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邻居的目光全聚拢在何雨水身上，羡慕嫉妒有之，更多的是等着看戏的探究。
何雨水将手中的通知书仔细折好，贴身收进口袋，实则放入空间内，动作不疾不徐。
面对傻柱的质问和易中海那几乎不加掩饰的贬低，她抬起头，嘴角那抹极淡的笑意彻底消失了。
“我的事，需要事事向你汇报吗，易绝户？”
“红星轧钢厂招工，面向社会公开报名，街道办也发了通知。
怎么，一大爷你日理万机，没看见？还是觉得，只有你知道的消息才算消息？”
易中海被噎得一滞，他当然知道，不过这个招工不是谁都能报名考试的，最低也要高中文聘。
何雨水不等他反应，转向傻柱，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疏离：“傻哥，你忙着给秦淮如当牛做马，操心她家孩子吃饱穿暖，操心她婆婆身体好不好，她给你焯了吗？
我这点小事，哪敢劳烦你分心？再说了……”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嘲讽，“厂里考的是普通话、是文化常识、是临场反应能力，不是考谁家哥哥给寡妇家带剩菜剩饭带得多。
怎么，易绝户和傻哥，你们是觉得红星轧钢厂的领导眼睛都瞎了。
还是觉得红星轧钢厂的干部徇私舞弊，专门给我这哥哥给寡妇拉帮套的妹妹开后门？”
“雨水，你！”
傻柱被臊得满脸通红，尤其是那句“给寡妇拉帮套”、“给焯了吗”，直接把他羞恼。
他是喜欢秦姐，但也不会娶一个寡妇。
他何雨柱要娶也是娶有文化、城市户口、像秦姐一样漂亮的。
易中海脸色更难看了，习惯性地用道德大棒压人：“何雨水，你怎么说话呢？
这是跟长辈、跟你亲哥说话的态度吗？
考上个工作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做人要懂得感恩……”
“感恩？”
何雨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易中海的话，“态度？易中海，难道你不是绝户吗？
我说话就是这个态度，易绝户，你想让我感谁的恩？
是感恩你无辜陷害我走后门考的工作？
还是感恩你忽悠我傻哥把家里口粮省下来接济寡妇家，让我饿得半夜起来灌凉水的恩？
你想我给你什么态度？
我告诉你易中海，你就是绝户命，今天姥子就告诉你。
你的绝户，我何雨水吃定了。
以后你的钱我要、你的房我要、最后在把你扔桥洞下野狗分尸，这就我的态度，听明白了吗？
我何雨水能考上播音员这个工作，不靠天，不靠地，更不靠某些嘴上仁义道德、心里拨拉算盘的人。
我靠的是我自己。
红星轧钢厂录用我，是因为我何雨水凭本事考上了，从今往后，我有工作，有工资，能养活自己。
我吃自己的饭，穿自己的衣，堂堂正正做人，用不着看谁的脸色，更不需要谁来‘拿捏’。
真当老虎不发威，以为我何雨水是病猫？
易绝户，来日方长，你现在还年轻，可要给我多赚点钱，不然等你老了，桀桀……”
她掷地有声的话语，怼的易中海身形晃了晃差点吓得晕过去，脸上只剩下灰败和恐惧。
尤其是何雨水那句吃他绝户，扔桥洞下野狗分尸。
易中海眼角的余光害怕的扫了一眼四周，不少年轻人眼冒金光，似饿狼一样盯着他。
糟糕！
夭寿呀。
要晕。
一大妈王翠兰眼疾手快一把搀扶住，焦急大喊道：“当家的，你怎么了？”
易中海喘着粗气道：“翠兰，快送我回去休息休息。”
一大妈关心道：“好的，好的。”
哪怕是易家门关上的那一刻，易中海都还能感觉到如芒在背。
而傻柱张着嘴，像个木头桩子似的杵在原地，脑子里嗡嗡作响。
那句“饿得半夜起来灌凉水”反复回荡，让他心口一阵阵发紧发凉。
一大爷不是说雨水一个月三块钱够了吗？
为什么会这样。
你没钱吃饭，为什么不跟我这个哥哥说呢？
若是何雨水能听见他的心声，绝对请傻柱吃两个大逼兜，原主没有说吗？
一提钱，傻柱总会来一句，秦姐不容易，雨水做人不能太自私。
这一切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似乎是大灾年，又或者是贾东旭挂墙上开始，严本加利。
何雨水能吃饱才怪，饿得瘦的跟一根竹竿，怪不得原主一晚上就饿死，她不是饿了一晚上，而是饿两三天。
一个月三块钱生活费，真心不多，更何况自己粮本上的定量还被傻柱偶尔拿去接济贾家。
何雨水此刻对傻柱很复杂，说他对何雨水不好吧，他把何雨水拉扯大、还一直供他读书、还给她买一辆自行车。
说他对何雨水好吧，他为了秦寡妇宁愿妹妹饿着，甚至是饿死、饿成皮包骨当看不见。
何雨水冷冷地扫了傻柱一眼，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怨恨，她只想离傻子远点。
对于舔狗你是打不醒的，除非让他心中的白月光的形象崩塌。
现在的傻柱是被易中海pUA十一年的傻柱，而不是何大清刚离开时的何雨柱。
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想要一下子改变，是不可能的。
何雨水不再看院子里任何一张怪异脸，转身径直走向自己那间小小的耳房。
“砰！”
房门在她身后干脆利落地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窥探、质疑和算计。
她好饿。
没心情和这群禽兽拉扯。
何雨水连忙打开今日系统低保生活物资礼包，想看看有什么？
【叮！恭喜获得：大肉包子x10】
何雨水直接取出两大肉包，不顾形象的左右手各一个，狼吞虎咽的啃了起来，两个腮帮子鼓鼓的。
只恨自己嘴太小了。
从未感觉肉包子会这么好吃。
她一口气吃了六个大肉包，直接把肚子吃大了，这才作罢。
何雨水慵懒的躺在床上，一点也不想动。
“舒服呀，这哪里是低保，分明就是养老礼包，我感觉自己都可以直接躺平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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