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被刘海中这带着官威的一吼，顿时缩了缩脖子，讪讪地笑了笑，辩解道：
“二大爷，瞧你说的，我就是跟傻柱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开玩笑？
刘海中冷哼一声，又转向被秦淮茹死死抱住的傻柱，目光如炬，“何雨柱，你呢？你是怎么回事？
昨晚上全院大会白开了？
我的话都当耳旁风了？
你这拳头是收不住了是吧，是不是想去靶场尝尝花生米的滋味儿？”
靶场？
花生米？
傻柱也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冲动的热血凉了半截。
刘海中的目光又落在秦淮茹身上，带着毫不客气的训斥：“秦淮茹，你也是，这刚结婚第一天，就不能消停点？
你是怎么当人媳妇儿的？
就这么看着自己男人惹是生非？
还不把他管住了？
你们还想不想安安生生地过日子了。还是嫌这好日子过得太顺当了，非要找点不自在？”
他越说越气，直接祭出了杀手锏，用手指着他们三人，声音严厉：
“我告诉你们，要是再让我看见你们在院里闹腾，影响大院团结和谐，我立马就去街道办王主任那里反应情况。
就说你们屡教不改，破坏邻里和睦。
到时候，别说我没提醒你们，让你们谁去扫几天公共厕所，好好反省反省，那可就不是赔几块钱能了事的了。”
扫公共厕所！
这惩罚对于要面子的人来说，简直是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打击。
比赔钱还让人难以接受。
许大茂一听，立马怂了，赶紧陪着笑脸，点头哈腰：“二大爷，二大爷你息怒，我知道错了。
真知道错了，我这就走，这就上班去，绝不再给您添乱。”
说完，推起自行车，灰溜溜地绕过傻柱和秦淮茹，一溜烟地往院外跑，生怕慢了一步真被拉去扫厕所。
傻柱也被刘海中这番话镇住了。
他倒不是完全怕扫厕所，而是刘海中那句“还想不想安安生生过日子”戳中了他。
他好不容易才把秦姐娶回家，这好日子才刚开头，要是因为许大茂这孙子，闹得被街道办批评。
甚至影响不好，让秦姐跟着受牵连，那他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自己要是万一失手把许大茂打坏了，吃了花生米，秦姐岂不是又要守寡？
他绝不能让秦姐再当寡妇，自己大柱子还没吃够肉夹馍呢。
想到这里，傻柱胸中的怒气虽然还在翻腾，但动手的念头却被强行压了下去。
秦淮茹连连对着刘海中鞠躬道歉：“二大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们不对。
我们一定注意，一定管好自己，再也不闹事了。
你千万别去街道办，我们这就好好过日子，安安生生的。”
她可丢不起那个人，更怕真被惩罚。
刘海中看着偃旗息鼓的三人，尤其是傻柱那副敢怒不敢言、憋得满脸通红的样子，心里总算舒畅了点。
觉得自己这二大爷的权威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他冷哼一声，用鼻孔看了看他们，丢下一句：“好自为之。”
然后才背着手，迈着官步，不紧不慢地朝院外走去。
……
轧钢厂外。
何雨水自行车后座上，用麻袋和绳子牢牢捆着一个巨大的包裹。
这玩意儿，正是她从那个黑市老大仓库里“零元购”来的战利品之一。
半扇野猪肉。
放在她空间里一直没动，今天正好拿来轧钢厂采购科，把自己名义上的半个月采购任务给完成了。
虽然她只在采购科待了三天就被调走，但手续上，这任务还是挂在她名下的。
采购的钱也收了。
何雨水骑着车，稳稳地来到轧钢厂大门口。
“哟！何雨水同志，这么早？嚯！你这后座上绑的什么大家伙？”
门口值班的保卫科人昨天找了何雨水一天，对于何雨水他们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他看到何雨水车后那巨大的包裹，好奇地凑过来，何雨水停下车，笑了笑。
“同志，早啊，没什么，就是点山货，拿来交采购任务的。”
“山货？这体积……看着不像蘑菇干菜啊？”
王卫兵绕着车子看了看，那麻袋缝隙里隐约露出的暗红色肉质和粗硬的鬃毛让他瞪大了眼睛。
“我的老天，这……这不会是野猪肉吧？这么大半扇？”
这一嗓子，声音不小，顿时吸引了旁边几个正要进厂的工人的注意。
“野猪肉？哪儿呢？”
“嚯！真是，你看那毛色，是野猪。”
“半扇！这得有一两百斤吧？何雨水同志，你这从哪儿弄来的？”
“了不得啊，这可是稀罕物，肉呀，有钱都没地儿买去。”
工人们立刻围了上来，看着那半扇沉甸甸、带着山林野性的野猪肉，啧啧称奇，脸上满是震惊和羡慕。
这年头，普通猪肉都难买，哪怕是腥味更重的野猪肉也难得。
何雨水被围在中间，只是简单解释道：“运气好，碰上了老乡，帮忙牵的线。”
她不想多说，推着车慢慢往厂里走。
这一路上，简直成了何雨水的个人展示秀。
从厂门口到采购科所在的办公楼，短短一段路，她愣是走了十几分钟。
不断有上班的工人被野猪肉吸引，围过来观看、询问。
“何雨水，行啊你，不声不响弄来这么个大家伙。”
“这野猪个头不小啊，看这獠牙印子，怕是费了不少劲吧？”
“雨水同志，你这调去宣传科真是屈才了，该留在我们后勤或者采购科啊。”
“何姐，你也太厉害了，这下采购科那帮老爷们儿该傻眼了吧？”
“听说雨水同志现在享受干部待遇了，果然是有本事的人，到哪儿都发光。”
赞美之声不绝于耳，有惊叹她本事的，有羡慕她运气的，也有为她感到骄傲的。
何雨水只是微笑着点头回应，并不多言，从容的态度无形中更增添了几分神秘。
这动静实在太大，连刚坐小汽车到厂门口，正准备去办公室的李怀德都被惊动了。
李怀德下车，就看到办公楼前面围着一小圈人，中间是何雨水和她那辆载着显眼货物的自行车。
他眉头微挑，对身边的秘书说了句：“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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