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当傻子耍了这么多年。
唯一的妹妹被如此欺负，他要是再忍下去，就不是个爷们儿。
“做主，哥当然给你做主。”
傻柱猛地抬起头，双眼赤红，“杨为民这个老王八蛋，敢这么欺负我妹妹，我跟他没完，”
他不再有丝毫犹豫，甚至没跟秦淮茹打声招呼，猛地转身，朝着厂部办公大楼的方向猛冲过去。
一路上撞到了好几个工友也浑然不觉，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找杨为民算账。
“哎！傻柱，怎么了这是？”
“傻柱，你疯啦？跑那么快干嘛？”
工友们惊讶的呼喊声被他远远甩在身后，何雨水连忙跟上，说了几句话后，又放慢脚步。
见有戏看，许大茂也赶紧跟上，秦淮如他们也纷纷跟上。
傻柱冲到杨厂长办公室门口，连门都没敲，直接一脚狠狠踹了上去。
“砰！”
刚躺葛优躺的杨厂长，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了一大跳，又惊又怒地喝道：“谁？干什么！”
门被猛地推开，傻柱如同煞神一般冲了进来，双眼瞪着杨为民，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傻柱？你疯了吗，你想干什么，滚出去，谁让你踹门的？”
杨厂长看清来人，先是一愣，随即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一个厨子，敢踹他办公室门？
反了天了。
“我干什么？”
傻柱指着杨厂长的鼻子，怒吼道：“杨厂长，我问你，你凭什么把我妹妹从宣传科踢到采购科？
她哪点对不起你，她那是正儿八经考上的，你凭什么说换就换？”
杨厂长心里一惊，没想到混不吝的傻柱这么快就知道消息，而且还敢直接冲上来质问。
但他很快镇定下来，拿出厂长的威严，厉声呵斥：“傻柱，注意你的态度，这里是厂长办公室。
工作调动是厂里的正常安排，轮得到你一个厨子来指手画脚吗，给我出去。”
“正常安排？放你娘的狗屁。”
傻柱气愤过头了，破口大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因为我妹妹不肯放过易中海那个老畜生。
你故意打击报复。
杨为民，你他妈就是个伪君子，小人，只会拿捏我们这些工人，你算什么狗屁厂长。
还工作调动，我呸！你玛德杨为民，你玛德，真要是工作调动你公开招什么播音员考试？
道貌岸然的小人，妄我以前跟着你干了十多年，这些年没功劳也有苦劳把，你就是这样对我的？直接欺负我妹妹雨水。
曹尼玛，操！！”
“你，你放肆！”
杨厂长被骂得脸色铁青，气得浑身发抖，他当厂长这么多年，还没人敢这么指着鼻子骂他。
“傻柱，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我立刻开除你。”
“开除我？来啊，你以为老子怕你，老子是工人，现在人民当家做主，少跟我耍官僚主义。”
傻柱不仅不怕，反而上前一步，逼视着杨为民，声音更大，“我给你做了多少小灶？
伺候了你多少酒局？
你他妈除了画大饼就是画大饼，这么多年了，老子还是个小破厨子。
我妹妹好不容易有个出息的工作，你他妈抬手就给我毁了，杨为民，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操尼玛。”
这些话，句句戳在杨厂长的肺管子上，把他那层伪善的皮扒得干干净净。
尤其是当着办公室外那些闻声赶来围观、看戏、吃瓜的人。
杨厂长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尊严扫地，愤怒和羞辱让他失去了理智。
自己是领导，从未有人这样直接指己鼻子骂娘。
“傻柱，我打死你个混账东西，让你胡言乱语，胡说八道。”
杨厂长怒吼一声，竟然挥起拳头，朝着傻柱的脸就砸了过去。
他年轻时当过兵，有点底子，盛怒之下这一拳力道不小。
然而，傻柱等的就是这个。
妹妹雨水说了，对方先动手，自己还击就是自卫，
眼看杨为民的拳头挥过来，傻柱眼中闪过一丝狠色，不躲不闪，反而猛地迎了上去。
然而，杨厂长终究是当过兵、上过战场的人，身体素质是不行了，但格斗经验在。
“砰！”
杨厂长的拳头砸在了傻柱的下巴上，打得傻柱脑袋一偏。
但傻柱摔跤的经验何等丰富？
这点痛楚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硬生生扛住这一拳，趁着杨为民旧力已尽新力未生、身体前倾的空档，如同猛虎下山般扑了上去。
以伤换伤。
“你敢打人？杨为民你他妈先动手的。”
傻柱一声怒吼，砂钵大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杨厂长的肚子上。
“呃啊！”
杨为民猝不及防，只觉得腹部一阵剧痛，肠子都快被打断了。
他惨叫一声，身体瞬间佝偻下去。
傻柱天天颠铁锅做菜，手上的劲可不容小觑，不然同是在轧钢厂上班的易中海、刘海中，他们都在车间，也是有一膀子力气，为什么只有傻柱是四合院战神？
傻柱得势不饶人，左手一把揪住杨厂长的衣领，右手拳头如同雨点般落下。
“让你欺负我妹妹！”
“让你画大饼！”
“让你当伪君子！”
“让你帮易中海那个老畜生！”
砰！砰！砰！
拳头砸在肉体上的闷响伴随着杨厂长的惨叫和傻柱的怒骂，在厂长办公室里回荡。
把围观的人看的那是一个过瘾。
杨厂长虽然当过兵，但养尊处优多年，哪里是傻柱的对手？
几下就被打得鼻青脸肿，嘴角破裂，狼狈不堪地试图招架，却根本挡不住傻柱狂暴的攻势。
乱拳打死老师傅说的大抵如此。
“啊啊啊……反了，反了，傻柱，你…你敢打我…我要开除你，我要报警抓你。”
杨厂长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色厉内荏地嘶吼。
“报警？好啊，让警察来看看，厂长先动手打工人，还打击报复，我看谁吃不了兜着走。”
傻柱一边打一边骂，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办公室外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所有人都被这惊世骇俗的一幕惊呆了。
食堂大师傅暴打厂长？
这简直是轧钢厂公私合营以来头一遭！
终于，几个保卫科的人闻讯赶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打红了眼的傻柱从杨厂长身上拉开。
杨厂长瘫坐在地上，头发凌乱，衣服被扯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淌着血，哪里还有半分厂长的威严？
他指着傻柱，气得说不出话来，只剩下剧烈的喘息和怨毒的眼神。
傻柱也不好过，但总体上比杨厂长好太多，老兵的战斗经验就是丰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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