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洗胃,挂水的医院一条龙服务。
喝得五迷三道,醉得不省人事的温天成终于睁开眼睛。
在他身旁坐着的。
是面色各异的两女一男。
两女是秦丽、温栀。
一男则是坐在轮椅上的江疏。
“温叔叔你醒啦,看来手术很成功嘛。”
江疏的一句随口乱说。
顿时让三人的眼睛全都看向了他。
秦丽和温栀是疑惑。
只有温天成是震惊。
“手术?我咋了?”
温天成酒刚醒一半。
脑袋到现在还是昏昏沉沉的。
和打了麻醉刚醒的后遗症差不多。
见三个人都不说话。
温天成急了。
真以为自己有啥问题。
忙追问自己的老婆秦丽,“说哎,孩儿她娘,我哪开刀了?”
秦丽看向江疏。
很快理解了对方的眼神暗示。
立马进入状态。
哭天抹泪的开始哭哭啼啼起来。
那模样就跟温天成害了什么不治之症马上就要死似的。
“你个没良心的……让你平时少出去跟你那些狐朋狗友胡吃海塞你不听……现在好了……你要是走了……抛下我和温栀……让我们以后咋办……”
哭,作为女人天生自带的主动技能。
那真是说来就来。
一点前摇都没有。
别看温天成作为顺昌市数一数二的大企业家。
平日里在公司耀武扬威,说这个骂那个,谁也不惯着。
偏偏对老婆哭那是一点辙也没有。
见秦丽只是一个劲儿的抹眼泪。
愣是不说他到底咋了。
心里那叫一个十五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温栀也在此时明白了江疏的用意。
紧跟着开团道:
“爸,没事,咱家有钱,现在医疗技术那么发达,你一定会康复的,即便真出了事那也没办法,不过你放心,我和妈一定会料理好你的后事,办得风风光光的,到时候我再让我妈找几个年轻帅气体力好的帅哥照顾她,我指定不会让我妈受罪的。”
温天成一听温栀说这话。
当即捂着心口开始咳嗽。
江疏憋不住了。
孝!
太孝了!
温栀这一手可漂亮了。
别说温天成有病。
他就是没病都得被气出病来。
温栀还真是报仇不隔夜啊。
有仇当场就报了。
温天成哭了。
泪眼汪汪地抬起还扎着针的手,哆哆嗦嗦示意江疏往前靠靠。
江疏收起憋笑的心思,一开口就是王炸。
“叔叔,您还有什么遗言就快说吧,您跟我爸妈是朋友,扶灵的时候怎么着我也会披麻戴孝帮你抬棺材的。”
温天成咳得更厉害了。
脑瓜子顿时嗡嗡的。
疼得一批。
“好孩子,你告诉你温叔叔,我这到底是咋了,不是说手术很成功吗……”
他是真被秦丽和温栀的阵仗给吓坏了。
今天中午不就是喝了点酒吗。
怎么突然就跟要死了似的。
不至于吧?
江疏的手被温天成紧紧攥着。
他叹了口气。
“哎……其实我本不该说的……”
“说吧,你温叔叔顶得住。”
“那我可说了嗷。”
江疏故意撇过头去,深呼吸了口气。
伸出五指如数家珍道:
“其实也没啥事,无非就是肝硬了,胃烂了,胆堵了,血稠了,两颗肾有一颗已经快死了,仅此而已。”
江疏收回手掌,拍了拍温天成的手背。
“刚刚给你做的手术,只是清理了你一部分的胆结石,听医生说,你胆囊里还有一斤多石头没拿出来,听话,咱这胆囊不要了,直接切了吧,胃也要切一半,肾也拿走一个吧,一个肾也能活,就是这肝不太好搞,有点麻烦……”
温天成的脸色唰得就白了。
嘴唇一下没了血色。
晴天霹雳般的浑身变得瘫软。
合着自己身体的零件就没几个好的了。
江疏这么一说。
他现在真觉得自己哪哪不得劲儿。
不是这疼就是那疼。
呼吸都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喝哎,让你再喝哎,天天出去喝酒,这个家马上都要被你给喝散,你别想我给你守寡,你死了我马上就找下家。”
秦丽的最后一句轻语。
彻底破了温天成的防。
让这位40多岁的男人当场大哭。
那个没出息劲儿就甭提了。
“我真的……我真的没救了吗……”
江疏见效果已经差不多了。
暗地里给秦丽使了个眼色。
秦丽收起哭声,赶紧说道:
“医生说了,你要是现在开始逐渐少喝,多运动减肥,或许还能多活两年,听话,咱戒了成吗。”
一听说自己还能多活几年。
要命的温天成立马点头如捣蒜。
松开江疏的手。
握住了妻子的手掌,幡然醒悟道:
“老婆,我答应你,从现在开始我就戒酒,一滴也不沾,我舍不得你跟孩子,我还想跟你再生一个呢……”
秦丽的脸颊立马红润了起来。
“呸,孩子还在这里呢,瞎说什么!”
老夫老妻之间的温馨画面,让温栀很是动容。
她轻轻用肩膀撞了下江疏。
似是在催促,又像是在指引。
江疏的脸皮得有多厚。
他当然知道温栀想要什么。
凑到她耳边柔声说道:
“你就不怕我们以后的孩子半夜饿了摸摸左边是爸爸,摸摸右边还是爸爸?”
说着,他还偷瞄了眼温栀胸前的小不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烦死了你!”
江疏的手臂被挨了一下重的。
疼得江疏直抽凉气。
见俩孩子又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
温天成和秦丽相视一笑。
手握得更紧了些。
可伴随而来的担忧接踵而至。
楚钟河的话像是根针似的扎在温天成心里。
人说的没错。
江疏是未来的准清北苗子。
感情好归感情好。
但也架不住自己闺女一直在旁边干扰。
温栀不争气也就罢了。
可不能拖着江疏一起下水。
要是因为她让江疏考不上清北。
他们家可对不起江疏的父母。
就算以后下去了都没脸见他们。
想到这,温天成干咳一声。
“妮儿啊,你坐好,别总缠着江疏,你长大了,不能再和小时候一样。”
秦丽也沉下脸,跟着补充道:
“你楚叔叔可跟我说了,说你总缠着江疏打扰他学习,还让江疏从前排坐到你身边,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你不学,人江疏还要学呢。”
说着她又看向江疏笑着说道:
“江疏你别管她,下午就把位置换回去,坐最后一排哪看得清黑板。”
温栀刚想出言反驳。
江疏的手就按住了她的肩膀,开口说道:
“阿姨您误会温栀了,是我自己换的位置,和她无关。”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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