正想找其他切入口与她破除仅仅是合作的关系时,沈州白就出现了。
他立刻冒出一个曲线救国的想法。
但沈州白甚至比乔声给人的疏离感还要强。
套近乎的招数一点也没用。
……
直线距离1086公里,坐飞机40分钟的航程。
沈州白踏上京市的土地时,有种不真实感。
这是他梦寐以求能够踏足的地域。
这里坐落着中国最顶尖的学府,有他最向往的学术殿堂。
其实以他的成绩,考上京大问题不大,但高考变数太多,通往京大数学系的每一条路,他都想要尝试!
他要万无一失。
他们是提前一天到的,馥大美院的带队老师要第二天早上才能到。
所以今天晚上,他们可以自由活动。
李乐颜早就搜过攻略,在三人小组群里提出晚上一起去某个特别有名的网红酒吧。
乔声和曾铠没意见。
他们入住的是京大附近的酒店,几人住隔壁。
李乐颜来敲沈州白的门,邀请他一起去玩。
“谢谢,不用了,你们玩吧,我还要复习。”
李乐颜跟谁都自来熟:“帅弟弟,你姐都跟我们说了,你可是天才,天才哪有埋头苦学的!天才都是玩着玩着什么都会了!不差这一晚上,走吧,一起!”
“真……”
李乐颜一脚勾上了他的房门,“走走走,别废话!”
“等一下,我房卡……”
“锁都锁了,回头让前台来开!”
就这样,沈州白衣服没拿,房卡没拿,穿着短袖拖鞋,就下楼了。
乔声看了眼他的打扮,到底没说什么,转头上了车。
曾铠家庭条件不差,家里开金店的,刚到京市就不知从哪儿搞来了一辆新款奥迪。
一路上,曾铠话里话外都透露出一种特别的优越感。但只有李乐颜时不时恭维他两句。
坐在后排的乔声和沈州白始终没发一言。
如果沈州白没记错的话,乔家在京市的产业也很大。他刚来乔家的时候,赶上乔声高考完填志愿。
乔父让她来京市读工商管理,日后接管这边的生意。
乔声却执意要留在馥城读馥大的美院,因为馥大美院珠宝设计专业全国排名都是顶尖的。
父女二人冷战了近俩月,直到乔声开学,乔父才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
而现在,或许是看到了自己女儿的坚持,乔父已经有支持乔声发展自己爱好的倾向了了。
听母亲说,乔父划了份资金专门为乔声成立了个基金,后面会用于发展她的珠宝事业。
这也是乔声这么看重珠宝大赛的原因吧。
毕竟获得认可,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这个曾铠,对乔声目的不纯。他从见他第一面便感觉出来了。
只是他大概不知道乔声家底多厚,才敢如此显摆。
乔声觉得聒噪。
她之前怎么没觉得,曾铠这人话这么多。
她有些厌烦,于是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正当极不耐时,一只修长的手伸了过来。
掌心里躺一只耳机。
乔声侧目看了看沈州白,真有意思,衣服鞋子都没穿好,却随身带了耳机?
耳机里放了什么?不会是什么备考指南数学公式之类的吧?
她看着他目光清澈、单纯无害的脸,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逗他玩。
于是,她装作没有看到耳机,伸出手掌,盖住他的掌心,指节用力,挤进了他的指缝内,形成与他十指相扣之态。
动作一气呵成。
仿佛是完成了他的邀请一样坦然。
果不其然,沈州白立马慌乱的看了眼前方,曾铠还在侃侃而谈,已经说到了自己有个太爷是皇城根底下的手艺人了。
还好没有注意到后排的他们。
沈州白赶紧将手压在了下面,并试图甩掉。
可惜他不敢弄出很大的动静,也不敢用力怕伤到乔声。
所以,他们十指相扣,牢牢的。
无法挣脱。
乔声以手支颐,就这样看着沈州白对她无计可施。
红透的耳朵。
慌乱的眼神。
强装镇定的表情。
乔声庆幸,她带沈州白一起来了。不然这无聊且漫长的路途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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